“沒人，沒妖怪記得第三代人皇？”
西西域。
蛇發火姬不能理解，所有的妖怪，人類好像都對周邊的科技視若無睹，不覺得這中間發生了什麼，才會讓這個世界變得這麼有意思嗎？
她抬頭看向天上。
不知道生活在天上的那一批妖怪與人類生活得怎麼樣，他們是不是生活在另一個世界？為什麼沒有人，妖怪記得天上也能居住人，妖怪？
蛇發火姬戴上頭盔。
第二虛擬世界，一眼就能玩到儘頭，以前都是非常大，比起圈內打了不知道多少，數不清的妖怪，與數十億的人類開荒，建造世界。
真正的將第二世界打造成不輸於現實世界的世界。
現實世界有的，第二世界全部都有，甚至連危險的圈外世界都能被打造出來，供人類，妖怪去觀察。
第二世界不止有現實中的一切，還有各種妖怪，眾多人類突發奇想，打造出來各種奇奇怪怪的建築，奇奇怪怪的生態環境，超級有意思。
那個時代，真的到處都是有意思的事情，雖然很多，很多，她不能理解，不能適應，但待在第三代人皇陛下身邊當一個小透明。
自己嘗試一下新鮮事物，不會也不要緊，吃了睡，睡了吃，有吃有喝，還能打遊戲，醒來就看看人皇陛下在不在身邊，日子每天過得都極為充實。
“奇怪？”
蛇發火姬摸著壁壘，“怎麼擋住了？”
“是啊，怎麼擋住了？以後可是非常大，經過我們的開發，比圈內大了不知道多少倍，現在就剩下這麼點點地方。”
蛇發火姬默默打出一個問號。
轉頭看去。
見到塗山之王·鳳犧，南國之王·歡都擎天兩個被公認為妖皇的存在，趴在壁壘上，朝著裡麵看去。
蛇發火姬被當場嚇到，她僅僅是一個準妖皇，連天地之力都沒有掌握。
沒有人皇陛下在身邊，她覺得自己不安全。
“你個小家夥原來還記得，還能登錄。”
歡都擎天看著鳳犧與蛇發火姬兩個妖怪，鳳犧單純是強大，修性命，不受因果影響。
這個小蛇妖不受因果影響，沒有被模糊記憶，應該是第三代人皇做得手段，但真是了不得。
至於人類，人類仍然是短命種，那個時代的人類到現在，基本上厲害的全部死絕，關於那個時代的記憶，彆說是人類，就算是長壽種妖怪都不記得。
隻剩下他們三個，還記得那個輝煌的時代。
“老了，思維老化，真心看不懂。”
歡都擎天還沒能從那個時代出來，那個熱血激昂的時代，他這麼一個南國守成的妖皇都動了好多次心思，想要去圈外看看，想要去看看天上有什麼。
當然，傲來國那麼危險的地方，他是絕對不會去找，也不會接近大海。
“你們說那些死去的人和妖怪會不會在這個壁壘裡？”
鳳犧問。
“應該不會吧，我們還在世上，還能登錄。”
歡都擎天覺得不太可能，“如果那個幕後黑手抓住我們跟著一起進來，那不是直接就能打破壁壘？我想第三代人皇應該是有自己的想法，他所創造的第二世界，或許就跟圈內差不多，真的創造出來一個嶄新的世界。”
“有趣。”
一個小金人，金光閃閃出現在他們三個麵前，正是傲來國三少。
一登場就嚇到歡都擎天。
鳳犧比較懵逼，沒有反應過來。
蛇發火姬更懵，不知道這是什麼存在。
直到歡都擎天跟她們解釋，他們兩個才知道原來自己這是碰到了幕後boss，圈內世界的創造者，觀測者，農場主……
各種各樣身份加持的傲來國三少。
“這壁壘後麵是天外世界，不是你們這樣的弱者能夠覬覦的龐大未知，老老實實待在圈內才是對伱們的保護。”
傲來國三少都不敢輕易涉及天外，去往天外到處浪。
因為未知才是最大的恐懼。
當傲來國三少發現自己是自己世界最特殊的存在，可來到外麵的世界，他就未必是最特殊的存在，並且龐大的天外，他完全不了解，甚至還沒有在天外浪多久，被一件天外靈寶砸中。
實力十不存一。
有這樣遭遇的傲來國三少，哪裡會輕易去涉及天外的事，不如老老實實待在自己的世界。
天外世界？！
原來外麵真的有一個更加龐大，未知的世界，比起圈外還要充滿神秘與未知。
歡都擎天摸了摸壁壘。
心中有期待，有幻想。
但如果真的有機會的話，他不會去往天外，最多去一趟圈外看看，圈內才是他的家。
歡都擎天作為圈內第一個誕生的妖皇沒有太大的追求，沒有宏圖大誌。
一生的追求就是生個娃，未來在圈內得過且過，苟活到不能再活得時候。
鳳犧整個身體趴在壁壘上，眼睛瞪得老大，想看看天外究竟是什麼模樣，對於求知欲，好奇心，妖怪並不比人類少多少。
“看不到……外麵，天外一定比圈外還要大許多倍。”
“噗~！”
“哈哈哈！”
傲來國三少忍不住被這句可笑的話語給逗笑，“天外沒有時間，空間等概念，可以無限大，可以無限小，一切都是未知。”
“隻有踏足到一個真正的規則領域，你才有資格去往天外，不然的話，你去往天外的那一刻就有可能化作枯骨。”
“？！”
鳳犧被嚇到，立刻遠離壁壘。
天外居然那麼危險，還是不去了。
“天外沒你想象中那麼危險，隻是你們不適合去往天外，很簡單的一句解釋，天外不存在時間的概念。”
傲來國三少冷笑道：“你踏入天外的那一刻，對你們來說可能是過去億億億分之一秒，也有可能對你們眨眼過去無數歲月，你們妖族又不是永生，未必能活得過我創造出來的圈內世界，更彆說是天外。”
“踏足天外是需要門檻！圈外得世界就足以毀滅掉你們圈內大多數生物！弱小就是一種罪過，你們該感謝自己還能在圈內苟延殘喘！圈內是束縛，規則是束縛，同樣是保護。”
“我突然也明白為什麼要給弱者定規則，因為我自己也在不知不覺中創造出圈內世界，為你們潛移默化的定下規則。”
“我雖然很討厭那個人類，但不得不承認他是唯一一個有資格跟我在同層麵對話的存在，至於你們……皆是螻蟻一般的存在。”
“……”
歡都擎天沒有反駁，天外沒有時間，空間的概念，他不確定自己在踏入天外的那一刻能不能活下去？
甚至勉強活下去，還能不能找到回到自己世界的道路？
歡都擎天他與眼前的小金人根本就不是一個層次的生物，跟曆代人皇所站得角度完全不同。
自由是需要門檻的。
歡都擎天覺得自己待在南國就挺好。
他有自知自明。
可惜圈內未來誕生出來的一批人類天才沒有這樣的自知之明，為了自由，他們一群人去往圈外，集體送人頭，導致人類那一代戰力斷層。
“我懂，這個層次我懂得。”
蛇發火姬激動道：“我聽人皇陛下說過，不同層次的存在，所見到的光景是不同的，就比如我們生活在圈內的生物，無論差距有多麼大，在人皇陛下眼中都是一樣的，沒有區彆。”
很絕望的差距，在圈內世界的生物看來，自己是天地間誕生出來的第一位掌握天地之力的妖皇，直到時代變遷，曾經掌握天地之力的妖皇變成偽妖皇。
歡都擎天他也不知道比曾經的自己強大多少，但此刻的他隻覺得自己很渺小。
“這家夥真是瘋了，切斷了第二世界，留下來的空間是天外與圈內，圈外的夾縫之間，你們是以意識進來，但在這裡死了可就真的是死了。”
傲來國三少想要嚇嚇他們三個，畢竟他不會殺死這三個妖怪，因為會對圈內世界造成不可預料的破壞，導致未來大變。
如果真的殺死，那是在便宜那個可惡的人類。
又想到自己被坑的事情。
“天生邪惡的人類！”
傲來國三少突然咬牙切齒道：“陰險狡詐，卑鄙無恥！”
一旁的三個妖怪懵了。
不太明白這麼最大的幕後黑手為什麼會莫名生氣。
歡都擎天後知後覺猜測是在人皇手上吃虧。
吃了不小的虧。
他們三個妖怪今天聽到太多秘密，知道太多隱秘，又親眼見到小金人，聽到這句話。
歡都擎天對威脅不放在心中，雖然恐懼，但相信曆代人皇肯定是有準備，不可能讓對方肆意妄為。
鳳犧看起神經兮兮，但聰明起來確實很聰明，在苟命一道上格外有天賦，也覺得自己不會死，人皇肯定有什麼會讓對方忌憚。
要是對方真的開殺，早就殺了，他們三個加在一起，還不夠對方一根手指給捏死得份。
隻有蛇發火姬被嚇得眼淚汪汪，她還想未來再見到人皇陛下。
“無趣~無聊！”
傲來國三少打了個哈欠，沒興趣陪這三個小垃圾聊下去，消失在這裡。
隻留下三個妖怪麵麵相覷。
這一天他們知道了太多的秘密，也知道天外有天原來不僅僅是用來警醒，來提醒自己不要自大，而是真的有天外的存在。
“我們能達到那種程度的強大嗎？”
鳳犧喃喃自語道。
“你不如先考慮征服圈外。”
這個新誕生出來的妖皇進步很快，估計再過一些年，自己就會被塗山之王超越，但歡都擎天不在意。
見識到傲來國三少真身，又得知天外秘密。
他覺得一切都沒有意義。
無論是人，還是妖，這一輩子還是圖一個知足常樂比較好。
歡都擎天摘下頭盔。
消失在這裡。
隻剩下懵懵懂懂的蛇發火姬，以及陷入沉思中的鳳犧。
“我好想念跟在人皇陛下身邊的日子……”
“我要一步步追趕上去，圈外，對……苦情樹或許能讓我掌握圈外的力量，有朝一日，我也要成為類似於人皇的存在，拳打傲來國三少！”
兩隻妖怪各有各的心思。
鳳犧對初代人皇的感情極為複雜，恐懼，崇拜，仰慕等情緒皆有，幾千年後，演變成一種極端的敬仰，她想要成為類似於人皇的存在。
她想要真正見初代人皇一麵，她不相信初代人皇死了，她想要親眼看看初代人皇長什麼樣子……
那時隱隱約約看到的一道背影成為鳳犧一生的執念。
執念到她仍然不知道初代人皇的長相，從一開始的恐慌，到如今誰要是敢跟她說初代人皇雕像長什麼樣子，她就會暴怒。
因為她想要親自去見人皇。
另一邊。
“去往其他的世界會被世界意誌所排斥，為什麼這個天外邪魔沒有被我的世界給排斥？”
傲來國三少不理解，“天外邪魔投胎到自己世界會被排斥才對，不會是被天外靈寶砸得，導致我的世界出現一些紕漏。”
那件天外靈寶來到自己的世界都沉睡許久，直到那名人類的到來才激活那件天外靈寶，才讓他知道原來還有另一件天外靈寶拚了老命，來到自己的世界，不複巔峰時期的威能。
那件天外靈寶是小黑，來自天外的未知世界。
這一次蘇晨輪回一百年，整個圈內世界，除了南國之王·歡都擎天，就隻剩下塗山之王·鳳犧，一個準妖皇蛇發火姬記得那將近一百年的事情。
傲來國三少與傲來國上的生物不放在其中，因為傲來國三少本身就是一個超限生物，想走的話，隨時能離開圈外，圈內世界。
如果不是被一件來自天外靈寶給砸了，指不定飄成什麼樣子。
現在的傲慢僅僅是出於對圈內生物看不起，因為不是同層次，有什麼資格跟他來交流。
螻蟻豈知天上雄鷹。
傲來國三少本質上與圈內其他生物的差距遠遠比螻蟻與雄鷹的差距大。
……
……
蘇晨在逐漸年邁後，又收獲到許多東西，與傲來國三少一戰，靈魂方麵進行第四次蛻變。
等同於四次輪回。
“小黑，我睡了多久？”
“我看看，一千年，一氣道盟已經成立。”
“看來命運線進行一番修正，大方麵仍然不變。”
蘇晨抬頭看向天上。
生活在天上的妖怪已經不知道自己生活在一個有儘頭的世界裡，他們以為自己是人類，而真正的人類早就沒了。
他暫時還沒有想過怎麼處理這群妖怪，畢竟不吃人，全靠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一個個慈眉善目，心性單純。
就是實力很弱很弱，大多數妖怪跟普通人沒有多大區彆，頂多力氣比人大上一點。
“生物真是有趣，給他們一個生存空間，他們能自己演化，適者生存。”
“那又不是獨立的世界，裡麵所有妖怪僅僅是被因果關係模糊了記憶，沒有什麼發展的潛力。”
小黑看不上。
“我知道，隻是覺得那裡麵的妖怪比人類還要像人類，畢竟人類的心思比那裡麵生活的妖怪複雜多了。”
傲來國三少保留天空小世界，估計是為了觀察。
蘇晨掃視周圍，各個科技時代的痕跡都保留不少，隻是沒有各種大殺器，一眼看上去會讓人有種科幻與複古風結合感官。
“小黑，這風格比賽博朋克還有意思。”
“不懂，不過我看了那一百年的時間線，很多人類，妖怪說賽博朋克很帥氣，經常說什麼修士，武道被淘汰，機械飛升才是正道。”
“……”
當時發展太快，時代暴走。
好在他提前有後手，無論時代如何暴走，他都能阻止時代進入毀滅。
無法掌握所有的人心，妖怪心。
但隻需要騙過絕大多數智慧的生物，掩蓋暴走到快要失控的時代。
那是消失的一百年曆史。
蘇晨拿出自己打造第二世界所誕生出來的伴生神器，就像是一顆核心。
“那東西不能隨便，萬一被猴子偷偷觀察搶走，我會哭的。”
那可是一個世界誕生伴生神器，本質上不比小黑差。
等同於天外靈寶。
“我手裡這是假貨，真貨我已經安裝到變身器上。”
“你說得是能變身成鎧甲的變身器上？”
“對，特殊的創世鎧甲，這可是因果，規則級彆的科技力量，與【心】之道，唯心的力量有關係，最適合我。”
“小黑，你說該叫人皇鎧甲，還是叫帝皇鎧甲？”
小黑：“……”
你怕不是就是單純的喜歡鎧甲變身器。
要不然隨便打造一個刀槍劍棍都可以。
“小黑，我鎧甲變身缺披風，你說黑夜主宰形態能不能跟鎧甲合體同時變身？”
“不清楚，你把祂給我咬上兩口，我把祂變成我的形狀肯定行。”
“……”
在路上，蘇晨遇到一群人，指著科幻感十足的建築，問，“你們知道這是什麼？這是怎麼誕生的？”
一群人用奇怪的眼神，懷疑看著他。
直到有一個小孩翻了個白眼道：“大哥哥，你知道石頭嗎？你知道石頭是怎麼誕生的嗎？”
“小朋友，你有前途。”
蘇晨笑笑。
不在意地走向相反方向。
根據坐標確定自己又在西西域，朝著人族地盤前進。
一路上，西西域的變化很大，他能隨處可見，見到妖怪，人類使用著那個時代的科技產品，他們不懂，不知道來曆與因果關係，但他們就是能使用。
過去的曆史，有一百年早已模糊，沒有被記載下來，他們並不在意，沒有對隨處可見的科技產物產生懷疑。
隻覺得跟花花草草，路邊石頭差不多的來曆。
沒必要去深究。
“是啊，這才是一個正常玄幻，修仙世界，高等級存在與低等級存在的差距，直接因果層麵的降維打擊。”
蘇晨可以毫不客氣地承認，除了傲來國三少外，他就是這個世界最強大的存在，即便是圈外，在他眼中毫無威脅。
隻不過圈外的價值，在他這個層麵的存在眼中，遠遠沒有圈內大。
這大概也就是為什麼傲來國三少開辟出圈內，專門喜歡在圈內偷窺觀察，而不是在圈外偷窺。
圈內的修行體係逐漸完善。
妖皇之前的境界與曾經沒有多大區彆，人族也是按照這個體係一直到人王。
與曾經不同的是掌握一方天地之力的存在又變成妖皇境界。
而人皇境界被排除在外。
誰讓初代人皇創始人將人皇這個詞拉高。
彆說是人族，就連妖族都不覺得人皇對應妖皇，一群妖族大佬強烈建議妖皇不等於人皇。
不然他們心裡會不安。
以人族大能境界等同於掌握一方天地之力的妖皇。
塗山之王·鳳犧，南國之王·歡都擎天是妖族半聖。
半聖之上就是人皇，等同於妖族的妖聖。
現階段，妖族還沒有誕生出來一個妖聖。
妖生，人皇之上那便是幕後黑手的境界。
人族武道側重於搏殺，肉身。
仙道側重於藍量，法寶。
但無論是武道，仙道都可以用隨處可見的科技設備裝備自身，形成了一套特有的戰力體係。
“這都什麼年代了，還以為我們沙狐怕水？”
一群沙狐全身裝備消失一百年時代的科技產物，正與同樣裝備一身科技產物的水妖大戰。
“你們這群沙狐，真以為我們水妖一族怕你們不成？把新得到的意大利炮給我端出來！”
“快跑！水妖又要開炮！！！”
遠處一群水妖，操控大炮，消耗大量的資源。
轟！！！
一炮轟出去，炸死不少沙狐，場上所有的沙狐裝備失效。
那不是低功率的電磁炮？
蘇晨掃了一眼。
辣眼睛！
那群家夥居然把那個時代曾經量產的電磁炮改裝成這樣，不忍直視！
“再給我把以前的意大利炮給我端出來！我要把這群沙狐給烤化成玻璃！買到人類社會賺錢去！”
蘇晨又瞅了一眼。
等離子炮。
同樣被改裝成辣眼睛，但威力對付這群沙狐綽綽有餘，一瞬間爆發出來的高溫，足以讓場上的沙狐死傷慘重。
“我想問問，你們現在能這麼大打出手？沒人管？”
“我們跟沙狐是世仇！”
眼見周圍有人類問，一隻水妖開口道：“我們在人類那地方報過，不會把沙狐給滅絕！”
“你們為什麼一定要跟沙狐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