綢緞價錢高,四家都不太好講價,畢竟綢緞諸如蜀錦,雲錦、越錦等名貴綢緞本身就是寸縷寸金的價格。
秀英最後還是說服錦繡坊的老板,以割肉價格拿到一千五百匹名貴絲綢。絲綢花費七千金,是所置辦貨物中的大頭。
瓷器則是見仁見智。秀英帶領四人,挨家挨戶瓷器店走訪時候,現場為四人精準普及瓷器知識。
從官窯瓷器到民窯瓷器,從青瓷到白瓷,秘色瓷、黃釉瓷,各個娓娓道來如數家珍。
術業有專攻,四人自認對於瓷器也算是有些鑒賞能力,但不如秀英知其然更知其所以然。
幾天後江遙、冬霜、玄乙等十人趕著六輛馬車上路。車上裝載四千斤茶葉,一千五百匹絲綢,五百件瓷器。
一行人向西北出發,隨行的七人是冬霜招募的螢火閣成員。每到一處駐店留宿,都要有一人值守貨物。
玄乙儘管有武功傍身,無奈這些年養尊處優,身嬌肉貴。幾天的行程下來,她的腿部磨處血泡,玄乙自己爭竟著要跟來,她不想被人笑話,咬牙挺著不說。
這天他們走到驛站休息,玄乙下樓吃飯的時候,步子有些蹣跚,她儘量掩飾不讓人看出端倪。
為了趕路車隊都是曉行夜宿。冬霜暫時把心結壓下來,跑前跑後地張羅飯菜,九個人圍坐在一桌,還有一人在看管貨物。
玄乙慢慢地坐下來,原本熠熠生輝的一張臉,被隱藏在麵具之下。頂著這張臉,容易比貨物還招風。
幾人很快地吃過飯上樓去,十個人要了三個房間,江遙、、玄乙和一個侍衛一間房,冬霜和兩個侍衛一間,另外四人一間。
江遙取出藥瓶遞給玄乙,“騎馬時間長了都這樣,上點藥就好了。”
玄乙接過去,道聲謝,江遙轉身出去,守在門外。玄乙退下衣物,腿部摩得已是血肉模糊。
藥粉塗抹在上麵,帶來絲絲涼意。玄乙愛乾淨,如今腿部有傷,不敢沐浴,覺得渾身哪裡都不對勁。
冬霜和江遙對這些生活上的細節不太注意,他們更關注人和貨物的安全。
柳葉的心跨越山水一直拴在江遙身上,他更深切地體會到駐守在原地的人,對於遠行在外的人那份牽掛和惦念。
曆時半個月,入住右神策軍的工作組將人員篩查完畢。共整理出可以納稅繳費的人員五萬人。責令返回削職為民的人員八位。
李同清清白白沒有親眷親屬拖累他,所以說話辦事就硬氣。給下屬做工作也是理直氣壯。
八個人裡麵有兩位已經官至副將,其中一位就有宋叔夜。一千兩銀子的遣散費對於他們來說是小錢。
神策軍的副將不是一千兩銀子能衡量的,社會地位的價值是無形的。
宋叔夜覺得自己倒黴到家了,不但沒有扶正的可能,如今在神策軍立足都不可能,而且一擼到底,直接回家務農。宋叔夜簡直要抓狂。
他不找李同理論,李同是站在工作組那邊,再說兩人平日麵和心不和。天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