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手下留情,不是說好了隻要聽命城主,就不傷我同門之人。”那領頭弟子大驚失色,說話都變得激動起來。
“什麼同門之人,你們都已經另立門戶,難道不想要紫禪上人的性命了嗎。”那黑衣男子語氣變得冰冷,目光之中猶如利劍一般,讓人不敢直視。
“我們佛光宗源自梵音寺,那些都是往日的同門師兄弟啊。”領頭弟子眼中已經帶著淚水,不住的在地上磕頭。
“廢物,要你何用。”
黑衣男子見他不肯就範,手中一道黑氣射出,沒入了那領頭弟子的體內。
隻見那領頭弟子渾身顫抖,整個身體不斷地痙攣抽搐。在地上縮成一團,顯然是經受著無比的折磨。
朱梓新看的心中不忍,身體都變得僵硬起來,阮軟在旁趕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穩定住他的情緒。
“再給你三天時間,按我說的去做,否則這世上再無紫禪上人。”
黑衣男子撂下這句話,身形一動,化作一團黑霧,消失了蹤影。
大殿之上,跪伏的一群僧侶上前去扶起了那名領頭弟子。
“我等無能啊,讓恩師受辱。”那領頭弟子痛哭流涕,一眾僧侶均是黯然無語。
阮軟讓吳常理撤掉了破妄鏡。
四人出現在大殿之內。
“你們,你們怎麼進來的。”那領頭弟子吃了一驚。
“眼下情況危急,我們換個清靜的地方談談吧。”阮軟從方才的談話中已經判斷出了此人隻是受人脅迫,並非大奸大惡之徒。
素雅的禪房之中,一燈如豆。
“你說紫禪上人是被噬魂城主所擒?”阮軟聽到這個消息也為之震驚。
“正是,剛才那個人便是噬魂城主嚴若鬆。家師便是被他俘虜,作為威脅我等的籌碼。”那領頭弟子臉上一陣慚愧之色。
“那悟通大師又是怎麼回事。”阮軟心中暗暗有了一些線索。
“那日家師紫禪上人與悟通大師一起論道,兩人意見有所分歧。回來之後便遇到了嚴若鬆,他將家師拿下,用來威脅我們去騙悟通大師來此。”
燈火搖曳之中,忽明忽暗地映在他臉上,隻見他的嘴角微微地顫抖,內心顯然不斷的掙紮。
“悟通大師前來,隨行人數不多。嚴若鬆又出手將悟通大師製住,安排他的弟子將寺中僧人陸續召來。顯然是不想有人知道此事,將梵音寺僧人都囚禁了起來。”
“他如此大動乾戈,到底是想做什麼。”阮軟也猜想不到嚴若鬆的目的。
“我們隻是怕家師有所閃失,聽命於他,具體的內情恐怕隻有悟通大師知道。”
“你們這麼多人,一起上去怎麼也能將他拿下,還能被他脅迫。”朱梓新感覺這些和尚很不靠譜。
“在他拿下家師之前,已經在廟內的水井之中下了噬魂之毒。我們都中了他的毒,隻要他心念一動,我們就會毒發身亡。”領頭弟子眼中透著無奈。
“那梵音寺的眾人都關在什麼地方。”
“就在這後山,一座山洞之中所設的地牢內。”領頭弟子看著阮軟,眼中露出了期盼的神色。
這少年代表著天行學院的身份,如果能夠得到天行學院的幫助,眼前的危機也許還有化解的機會。
阮軟不斷的將這些線索反複的梳理在一起。
噬魂之毒。
看來這嚴若鬆手段確實不一般,而且心思險惡,此人確實是一個厲害的人物。
難怪自己在噬魂城大鬨一番,沒有見到他,他卻是來了這裡,開展更為陰險的計劃。
毒之一道,阮軟從未接觸過。
畢竟這些手段在仙門大宗之內為人所不齒,偶有人用此手段,必然被各大宗門通緝。
既然嚴若鬆還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秘密,應該暫時不會傷害到這些僧人。
眼下能做的隻有先去將悟通大師解救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