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丹事小,關鍵是這一口氣,無法咽的下去。
安平府若是一味地忍讓,隻會給自己帶來不可估量的損失。
齊道遠深知今之事無法善了,他為城主,必須要穩住場麵。
“幾位遠道而來,不如在府中暫且休息,這事我們從長商議如何。”
他的態度已經十分客氣,己方勢弱也是無奈之舉。
如果動起手來,恐怕無人能夠全而退。
男子見到自己的陣勢已經奏效,得意地一笑。
“齊城主果然審時度勢,早早這般識相,大家又何必弄的如此緊張。”
他故意瞅了水韻曦一眼,大有你奈我何的表。
“齊城主,不要害怕他們,大不了打上一架。”
水韻曦本來就眼高於頂,哪能受他這副小人的嘴臉。
她手中發簪一揮,元嬰中期的實力一展無遺。
“和天宗的小妞,你莫要不識好歹。”
男子臉色一變,口氣也變得冷。
有這位元嬰中期的女子加入,對付麵前的眾人還要費一番手腳。
他們雖然境界上占優,畢竟在對方的地盤上,也不好大開殺戒。
“不知幾位是代表著萬花宗的意思,還是自己的想法。”阮軟緩緩說道。
他攔住了水韻曦,走到了男子的麵前。
“不知死活的東西,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來放肆。”
男子見到隻是一名金丹境界的修士,立刻大聲嗬斥。
修士之間修為為尊,一般低級修士在高階修士麵前噤若寒蟬,哪有如此從容淡定的講理。
阮軟不以為意,繼續說道。
“這些妖丹是安平府準備上繳皇城的貢品,難道萬花宗也敢染指。”
他淡淡地說了出來,讓眾人都為之一驚。
這擺明了是欺騙。
畢竟這些妖丹也是剛剛獲得,還沒有來得及討論如何處置。
“小子,你休想誆騙與我。”
男子瞅著這個穩如泰山的少年,搞不清楚他的來曆。
對他的話根本不去相信,能在這個偏遠之地駐紮,還能跟皇城扯得上關係。
水韻曦在旁邊一跺腳,她也不知道阮軟為何如此大膽,對方的境界隨手就可以置他於死地。
阮軟微微一笑,從手中拿出那條銀色的發帶。
“我便是皇城的特使,特來接受齊城主的貢品,你不認識我,總該認識皇城的印記。”
他將那條發帶丟了過去,笑吟吟地看著那名男子。
男子接過發帶,仔細地端詳了半天。
他自然能分辨出這條發帶,確實是出自與皇室,這對他來說實在是無法接受。
自己幾人已經對這裡的大妖蓄謀已久,一直沒有動手的機會。
他們五人斬殺大妖不難,關鍵是要麵對海量的靈獸。那些大妖若是被驚動,他們五人也很難將之全部捕獲。
安平府可是動用了數萬名修士拖住了靈獸,才創造了麵對大妖的機會。
更何況是二人一組才能得手。
他們五人想要毫發無損地拿下五隻大妖,根本不是一件輕鬆的事。
所以,他們等待安平府出動了大量的人力之後,才想坐收漁翁之利。
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特使是什麼況。
難道安平府有此舉動,也是受了皇城的授意。
他們在此地與妖族對峙了這麼多年,也沒有主動發動如此大規模的戰鬥。
皇城是中洲最高權力的機構。
萬花宗不過是周邊的中型宗門,根本不敢得罪這樣的龐然大物。
他也不敢想象有人會冒充皇族中人,這手中的發帶已經說明了一切。
而且這個少年年紀輕輕,就已經金丹大圓滿,他那種雲淡風輕的氣質,也不是一般人能夠具備。
男子咬了咬牙,雙手將發帶遞換給阮軟。
“不知特使駕到,在下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