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氣時而輕柔如雪花,時而沉重如山嶽,點點劍光寒芒刺骨。
帶頭男子目光一掃,看到其餘四名黑衣人無法破開吳常理的大陣,隻能高喝一聲“先過來一起收拾了這個小子。”
四名黑衣人如夢初醒,振作精神,也加入了阮軟這一方的戰團。
一共十三人將阮軟團團包圍,阮軟的壓力陡增。
密集地攻擊,封鎖了阮軟的周圍空間。各種形態的天地元素綻放著色彩,形成了一股股震蕩的氣流,衝擊著阮軟劍光布下的防線。
阮軟腦中空明,劍道的真諦隨著手中的星航劍不斷地衍化,在他身體周圍形成了一片劍海。
無數道劍影,如同一座座山川河流,散發著磅礴之力,巍然屹立。
眾人的攻擊儘數被劍影吞沒,他們感到麵對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片劍的世界。
層層疊疊的劍光,翻騰奔湧,空間之中如大雨傾盆。
劍影之中神光吞吐,如寶蓮綻放,猶如千百道霞光向外激射。
帶頭男子口中怒喝,雙手緊握長刀,猛然劈下。
一道數丈長的刀芒,攜著天地之威,似乎要將空間都斬開一絲裂縫。
阮軟挽起一團劍花,星航劍上星辰閃爍,一道星辰組成的星河迎著刀光逆流而上。
轟隆隆。
一聲巨響,帶頭男子的長刀與星航劍在空中相交。
這是直接的道意對碰。
帶頭男子雙手劇震,長刀險些脫手,握刀的虎口都裂開一道口子。
鮮血滴滴答答地落在地麵上,猶如一朵朵紅色的花瓣。
無堅不摧的長刀上,從撞擊的地方產生了一絲裂紋,也使得帶頭男子信心為之動搖。
阮軟星航劍上凝結的星空奧義,是淩駕在天地大道之上的感悟,即使威力受到了限製,也造成了可怕的破壞力。
劍氣如虹,如蒼茫歲月,紅塵滾滾,似激昂戰歌。
空間中成為了劍影的汪洋,要將眾人淹沒。
帶頭男子方才全力的一擊,也耗費了他大半的力氣。看到長刀上的裂紋,眼中露出了一絲恐慌。
對方手中的法寶,竟然完全壓製了他手中的武器,這場戰鬥持續下去,他們這一方的敗勢不可避免。
“風緊,扯呼。”
帶頭大漢一聲令下,十餘名黑衣人頓時失去了鬥誌,開始向著四處倉皇逃竄。
這些人對地形十分熟悉,轉眼之間就消失得無影無蹤。
窮寇莫追。
阮軟冷冷地看著他們遠去,緩緩地收回了手中的長劍。
在對這裡的環境還沒有了解之前,阮軟還不想惹出太多的事端。
這些人埋伏在這裡,肯定是早有準備,他們一行人不過是意外打亂了對方的計劃。
“你們都還好吧。”阮軟笑道。
還在大陣中恢複的幾人也走了出來,一副驚魂未定的模樣。
“我們的實力受到了限製,連平時的一半都發揮不出來,否則早就滅了這些混蛋。”雨晴撅著小嘴,不滿地抱怨道。
“這些男人有些靠不住哦,還要我們女人衝在前麵。”水韻曦話雖不多,但句句誅心。
“可惜他們逃得快,不然非要讓他們知道小爺的厲害。”朱梓新無奈地輪著血雲寒槍,在地上使勁地杵著,發泄著怨氣。
“就是,若是境界不受壓製,我的困陣一出,一個都彆想逃掉。”吳常理厚顏無恥地說道。
方才他一直受到幾人的保護,才有機會布置大陣。正麵的對敵本就不是他的擅長,運籌帷幄才是他追求之道。
隻有杜小白沉默不語,轉動著手中的長笛,有些神遊天外。
“小白,你是不是嚇到了,要不要我送你回去。”吳常理伸出手去抓住了杜小白的手腕,用力地搖晃著。
杜小白厭惡地抽回了手臂,感慨地說道“我方才忘了調子,否則一首斷腸曲非叫他們痛改前非,重新做人。”
眾人一陣無語,原來厚臉皮也可以傳染,連樸實的杜小白都學壞了。
“走吧,這才是山腳下,我們先去附近打探一下。”阮軟一揮手,大步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