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新,小白,聯手鞏固大陣。”吳常理高聲叫道。
朱梓新全力施展出綠色的木係元素,在大陣的內側形成了一層薄膜。杜小白運用笛聲,鼓舞著兩人的士氣。
三人聯手配合之下,大陣穩定下來,不過也維持不了太久的時間。
阮軟心意到處,星航劍變幻著方向,縹緲不定,勾勒出大道的軌跡。
星空旋轉起來,從上至下,灑下了一片星辰的海洋。
四周的空氣帶著灼熱的氣息,融合了多種道意的變化,攜著著歲月的無儘,星辰明滅之間儘顯滄桑浮沉。
張同喜如同墮入了岩漿之中,整個空間都被星辰布滿,無休無止的攻擊從四麵八方湧來。
軟劍形成的群蛇之影,在星辰的衝擊下,斷裂成碎末,成為了墮入星空的塵埃。
巨大的星辰猶如一顆顆光芒萬丈的炮彈,在他的身上不斷地炸開。
張同喜渾身多處傷痕累累,鮮血染紅了衣襟,傷口皮肉翻開,露出了森森的白骨。
“喂,我們並無血海深仇,何必趕儘殺絕,我可以放你們離去,就此握手言和。”張同喜已經顧不得許多,出聲討饒道。
阮軟目光冰冷,看著他如同看著一個死人。
手中的星航劍毫不停留,在張同喜身上留下一道道的傷痕。
兩人之間的交戰,驚醒了一眾守衛。他們茫然地看著少年與張同喜激戰,呈現了一麵倒的趨勢。
“上來幫忙,乾掉這個小子。”張同喜高聲怒喝。
十幾名守衛撲了過來,手中的武器也朝著阮軟砍去。
阮軟身旁形成的星空,讓這些守衛無法靠近,他們的攻擊都像是擊入了大海之中,掀不起一絲波瀾。
張同喜眼看眾人奈何不得少年,全力地劈出一劍,身體向後飛快地倒退,轉身就朝著寨中跑去。
阮軟的目標緊緊地鎖定了他的身形,無視眾守衛的攻擊,星航劍化作一道流光,奔向張同喜的後心。
劍氣淩厲,一往無前。
張同喜失去了鬥誌,再也無法抵擋星航劍的攻勢,注定了他滅亡的命運。
一道劍光從他的後背沒入,從前心穿了出來,直接綻開了一個透明的窟窿。
張同喜的身體轟然倒塌,額頭中一道透明的元神浮了出來。
阮軟星航劍上傳來一股吸力,拉扯著元神朝著劍中飛去。
失去了軀體的元神,就如同無根的浮萍,在星航劍的吸引下,掙紮了幾下,就進入了劍中,成為了熔爐中的灰燼。
剩下的守衛,都是元嬰之下的金丹之境,在阮軟的劍下砍瓜切菜一般,很快就掃蕩一空。
從開始戰鬥到結束,也就是一盞茶的功夫,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一堆屍體,統統失去了生機。
生命有時就是如此脆弱,成為了敵對的勢力,就不可避免地釀成悲劇。
守衛們的全數覆滅,數百名苦力才反應過來。
一個個鮮活的生命,就這樣死在眼前。縱然這些人十惡不赦,也不禁引起眾人的唏噓。
“他們死有應得,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行。但是我們還沒有獲得自由,我相信你們每個人都不甘心困在這裡,想活命,就要聽我的指揮。”
阮軟心裡並不輕鬆,這些守衛不過是一些小卒子,麵對整個潑風寨的勢力,這僅僅隻是開始。
“我們該怎麼辦,憑我們這些人無法對抗潑風寨啊。”人群中發出了一陣歎息。
這些人實力有限,他們根本決定不了自己的自由,這些守衛的死,將他們推入了進退兩難的境地。
“你們原地待命,不要走漏了風聲,我自有辦法帶你們脫困。”阮軟高聲說道。
眾人驚魂未定,也沒有太好的主意,隻能點頭表示讚同。
想讓這些人凝成一股勁,不太現實,阮軟也沒有打算指望他們。
阮軟心中醞釀著更大的計劃,看著地上的黑衣人,他有了一個想法。
“梓新,常理,小白,你們就在這裡抓緊時間恢複境界。看住這些人,不要讓他們離開。”
三人開始收集域石,吳常理特意又將大陣多布置了幾道,以這些人的實力,還不足以破開他的陣法。
阮軟從屍體上剝下來一套衣服,穿在自己身上,打扮成一名守衛的樣子。
“我們就以火光為號,看到寨中起火,就迅速地撤離。”
阮軟交待完畢,整了整身上的衣服,朝著大寨之中大步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