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兩名兄弟立刻被丟在了一邊,他們雖然不知道阮軟為何援手,但總是幫他們挽回了劣勢。
兩個人也趁機在人群中製造麻煩,不時利用攻擊打亂對方的陣腳。
天域宗的弟子越戰越是心驚,對方一人就可以完全牽製他們節奏。
那些縹緲不定的劍影,根本無法捕捉軌跡,看似雜亂無章,卻又無孔不入。
還有那兄弟兩個在後麵虎視眈眈,不時冷刀冷劍,也給眾人帶來了不小的威脅。
“後退,向其他小隊靠攏。”為首的一名天域宗弟子做出了戰術安排。
十個人竟然被三個人逼得要向宗門弟子求救,著實不是一件光彩的事情。
這也是阮軟刻意而為,將戰團擴大,也可以避免天域宗過早取得優勢。
很快,另一隊的天域宗弟子也加入到戰鬥之中。
他們本身麵對四名其他勢力的弟子,已經穩穩立於不敗之地。
看到身邊的隊友局勢危急,也隻能伸出援手,無奈放棄了場麵上的主動。
在阮軟的有意引導下,那四名其他勢力的弟子,也和阮軟幾人一起,目標都保持了一致。
這個時候隻有麵對共同的敵人,才能給自己爭取到機會。
七個人頗有默契地麵對二十名天域宗弟子,倒也有來有往,不像開始那般被動挨打。
阮軟身經無數大小戰鬥,無論是群攻還是單挑,都有著無以倫比的經驗。
憑借著境界上的優勢,總是能在關鍵之時化解身邊之人的危機,讓其他六人始終保持著一定的戰鬥力。
戰團逐漸擴大,又有其他的小隊被吸引過來,場上形成了相持的局麵。
半數的天域宗弟子都在阮軟的操控下,進入了混戰之中。
更多的其他勢力之人,也加入到阮軟一方,共同抵禦天域宗弟子的圍攻。
朱梓新有吳常理的陣法加持,手持長槍,如入無人之境。
兩個人在對方的小隊中衝進衝出,隻為攪亂對方的陣型。
那些天域宗弟子的攻擊落在朱梓新身上,隻能激起一陣光暈地波動,使得朱梓新越戰越勇。
吳常理緊隨在朱梓新身後,手中陣盤催動,利用小小的陣法給對方製造了不少麻煩。
天域宗弟子雖然占據著人數的優勢,苦於無法破解吳常理的金剛如意陣,不予理會兩人,還要受到兩人地騷擾。
大陣的邊緣隨著時間的推移,還在逐漸地收縮。
占據有利的位置,成為了戰鬥的焦點。
阮軟有意地向朱梓新和吳常理兩人靠攏,向著中間的位置慢慢移動。
天域宗弟子也意識到了形勢的緊迫,攻擊也更加猛烈起來。
區域的縮小,使得眾人所處的空間極為有限。
阮軟率領著各方勢力殘留的弟子,搶先來到了大陣的中央,吳常理跟朱梓新也衝了過來。
天域宗弟子人數眾多,隻能被封鎖在外圍。
眼看著大陣地收縮,天域宗的弟子也拚儘了全力,要搶奪中間的安全領域。
狹小的空間中,刀光劍影彌漫,快要分不清楚是己方還是敵人的攻擊。
不斷有人掛彩,有些還是受到了自己人的誤傷。
“兄弟們,衝啊,時間不多了。”天域宗的弟子有人高喊道。
外圍的天域宗弟子心急如焚,苦於空間的限製,攻擊都有些敵我不分。
“一定要將他們逼出去,大陣還在壓縮。”
有一些處於最邊緣的人,不小心踩到了大陣的光圈,立刻被傳送出去。
剩下的天域宗眾人,顧不得許多,隻能將最猛烈的攻擊毫無保留地釋放。
各種武器化作的光影,在人群中炸響。
所謂傷敵一千自損八百。
這樣的攻勢之下,很多人都承受不住,化作了流光傳送出大陣之外。
畢竟生命無法從來,活著還有機會。
一百多人隻剩下了不到一半。
天域宗還殘留了三十人,除了阮軟三人以外,還有十幾名其他勢力的弟子在爭奪著僅有的位置。
大陣已經收縮到了數十丈方圓,每個人都密切注視著大陣中央的位置。
隻要堅持到最後,就能獲得寶貴的席位。
眾人之間的合作也到此為止,剩下就是各憑手段。
為了二十個名額,必須將多餘的人淘汰,每個人都不再隱藏自己的手段。
衝著外圍甚至是自己的身邊,都開始了狂轟亂炸地攻擊。
阮軟與吳常理和朱梓新三人背靠背擠在一起,形成了三足鼎立之勢。
任何攻擊襲來,阮軟都隨意地破解。
即使落在吳常理的金剛如意陣上,也不會造成太大的波動。
眾人均知這場戰鬥,這三人的位置不能動搖,隻能搶奪剩下的名額。
阮軟三人也樂得守好自己的陣地,不去參與眾人的混戰。
目的已經達到,就無須耗費力氣。
大陣還在收縮,範圍縮小到隻夠容納二十人的空間。
眾人都卯足了最後的力氣,拚著要搶占剩餘的位置。
看到周邊眾人激烈地爭鬥,朱梓新不由得笑道“我們要不要出手幫襯一下,給天域宗那些家夥一點教訓。”
阮軟搖了搖頭,並沒有讚成朱梓新的想法。
事物的發展都有著自身的規律,沒有必要再強行主宰彆人的命運。
每個人都的努力都是為了更好的前景,縱然實力高絕,也不是用來淩駕彆人之上的資本。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這一直以來都是阮軟心中的標準。
大陣終於收縮到了極限,隻留下了僅容二十人的空間。
許多人在大陣邊緣光芒亮起的時候,眼中帶著失落,化作流光傳送出了大陣之外。
二十人的名額塵埃落定。
天域宗的弟子最終還是搶占了六個名額,其他的位置均被各方勢力瓜分。
位於陣中的二十個人也在光芒閃耀中,直接傳送到了高台之上。
遊瘋語衝著這些獲勝者輕輕撫掌大笑“恭喜各位通過了測試,可前往趙管家那裡備案登記,自此就算正是加入了南臨郡府。”
朝奉大會圓滿落幕,各方勢力分彆領取了各自的獎勵,踏上了返回的路途。
阮軟幾人與金才陽並肩走出了外府,將金府中人送至大門之外。
“阮公子,我等先行告辭。”金才陽深深一躬,包含著感激之情。
與少年相處的這段時日,金才陽感觸良多。
金府與少年從敵對化為同盟,也因為少年的緣故,化解了金府的危機。
說起來利大於弊。
金府有今日之局麵,少年居功甚偉。
“金府主今後做事,一定要身正影端。此間事了,我還會登門拜訪,到時候把酒言歡,免不了大醉一場。”
阮軟暗暗地提醒金才陽,就是要他收斂鋒芒,不要得意忘形。
自己還會再行監督,表現出色,還有解除禁製的機會。
金才陽連忙說道“一定謹遵公子教誨,金府上下期待公子早日歸來。”
這番話完全發自肺腑,並非客套之言。
凡是見識過少年的手段,都深知少年注重承諾。
一言九鼎,從不食言。
金才陽率領金府眾人意氣風發地離開,腳下之路也變得坦蕩光明。
阮軟一行六人,跟隨著趙管家在外府中挑選了一處居所,做為落腳之處。
“最近戰事緊急,所以很快就有任務下達,你們就在此等候通知。”趙管家吩咐道。
南臨郡與北都郡之間的紛爭持續了多年,起因便是為了仙井之爭。
阮軟等人為了尋找水依然的蹤影,才一步一步地加入到南臨郡府。
南臨郡府廣場上的大陣,會不會就是出自水依然的手筆,這是阮軟心中最大的疑團。
如果是水依然的布置,她又是帶著何種目的。
能夠設置如此精妙的陣法,她為何又不在南臨郡府之中。
水依然到底去了哪裡,難道進入了北都郡。
南北兩方勢力多年爭鬥,並非水依然可以化解,在找尋夫君的過程中,會不會遇到了什麼危險。
這一切都是阮軟心中的猜想,他沒有告知水韻曦其中的隱情,就是怕她擔心。
可惜在朝奉大會上無緣與遊瘋語接觸,這位南臨郡府主肯定知曉不少秘密。
外府的駐地中,遍布了從各方勢力中精挑細選的修士。
與北都郡的戰事,調集了南臨郡的精銳力量。他們整裝待發,隨時聽候調遣。
數日之後,趙管家出現在外府之中。
“所有人集合,討伐北都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