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影高大偉岸,厚重的足音,擂響了心中的戰鼓。
人群隻有後退,那種凝重的感覺,令人窒息。
星航劍在空中劃過,空氣中都發出沉悶的雷鳴之聲。
轟轟轟。
落雪繽紛,驚雷轟鳴。
數百名牧民手中一震,他們上血脈之力完全被壓製,在更加強大的力量麵前,顯得格外渺小。
不時有武器斷裂的聲音傳來,刹那間許多人手中的武器就剩下了半截。
牧民們麵對得仿佛不是一個人,而是一柄絕世的神兵。
天地之間隻有那一柄巨劍,包含著歲月的沉重,掩去了天地之間的色彩。
眼中掠過的劍影,擊碎了每一個人的鬥誌。
長劍的鋒芒透過厚厚的獸皮,每個人的肌膚上都可以感受到冰冷的氣息。
這已經不是血之軀可以抵擋,如時光的輪盤無法停止轉動。
恐懼和絕望籠罩在眾人的心頭。
死亡距離得如此之近,天地之間充滿了悲涼。
牧民們承受不住巨大的壓力,渾癱軟,提不起一絲戰鬥的渴望。
即使是草原之神,也沒有帶給他們如此地震撼。
這橫掃一切的力量,遠比神的信仰還要令人敬畏。
阮軟控製著力道,沒有傷及眾人的命。
一連踏出了七步,數百人都倒在了地上。
他們的上沒有傷痕,心中卻滿含著酸楚。
在少年的麵前,他們就像待宰的羔羊。
哈米眼中露出了一絲惶恐,他喉頭一陣發苦,雙腿都不聽使喚。
動用了部落中的力量,還是無法將少年拿下,讓哈米茫然不知所措。
他從未想到過,麵對如此可怕的敵人,就算是狼群也沒有給他帶來這般的威脅。
“走吧,這裡不值得待下去。”
阮軟收起了長劍,背負在後,衝著顰兒伸出了手掌。
顰兒下意識地將小手放在阮軟的掌心,感受到上麵傳來的一陣溫暖。
“爺爺,跟我們一起走。”
顰兒小臉上掛著淚痕,呼喚著紮恩。
這片養育著她長大的土地,此時卻不能勾起她一絲留戀之。
“你跟著阮公子走吧,離開這裡。外麵的世界很大,有他保護你,爺爺放心。”
紮恩慈祥地摸了摸顰兒的腦袋,臉上洋溢著關的笑容。
“我年紀大了,草原就是我的家,等你有空了,回來看看爺爺就好。”
紮恩從懷中摸出了一塊玉佩,塞在了顰兒的手中。
“我答應過你的父母,好好地照顧你,以後有阮公子陪著你,一路珍重。”
這塊玉佩是紮恩當年受到顰兒父母的囑托,留下的信物。
潔白柔細的玉佩上,刻著小小的一個“雲”字,造型古樸莊重。
顰兒幼時就聽爺爺說起,自己的父母是在部落地衝突中喪生。
隨著年齡漸長,她也發現了自與其他族人的不同,也開始懷疑自己的份。
紮恩地舉動更加證實了顰兒的猜想,沒想到這位與自己生活了多年的老人,並無任何血脈的聯係。
“爺爺,你永遠都是顰兒的爺爺。”顰兒撲進了紮恩的懷裡,輕聲地抽泣著。
阮軟走到了哈米麵前,目光炯炯地注視著這位恩朵部落的酋長。
哈米有些心虛,不後退了一步,顫聲說道“你想怎麼樣。”
“你對我的冒犯,我不予追究。如果你敢繼續難為紮恩爺爺,就不要怪我冷酷無。”阮軟一字一頓地說道。
少年聲音不大,卻透露著無限的威嚴。
哈米隻覺得像是麵對著一座高山,低下頭去,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是我不對,我有愧草原之神的眷顧。”
“每個人都有,前提是你擁有控製的實力,否則就會給自己帶來災難。”
阮軟並沒有想要改變牧民們的想法,他隻是利用自己的經曆告訴對方。
生存本就是一種優勝劣汰,就像人和狼之間的較量。
牧民們有自己的生活方式,阮軟也不想乾涉其中。
他不屬於這裡,隻是這方天地的一個過客。
離開這裡,找到回家的路,才是阮軟的目標。
紮恩牽過了兩匹駿馬,馬背上裝滿了食物。
他眼中含著淚,神色複雜地注視著兩人的麵容,默默地將韁繩遞給了阮軟。
“顰兒,跟我走。我會帶著你去一個新的地方,那裡才是你真正的歸宿。”
阮軟攜著顰兒的小手,扶著她輕盈的子坐在馬背上。
兩個人揮動了馬鞭,在雪地上留下了一串馬蹄之聲,漸行漸遠。
顰兒回首望去,隻見營地變成了一個小小的黑點,天地一片蒼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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