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的時間,就算是宋家有所動作,也來不及準備周全。
“如果城主出麵,此事是否還有回旋的餘地。”
阮軟想起宋家與城主府似乎關係不錯,不過事關重大,想要城主府出麵調停,首先要能夠拿出足夠的條件談判。
“宋家的生意沒少受到城主府地照拂,但是想要讓城主府為宋家得罪苦竹寨,有些難以如願。”
宋茯清長期經商,對生意上的場麵了然於胸。
宋家對金輝城的貢獻,也就是稅賦方麵。
就算是苦竹寨掌握了宋家的產業,隻要不破壞這層利益關係,對於城主府來說根本無所謂。
金輝城地處交界之處,勢力錯綜複雜,本就難以井然有序。
誰也不會為了一個即將沒落的家族,製造緊張氣氛。
除非觸動了城主府的利益,這種情況才會有所改觀。
“如今隻有前往城主府一趟,才能緩解宋家的危機。”
這也是阮軟目前所能想出的唯一辦法。
苦竹寨的勢力強橫無禮,僅憑宋家與袁家獨木難支。
若是能將城主府拖入這趟渾水,自然是再好不過。
苦竹寨就算背後有著銀耀城的關係,也不敢直接與整個金輝城為敵。
就算是真得發生了衝突,也是苦竹寨不仁在先,金輝城也有理有據。
如何與城主府商議,阮軟心中有了一些打算。
無論成與不成,都要去嘗試一番。
“浩明,你和宋小姐與我一同前往城主府,你們一切聽我安排。”阮軟主意已定,立刻做出了決斷。
袁浩明與宋江煙沒有遲疑,從之前地相處中,知道這名少年凡事都有分寸。
而且兩人之間地隔閡,也是通過他一手調解。
宋茯清神情黯淡,對這個行動不抱太大希望。
“城主沒有那麼容易說服,我怕你們白跑一趟。”
苦竹寨對宋家上門逼婚的事情,已經過去了月餘,消息應該早就傳入了城主府中。
但是城主府一直未作表態,其中的意思不言而喻。
“無妨,事在人為。宋家主安心養傷,我們去去就回。”阮軟拱手說道。
宋茯清想不出其他的辦法,看到少年如此熱衷宋家的事情,也不好再出言打擊他的信心。
橫豎都是一死,大不了拚了這條老命,也要將女兒送出城去,遠走高飛。
宋茯清咳嗽了幾聲,從身邊摸出了一件物事。
“這個是宋家祖傳之物,據說是一枚高級凶獸的獸核。乃是一位高人寄留在宋家,可惜年代久遠,他留下此物之後,再也沒有出現。這枚獸核就一直做為宋家的鎮宅之寶,流傳了下來。今日宋家有難,就交由公子帶往城主府。”
宋茯清拿出了如此珍藏的物品,想來是要用這件東西去打動城主,獲得城主府的一次援手。
阮軟接了過來,仔細地端詳著,覺得有些眼熟。
這枚獸核晶瑩剔透,裡麵傳來一股空間之力,與域獸留下的那枚珠子十分相仿。
金輝城的修士修為有限,無法汲取獸核中的能量,才使得他們並不了解其中的奧妙。
對於熟悉空間之道的阮軟來說,卻是一件彌足珍貴的寶物。
獸核中的空間之力乃是濃縮後的精華,比阮軟從空間中吸收的那些能量要精純許多。
可惜一枚獸核還不能完全衝破元神地束縛,不過有了一個好的開始,便有了恢複修為的希望。
阮軟小心翼翼地將獸核收起,對著宋茯清深深一躬。
“宋家主儘可放心,有我在,絕對不會讓苦竹寨威脅到宋家。”
宋茯清淒然一笑,隻當他是寬慰之言。
宋家麵臨著覆巢之災,再多的寶物也將落入敵手。若是能夠化解這場危機,縱然是傾家蕩產也不遺餘力。
千金散儘還複來。
又有什麼比得上,家人的團聚和安全。
阮軟帶著袁浩明和宋江煙出門而去,朝著城主府一路行來。
城主府守衛森嚴,三人上前恭敬地道明了來意。
守衛進去通稟,幾人在門口焦急地等候。
足足過去了半個時辰,卻遲遲沒有消息傳來。
“城主不會不在府中吧。”袁浩明有些急躁,不無擔憂地說道。
“難道是聽到了風聲,故意閉門不見。”宋江煙一跺腳,有些羞惱。
若是第一種情況,還情有可原。
當真如宋江煙所說,那事情就變得有些麻煩。
城主府這種含糊不清的態度,無疑就是想置身事外。
阮軟見慣了這些場麵,冷眼看著門前手持武器的守衛,邁步上前。
“退後,沒有城主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守衛衝著阮軟大聲喝道。
阮軟置若罔聞,朝著大門走了過去。
數十名守衛揮動手中的武器,冷冷地指向了阮軟。
“速速離去,否則格殺勿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