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通道的入口均有魂獸看守,即使我們想逃離,也會驚動魂皇,到時候所有人都無法全身而退。”北殿殿主垂下頭去,目光黯淡。
打又打不過,逃又逃不掉,這無疑是一個死局。
難道真的要困在這裡,永遠回不到外麵的世界。
“這些魂獸的弱點是什麼,一定有可以克製它們的方法。”阮軟喃喃道。
北殿殿主搖了搖頭,顯然他對魂獸束手無策。否則也不會在這裡多年,淪為被驅使的工具。
阮軟心中閃過無數個念頭,苦苦地思索著應對之策。
既然這些魂獸可以被封印,說明並非不可戰勝,隻要有一線希望,都值得去努力爭取。
他的元神世界中還鎮壓著一隻魂獸,由於獨特的空間,使得這隻魂獸失去了魂母的控製,並沒有消失。
魂獸的形態千變萬化,又能進入元神空間控製元神,證明了它們與魂魄屬於同一種性質。
它們展現出來的形體,也是一種魂意的運用。
如果是這樣的話,鎮魂星辰塔中的熔爐,也許對這種奇特的生物有著克製的作用。
鎮魂星辰塔可以吸收修士的元神,說不定對這些魂獸也可以煉化。
阮軟手中星航劍恢複到鎮魂星辰塔的樣子,開始激發塔上的符紋。
青色的高塔,表麵上亮起繁雜奧妙的符紋,散發著蒼茫古樸的氣息。
阮軟小心翼翼地將元神世界鎮壓的魂獸放了出來,魂獸化作一團綠色的霧氣,四散逃逸。
鎮魂星辰塔上符紋轉動,從高塔之中傳來一股巨大的吸引之力。
綠色的霧氣被吸入了塔中,巨大的熔爐瞬間就將這團霧氣蒸發,消失得無影無蹤。
阮軟眼睛亮了起來,鎮魂星辰塔果然是一件超階法寶,在他手中並沒有發揮全部的功能。
他的境界限製了開啟鎮魂星辰塔的權限,有更多的秘密等待他去探尋。
“魂宗的慶典什麼時候開始。”阮軟開口問道。
北殿隻是魂宗的一部分勢力,必須讓魂宗的修士都脫離魂獸的控製,才能聯合起眾人的力量,一起對抗魂皇。
這場戰鬥無法避免。
是人族與魂獸之間的生死之戰。
“就在一個月後,到時候在魂宗內會舉行盛大的儀式。”北殿殿主低聲道。
看到少年有了克製魂獸的手段,他那顆早已經沉寂的心靈也躁動起來。
阮軟沉吟了片刻,看向了場上的眾位修士。
“大家被困於此,皆是身不由己。如今我們要去解救更多的人,加入我們的隊伍。你們可願意同我一起,經曆這場未知的戰鬥。”
他的聲音回蕩在大殿之中,像是一陣清風,掃除了眾人心頭的霧霾。
“我們要回家,不要在這裡沉淪。我們願意聽從公子的指揮,帶我們踏上歸鄉之路。”秦朝陽大步上前,拱手說道。
他身後的一眾修士,本身就是先行被解救出來,他們再也不想回到被控製的日子。
許多人身上傷痕累累,不過他們的目光中帶著堅定,因為他們在少年身上看到了希望。他如同上天派來的使者,為他們指明了方向。
北殿殿主也抬起了頭,渴望地看著阮軟。
縱使他一直助紂為虐,心裡也同眾人一樣,懷著對回歸的憧憬。
“我願意將功贖罪,配合公子的行動。”北殿殿主懷著深深地歉意說道。
他心中七上八下,不知道會麵臨什麼樣的處置。
“我如何相信你,畢竟我們方才還是敵人。”阮軟淡淡說道。
魂宗之人犯下的罪行,令人深惡痛絕,做為其中的關鍵人物,更是難咎其責。
北殿殿主默然不語,他無法洗脫身上的汙點。有些事情一旦選擇錯誤,就無法回頭。
“那隻有以死謝罪,希望公子能將我的屍身送回到我的家鄉。”他黯然說道。
命運有時無法選擇,正如時光無法逆轉。
一念之間,成仙或是入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