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為高深的修士,都被他們抓去參加了南臨郡的軍隊編製,剩下我們這些不願意打仗的人,關在這裡。”
老者垂下頭去,身體微微地顫抖。
“南臨郡和北都郡為什麼打了起來。”雨晴好奇地問道。
聽到了雨晴的聲音,老者不由地抬起頭來,冷冷地看了她一眼。
“都是因為紅顏禍水啊。”老者情緒低落,語氣也變得冰冷。
“此話怎講。”
阮軟皺了眉頭,是什麼原因會導致兩方勢力大打出手,戰事還持續了這麼久。
“北都郡的郡主有一名獨子,拒絕了南臨郡的聯姻,為此還不惜離開雲洲,引起了南臨郡郡主的怒火。”
難道雲依然遇到的那名男子,就是北都郡的郡主之子。
阮軟立刻產生了一個猜測,不過就算是雙方不能聯姻,也不會就為此翻臉動手。
這其中一定還有什麼隱情。
“那後來呢?”阮軟接著問道。
“本身兩郡之間的聯姻,就是為了達成一種協議。南郡跟北郡交界的地方,有一處中立之地,傳說裡麵有一口仙井,蘊含著突破元嬰之境的秘密。”
“那兩家共同探索也無不可,為何因此起了紛爭。”雨晴忍不住插嘴道。
“那處仙井關係著晉升更高的境界,兩方勢力誰都不願意看到對方先行進入,所謂的聯姻也不過是表麵上的平衡罷了。”老者淒然地說道。
任何勢力的發展都離不開對資源的掠奪,能夠有修行的機會,怎麼會放任彆人予取予奪。
“仙井真的有那麼神奇。”
阮軟曾經經曆過,蒼瀾大陸的修士進入仙墓尋求突破契機的事情,對這些縹緲的傳說有些不敢相信。
也許有些看起來美好的事物,背後隱藏著不為人知的凶險。
“這是很久以來就存在的說法,這裡的天地仿佛被某種力量禁錮,想要晉升無比困難。仙井也許就是揭開一切秘密的源頭,所以南臨郡和北都郡才會虎視眈眈。”
當境界無法突破的時候,修行之人就會到處尋找契機,隻要有一線希望,就不惜去努力嘗試。
“可有人真的在仙井內獲得機緣。”
阮軟總感覺到事情沒有那麼簡單,若是沒有先例,誰會為了一個也許並不存在的機會,不惜大動乾戈。
老者搖了搖頭,對於更多的情況他也無法。
雙方勢力戰火波及到整個雲洲,就連他們身處在偏遠之地,都無法獨善其身。
看來隻有從這裡出去,才能了解更多的線索。
通過水韻曦的發簪,傳動到這裡,肯定是雲依然曾經停留過的地方,留下了她的氣息。
“地牢中關了多少人,守衛是否森嚴。”
阮軟隻能將思緒收了回來,放在擺脫眼前的困境上。
“外麵到處都是戰亂,出去也會麵臨危險。我們數百人都禁錮在這裡多時,恐怕早就被人遺忘,也沒有什麼人會在意我們的死活。”
老者神情黯淡,對未來早已不抱希望。
“你們寧可在這裡等死,也不想出去?”吳常理有些不讚同老者的說法。
“我們想出去,也破不開身上這些枷鎖,沒有修為出去也是寸步難行。”老者晃動了一下手腳中的鐐銬,發出了嘩啦啦的聲音。
“讓我試試。”
阮軟拔出了星航劍,對著老者身上的鐐銬斬了過去。
叮的一聲。
星航劍無堅不摧,砍在這些看起來毫不起眼的鐐銬上,卻隻是激起了一串火花。
老者的渾身一陣顫抖,臉上露出了痛苦的神色。
“這鐐銬上加持了特殊的陣法,通過外力無法破開。”
陣法。
阮軟眼中露出一絲精光,嘴角帶著微笑,看向了吳常理。
“看來又到了你表現的時候了。”
吳常理有些不太情願,磨磨蹭蹭地走了過來。
朱梓新在他屁股上踹了一腳,吳常理險些撲在老者身上。
“就見不得你嘚瑟。”朱梓新笑罵道。
吳常理愁眉苦臉地開始觀察這些鐐銬,忍受著老者身上傳來的惡臭,陷入了研究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