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府家大業大,安某可高攀不起。”安普樂依舊神情冷漠,對金才陰懷著敵意。
“父親,金大人確實是悲天憫人,否則孩兒也見不到您。”阮軟出言相勸。
安普樂聽到阮軟開口,眼中才變得溫和了一些,兩人之間的神色都看在金才陰的眼裡。
“安府主願意放下成見,與金府合作,這是一件美事。”
金才陰見到氣氛緩和,更加相信了形勢朝著自己想要的方向發展。
“我已經將秘密告訴了犬子,還望金大人信守承諾。”安普樂轉過頭去,似乎帶著一股落寞之意。
“哈哈,難得安府主通情達理,安公子不妨直言相告。”
金才陰盯著阮軟,目光中帶著一片熱忱。
阮軟走了過來,對著金才陰的耳邊輕輕念了幾句。
他的聲音如蚊蟲一般,微不可聞。
“什麼?”
金才陰沒有聽清,貼著阮軟更近了一些。
他還想著對方為何如此神秘,突然感覺到一股殺意直刺心底。
多年來養成的敏銳感覺不會有錯。
金才陰方才感到不對,身形一動,就要離開。
一柄長劍從他的後心沒入,劍尖從胸口穿了出來。
“豎子敢爾。”金才陰噴出一口鮮血,怒喝道。
阮軟猛一抽劍,金才陰的胸口頓時出現了一個血洞。
措不及防之下,金才陰身受重傷,他腦中一片眩暈,連忙運指如風封住了身上的經脈。
錢有財大驚失色,全然想不到會出現如此變故。
他張口便欲大叫,劍光一閃,長劍從他的口中插入,直接元神俱滅。
乾淨利落地解決了錢有財,阮軟又將長劍對準了金才陰。
“金大人,你是否也要跟他一樣。”阮軟麵無表情,冷冷說道。
濃重的威壓,如同一道枷鎖,對金才陰的元神造成了巨大的壓力。
金才陰受到重創,一身實力也下降了幾個檔次。
看到阮軟一劍就斬殺了一名元嬰後期,心中也萌生了懼意。
“金府固若金湯,你跑不掉的,小子。”
金才陰捂著胸口,狠狠地瞪著麵前的少年。
“我看未必吧。”阮軟輕聲笑道。
從院門之外傳來了一陣兵刃相交的聲音,很快一群人就衝了小院。
正是吳常理帶領安府的修士,解決了守衛,前來支援。
事到如今,金才陰終於明白中了彆人的陷阱。
他一向自負心機了得,如今卻被人算計,驚恐之下心頭懊悔不已。
“你到底想怎麼樣?”金才陰如同一頭受傷的野獸,發出了一陣咆哮。
“你這樣的人,本來死不足惜,不過我還是想給你一個機會。”阮軟不慌不忙地說道。
金才陰統領著金府的修士,直接殺掉他,就會麵臨著對付大量的金府修士。何況金才陽過一陣就會回來,到時候免不了腹背受敵。
“就憑你也想讓我乖乖聽命,簡直是癡心妄想。”金才陰向地上唾了一口,惡狠狠地說道。
金才陰不肯就範,就是仗著金府中的修士,還有他的兄長金才陽。
“其實你同不同意,我也無所謂。我很好奇,若是將你和那些安府的修士關在同一間地牢,你會享受什麼樣的待遇。”阮軟微微笑道。
安府的修士被長期關押在地牢之中,對金府的仇恨不共戴天,真的要讓金才陰落在這些人手裡,恐怕真得是生不如死。
偏偏以金才陰的修為,想死都沒那麼容易,隻要禁錮了他的元神,他連自爆的機會都沒有。
金才陰當然知道這樣的下場,眼中終於露出一絲慌亂。
麵前的少年不僅實力強大,心思也縝密無比。
從他先前識破自己的試探,到現在的設局,都顯示出了與眾不同心機。
這樣的敵人太難對付,自己的一舉一動都逃不過他的算計。
金才陰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心中縱有不甘,也隻好俯首聽命。
“請公子指點一條明路,我自當儘心儘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