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獸類凶殘,力大無比。
好在部落中的人們天生血脈之力,鑄就了他們強健的身體。
他們信奉草原之神,自詡為神的子民。
這種信仰自古流傳,就在營地的正中,便供奉著一座木刻的雕塑。
阮軟的身體在顰兒和她的爺爺精心照顧之下,傷勢漸漸好轉。
除了還不能激烈地運動,行走已經自如。
顰兒與阮軟成為了無話不談的好友,阮軟講述著自己家鄉的一些趣事,總能引起顰兒的歡笑。
阮軟與顰兒就在草原之上,並肩地漫步,聞著風中傳來的花香,心情也愉悅無比。
“顰兒,你從小就與爺爺一起長大麼?”阮軟摘下了一朵野花,放在鼻子前輕輕地嗅著。
美麗的少女單純活潑,讓阮軟從她身上仿佛看到了自己幼時的影子。
“是呀,自從我的父母在與彆的部落衝突中犧牲,我就一直跟隨著爺爺。”顰兒絕美的小臉上湧現出一絲傷感,情緒有些低落。
“真抱歉,不該提起你的傷心事。”
阮軟突然十分同情這位美麗的少女,自己雖然與父母失散多年,最終還是通過自己的努力,使得一家人團聚。
相比之下,顰兒就沒有如此的幸運。
生命中的悲歡離合是無法改變的宿命。
唯一需要珍惜得,就是現在擁有的美麗。
看到阮軟一臉嚴肅,顰兒噗嗤一笑。
“看,那裡有一隻野兔。”顰兒朝著前方一指,瞪大了美麗的眼睛。
草原之上的牧民,通常都是以打獵和畜牧為生。
顰兒躡手躡腳地靠近了野兔,猛地撲了過去。
野兔受到了驚嚇,雙腿一蹬,在草叢中穿來穿去。
“快來幫忙呀,晚餐就指望它了。”顰兒輕聲地招呼著阮軟。
阮軟自小在山中生活,捕捉獵物是他的拿手好戲。
顰兒曼妙的身影,勾起了阮軟幼時的回憶。
兩個人的同病相憐,無形之中使得彼此之間建立了一絲微妙的聯係。
阮軟和顰兒從兩個方向,向著野兔包圍了過去。
野兔的身形靈活,幾次都險些逃脫,最終還是沒能逃離兩人的魔爪。
不知不覺,兩個人遠離了營地。
顰兒拎著野兔的耳朵,任憑它在手中掙紮。
“去打點水來,我們可以大快朵頤咯。”顰兒笑嘻嘻地看著手中的戰利品,似乎眼前出現了燒烤的美味。
草地上一塊平坦的石頭旁邊,架起了簡單的支架。
夜幕降臨,一點火光在草原上亮起。
阮軟用星航劍將洗剝乾淨的野兔串了起來,在火上翻轉著。
很快一股香味飄了起來,令人垂涎欲滴。
“嘗嘗我的手藝。”阮軟撕下了一塊散發著濃香的兔肉,遞給了顰兒。
顰兒潔白的貝齒,輕輕地咀嚼著,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色。
可惜阮軟無法打開儲物戒,否則配著青木酒,那是何等得愜意。
顰兒彆看瘦瘦小小,胃口卻是驚人,半隻野兔很快就進入了她小小的肚子裡。
“味道不錯,你怎麼不吃呀。”顰兒抹了一下油膩的小嘴巴,含糊不清地說道。
阮軟抽出了星航劍,警惕地望著四周。
“因為我們來了新朋友。”阮軟眉頭皺起,麵色一冷。
草叢之中亮起一雙雙綠色的瞳孔,在黑暗中泛著寒光。
燒烤的香氣,引來了草原上的蒼狼。
三條蒼狼身體都如牛犢大小,鋒利的牙齒像一柄柄匕首,咬合之間發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聲音。
顰兒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彎彎的尖刀,揮動了一下,發出嗡嗡之聲。
“站在我身後,不要慌張。”顰兒的身上浮現出了一道紅光,直接激發了她的血脈之力。
一頭蒼狼撲了過來,張開了腥臭的大嘴,露出森白的利齒向著顰兒咬下。
顰兒一刀就紮向了狼頭,彎刀在空中劃過,宛如一輪殘月。
噗嗤。
彎刀正中狼頭,帶起一蓬血花。
蒼狼的身體一陣抽搐,兩隻利爪拚命地抓向顰兒的肩頭。
顰兒一記鞭腿,就踹在了蒼狼的腰部,蒼狼巨大的身體都淩空飛起,滾落到旁邊的草叢之中。
第一次交鋒,顰兒就取得了主動。
顰兒橫握著彎刀,注視著蒼狼撲來的方向,神情凝重。
蒼狼一般都是集體行動,眼前這幾條蒼狼隻是先頭部隊。
顰兒回過頭去,剛想招呼阮軟隨她一起撤退。
眼前的一幕,就讓她發了一聲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