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遊四海!
遠方是什麼。
每個人的回答都不一樣。
有人說是危險,有人說是希望。
顰兒從未離開過草原,也隻聽身邊的少年講述過一些外麵的景象。
在部落中經曆的遭遇,給顰兒的心頭留下了難以磨滅的印象。
阮軟見顰兒鬱鬱寡歡,更加懷念與雨晴和水韻曦相處的時刻。
有她們兩個陪伴,比自己可要好使很多。
兩個人騎著馬一連走了十幾天。
一路上人煙罕至,無儘的草原不知道哪裡才是邊緣。
阮軟還在不斷地感悟著空間之力的運用。
解開元神上的封印,才能驅動鎮魂星辰塔,他們也不需要用這麼原始的方式去探索草原。
空間之力僅僅是在體內形成了循環,想要突破泥丸宮的封印,無異於重新來一次破丹成嬰。
想要讓空間之力按照自己的心意受到控製,就需要大量地操控演練。
每一次空間之力進入經脈,都會帶來巨大的疼痛。
修煉本身就是突破自我,磨礪心智。
阮軟就在這種煎熬之中,經脈愈發得強壯有力,所能蘊含的力量也更加飽滿。
隨之而來,就是肉身的健碩。
阮軟隨意地擊出一拳,都含有著震天撼地之威。
雖然道意還不能施展,不過靠著身體的力量也能應對許多麻煩。
寒冷的冬季,野獸也都了無蹤跡。
兩個人也沒有遇到什麼危險,順著蒼茫的雪原朝著南方前行。
“看,前麵有一座小廟。”
顰兒的聲音喚醒了沉浸在修煉中的阮軟,兩人策馬揚鞭慢慢地靠近。
破敗的牆壁顯示出這裡年久失修,顯然許久沒有香客的供奉。
草原的牧民不信神佛,為何會有如此的建築。
阮軟覺得有些奇怪,不過這段時間一直風餐露宿,有個落腳的地方也可以好好休息一下。
兩個人將馬匹栓在門口的木樁上,並肩走進了小廟的大殿之中。
廟中空無一人,正中端坐的神像也落滿了灰塵。
顰兒四處張望,沒有發現什麼感興趣的東西,伸了個懶腰,打了一個哈欠。
“睡一會兒吧,這些天辛苦你了。”阮軟輕輕地說道。
顰兒拿出了一張地氈,鋪開在地上,揉了揉惺忪的眼睛,像小貓一樣蜷縮著睡去。
阮軟展開一張薄被,輕輕地蓋在顰兒的身上。
顰兒不知道夢到了什麼,嬌美的小臉上還帶著一絲微笑。
阮軟感受著她均勻地呼吸聲,心中一片恬靜。
門口的馬匹突然發出了聲響,顯得躁動不安。
阮軟看了一眼陷入夢鄉的顰兒,輕手輕腳地走了出去。
一支數十人的商隊,從門口進來,正七手八腳地將貨物從馬車上搬運下來。
“不知各位是從何而來,要往何處而去。”阮軟上前打了個招呼。
從眾人的服飾看來,並非草原的牧民。
為首的一名男子三十多歲,一臉的絡腮胡子,滿眼狐疑地盯著阮軟。
“你又是何人,為何出現在這裡。”
阮軟身上還穿著顰兒縫製的狼皮外套,看起來就如同牧民的打扮。
“我和小妹意欲前往南方,尋找親人的下落。”
阮軟隻能隨便地編造了一個理由,在沒有了解對方的情況之前,不宜透露太多的消息。
“南方路途遙遠,我們從部落中換取了一些物資,正要運往金輝城。”
聽到對方隻有兩人,男子終於放下心來,對阮軟的警惕有所收斂。
“可否帶上我們兄妹二人,這裡荒無人煙,光憑我們恐怕很難走出草原。”阮軟熱情地說道。
能夠與商隊隨行,肯定比兩個人瞎轉要強的多。
主要是修為沒有恢複,否則駕馭著鎮魂星辰塔,早早就能脫離這片草原。
“這個嘛,需要請示一下我家的小姐。”
男子走向了最後的一輛馬車,對著車內之人陳述了一番。
過了一會,男子轉身回來,對著阮軟點了點頭。
“我家小姐,同意你們加入隊伍,不過你們一定要聽從指揮。”
阮軟連連稱是,對著男子躬身行禮。
商隊眾人進入到大殿之中休息,馬車就停在大殿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