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自己躲在幕後,坐享勝利成果。
桑吉察爾咳嗽了一聲,緩緩說道“我沒什麼意見,擂台之上拳腳見真章,你們若是有意,上去玩玩也可以,彆傷了和氣就好。”
桑吉察爾沒有挑破格魯姆的險惡用心,這番話說出來意味完全不同。
這場打草盛會,本來就是阮軟精心安排,為了摸清各方部落的實力和想法。
格魯姆以為計謀得逞,嘴邊掛著一絲冷笑。
“小吉巴,既然桑吉首領都不反對,你儘可大展身手。你們剩下的名額有限,好好把握機會。”
吉巴騰腦子並不糊塗,他自持武力強橫,可身為一方勢力的首領,真要上台跟人比鬥,未免有失體麵。
不過眼前騎虎難下,己方形勢確實落後,又被對方激將了一番,隻能拉下臉來,硬著頭皮上場。
吉巴騰怒氣衝衝上了擂台,下麵人群發出一陣騷動。
“這位不是木巴部落的首領麼,連他都要出手,這比賽是誌在必得啊。”
“我還以為塔魯部落勝券在握,這下有好戲看了。”
“不知道翰桑部落的桑吉大人會不會爭相效仿,他們得人數也所剩不多。”
人們的議論,傳入吉巴騰的耳中,頗為受用。
吉巴騰目光一掃台上的兩名選手,不屑地揮了揮拳頭。
兩人相視了一眼,對著吉巴騰抱拳拱手。
從對方的氣勢看來,實力不容小視。
與其被吉巴騰逐個擊破,還不如合力博上一搏。
如同有著默契一般,兩人同時撲向了吉巴騰。
吉巴騰以一敵二,麵色不變。
他一拳揮出,擊向翰桑部落的選手,另一拳朝著塔魯部落的人重重砸下。
四隻拳頭在空中相撞,轟然作響。
吉巴騰身體穩如泰山,反而衝過來的兩人倒退了幾步。
僅憑一人之力,硬撼兩人之擊,還占據了上風。
吉巴騰血脈之力流動,胳膊都粗大了一圈。
他心中對格魯姆不滿,將怒火都發泄在了塔魯部落的選手身上。
吉巴騰腰間發力,一隻拳頭上紅光湧動,衝著塔魯部落的選手猛然擊出。
拳風撲麵,迅若奔雷。
塔魯部落的選手一咬牙,也運起了渾身的力氣凝結在拳頭之中,怒喝出聲。
兩隻拳頭再次相撞,隻見一條人影高高飛起,從擂台上失去了蹤影。
那名塔魯部落的選手躺在場外,一條手臂血肉模糊,他強忍著痛楚,沒有發出聲音,也稱得上是一條硬漢。
吉巴騰解決了一名對手,轉過身來虎目中露出一絲凶光。
“下來吧,吉巴騰的實力,不是你所能抗衡。”桑吉察爾在台下出聲叫道。
翰桑部落的選手放棄了掙紮,多爾帕宣布了此輪的結果由木巴部落勝出。
吉巴騰輕鬆地贏取了這一輪,並不滿足,繼續待在擂台之上。
此時塔魯部落還有六名選手,而翰桑部落也隻剩下了四名。
桑吉察爾瞅向了阮軟,見他悠然自得,知道他成竹在胸,繼續安排著下一輪的比賽。
緊接著兩輪比試,吉巴騰勇猛無比,每一次都將塔魯部落的選手打下擂台,場下的木巴部落眾人齊聲喝彩。
吉巴騰意氣風發,伸出一隻大手,拇指向下,衝著台下的格魯姆比了一個蔑視的手勢。
格魯姆嘴角輕輕揚起,對著身邊的人耳語了一番。
從格魯姆的身後走出了一名瘦小的男子,正是第一輪出戰之人。
男子縱身躍上高台,與吉巴騰彪悍的身形一比,瘦弱的如同一隻猴子。
翰桑部落僅僅剩下兩個名額,桑吉察爾左顧右盼,見阮軟似乎沒有出手的意思,心中有些茫然。
翰桑部落族中的好手不少,對上吉巴騰和那名黑衣男子卻顯得有些力有不逮。
“顰兒,你要不要上去玩玩,他們肯定不會主動對你發起攻擊,你隻需要保護自己就好。”阮軟笑嘻嘻地說道。
顰兒小臉一紅,低頭說道“我要是輸了,可彆怪我。”
阮軟在她肩頭輕輕一拍,微笑道“去吧,安全第一。”
顰兒柳腰一擰,輕輕地落在高台之上。
台下眾人看到翰桑部落竟然派出了一名女子,儘皆嘩然。
“我的天啊,我沒看錯吧,怎麼讓這麼一個嬌滴滴的美人上台參戰。”
“翰桑部落看來無人可派,隨便抓了個人來充數。”
“這小姑娘,就算是我上去,也能收拾了她。隻要我虎軀一震,必定嚇得她腿腳酸軟。”
桑吉察爾在台下聽得麵上發燒,若不是知道阮軟的目的,早就要求換人。
吉巴騰看著對麵的兩人,一個瘦弱矮小,一個嬌俏如花,心中不由地犯著嘀咕。
他以為後麵上來的選手必定都是難纏之輩,沒想到都如此弱不禁風。
獅子搏兔也需全力以赴。
吉巴騰大喝一聲,拳頭重重地揮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