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快去救你老婆!
她有些羨慕蘭蘭,能夠讓緋洛打開心扉。這是她努力一個月都沒有成功的事情。
這一個月裡,她能感覺到他對她的排斥,她拉著他手的時候,他從不拒絕不反抗但也不回應。她種玫瑰花的時候,他靜靜站在一旁,不伸手也不作為。
有時她好難過,生命裡出現一個讓她喜歡得無可救藥卻又永遠都得不到的人;有時她好感謝,生命裡有著一個可以讓她寄托情感的人。
她真的由衷的感謝他,感謝他能夠出現在他的生命裡,讓她的心火熱的悸動著,讓她枯涸的生命激情的燃燒著,讓她覺得原來幸福這麼簡單,就隻是呆在他的身邊,就覺得心裡有股暖流不斷的劃過。
喜歡他,也讓她無比難過著。
曾經,她不想要自己繼續沉淪下去。
那些日子裡,她曾逼迫自己忘記他,控製自己白天不去想他。
但她控製不了自己的夢境。
她覺得好累。癱軟得倚靠在沙發上,眼眶裡淚水在打轉。
她無數次夢見和他結婚的橋段,夢中的婚禮絢爛美好,她穿著潔白的婚紗幸福的站在他的身邊,牧師說“現在請新郎親吻新娘。”她幸福的踮起腳,努力湊過去,卻得不到回應。
然後美夢驚醒,心空嘮嘮的,心裡總有一個聲音不斷響起——夢是反的。
那個聲音不斷的在提醒著她——那個人是她遙不可及的夢。然後她不斷的陷入這種求而不得的痛苦裡。
蜷縮在沙發上,抱住自己。窗外陽光明媚,光線洋洋灑灑的散在她的身上,但她卻感覺不到絲毫的溫暖,隻感覺到來自心底間那份痛不欲生的疼。
她深深的喜歡著緋洛,所以在倩倩告知她洛玫去世後,毅然決然的跑到炎夏國,偷偷跑到他每晚都會去的酒吧,夜夜在身邊暗暗守著他,從不曾露麵。
如果那天不是因為每天都會跟在身邊的幕水淵臨時去了多寶國、她身邊無人保護,她也不會被壞人調戲,更不會下意識抱住他的腰倚在他的懷裡,求他救救她。
如果——不,沒有那麼多如果,她喜歡他,她不後悔。
擦掉眼角的淚。調整好自己的狀態,小鹿推開自己的房門走到緋洛臥室門口,輕輕的敲著。
“緋洛,你在嗎?”
“什麼事?”沒有說請進,也沒有主動開門,屋內的緋洛就這樣冰冷的開口。
其實她沒有什麼事情,就是昏睡的這幾天很想他,想聽聽他的聲音。
“——我想知道你的手臂恢複的怎麼樣?我這一周有事所以一直沒來看你,你——”有千言萬語想要表達,最後卻隻能化為一句“你——還好嗎?”
門沒有打開,小鹿失落地低下頭,體力傾瀉而出,她轉過身背靠著門。
“恢複的很好。”磁性的男低音好像越來越近。
低沉磁性的聲音即使是隔著一道門,也依舊動聽,依舊讓她的心不爭氣得怦然亂跳。
“那就好,我希望你可以早點恢複。”就可以繼續做你想做的事情,比如恢複你引以為傲的好身手。
“……我累了,你走吧。”
“我……,好吧。”她還有話想說。
屋內緋洛仰頭靠在門框上,腦海中不禁浮現半個月前幕水淵對他說的話。
“我也不想管你,我倒是希望你現在就離開。但是眼下隻有你傷好了,鹿兒才會讓你離開。”
——恢複的那天便是他該離開的那天。
濃濃的諷刺爬上他俊美無可挑剔的臉龐。
左手重重的錘在牆上,牆體瞬間出現龜裂。他的左手臂其實已經好了,隻是太久沒有通絡的感覺所以總會有一些不習慣的麻痹。
幕水蘭小小年紀但醫術卻是出乎意料的好,甚至他覺得幕水蘭遠比她哥哥幕水淵醫術造詣要高。
但他現在不想要彆人知道他已經恢複的事情,至於這其中的原因——沒有任何原因,他緋洛一向任性,不想就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