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爺,快去救你老婆!
末小鹿幫著禹小眸大致收拾了一下房間。她不精通醫術,但是收拾一下屋子這點還是可以幫上忙的。
這麼大的房間,她有些心有餘而力不足。想著要不要明天調來幾個傭人幫襯幫襯。
隨後又想到,萬一父親知道了,借著這個由頭把人趕出古末島可怎麼辦?思來想去,還是往後帶著那翹來幫忙吧。
“小眸姐,你是不是還沒有吃飯?我給你做完飯再走吧。”說著,末小鹿便往廚房去。
禹小眸臉色蒼白的樣子,看起來幾天沒有好好吃過飯。緋洛跟亓晟怎麼就不知道管管呢?
對了,亓晟呢?想到這裡,末小鹿輕聲細語地開口問道“小眸姐,晟子呢?我做飯要不要多給他帶一些?”
“晟子回炎夏了。”禹小眸扶著廚房的門框,虛弱地回答道。
她與亓晟其實隻算點頭之交,也便沒再問。
纖纖玉指洗著銀耳,洗菜也能做到舉止優雅,“你最近是不是都沒有好好吃飯?”,她剛剛看了廚房裡剩下的菜,正巧有她專門學過的百合銀耳粥的材料,所以便開始弄了。
禹小眸虛弱的勾起唇角。其實最近幕水蘭來都會帶著吃的,但她實在沒有胃口。
“緋——緋洛都不知道幫你做飯嗎?”猶豫好久,末小鹿才開口。心下有些酸澀。
“他不會做飯。”開口帶著些笑意,好似想到什麼可以令她開心的事情,“他倒是做過一次黑暗料理,那食物看起來樣子不錯,吃下去,我們四個人三個人都吐了,包括他自己。”
末小鹿可以想象那種畫麵,因為她剛開始學百合銀耳粥的時候,她的小丫頭那翹可沒少吐。
想想末小鹿嬌俏的小臉便染上笑意,像春日裡的暖陽溫暖人心。
“那另外一個人呢?他為什麼沒吐?”末小鹿嬌笑著問道。
禹小眸的表情一僵,吞吞吐吐地說道“她……,她那麼聽話,多半是不敢吧。”沒有吐的那個人便是洛玫,洛玫在華諾閔雅學院時是個出名的冰雪美人,仿佛沒有表情,像是一個機器人,她聽從緋洛一切的話,不敢有任何違背。可惜……
禹小眸歎了口氣。
聞言,切著菜的手一僵,瞬間刀鋒劃過指尖,帶出一串血珠。她好像猜到那個人是誰了。
“小鹿?你?”緊張地上前,抓起她的手指。
含在嘴裡,將帶土豆澱粉的血吸出來。接著又拿著她的手放在冷水下衝,嘴上擔憂的念叨,“你怎麼這麼不小心呢?”
“我沒事,我沒事。”末小鹿扯出一個苦澀的微笑,“放心吧,包兩下就好了,我傷口複原很快的。”其實並不是,她受傷要好久才會恢複,她隻是不希望小眸姐擔心。
“這怎麼行呢?你啊,還是我來做飯吧。”禹小眸說著搶過她另一隻手上的刀,手起刀落間,一根根細細的土豆絲晶瑩剔透,她的動作迅速準確,“剛剛是不是想做醋溜土豆絲?”
“嗯。”末小鹿呆呆地回應。
“你先去,黯哥房間裡拿醫藥箱,雖然傷口不深,但是以防感染,還是去消毒一下。”禹小眸麵色紅潤的指揮到,“我馬上做好菜,你拿下來之後到客廳等我,我幫你消毒。”
末小鹿還是原地呆愣愣的看著她,黛眉湊到一起去,像是要擰出一個麻花來。
“彆光看著我啊,快去。”禹小眸見她還是傻傻的樣子,心下著急道,手上還不忘著試試油溫。
“啊?”末小鹿總算反應過來,“哦——”朱唇微啟,應著聲往樓上走。
小眸姐怎麼突然之間生龍活虎的?她不是剛剛還虛弱的站不住身子嗎?
末小鹿心懷疑問地邁上樓梯。這是為什麼?
秀氣的眉頭緊皺。她想不明白。前一秒還臉色蒼白的人為什麼下一秒就麵色紅潤了?而且掌刀切絲的速度如此快?
是不是自己眼花了?末小鹿帶著疑問下樓,看見廚房裡正生龍活虎、熱火朝天做著飯的禹小眸。
她不禁擦了擦眼睛。
禹小眸一回頭見她又傻愣愣的站著,急忙走過去,嘴上念叨著“我幫你把傷口消毒。”
被推搡著來到沙發坐好,末小鹿全程都是傻傻、呆呆的。
剛要倒上藥水,緋洛回來了。
“你來這兒乾嘛?”緋洛眼神慌亂,修長挺拔的身姿屹立在兩人麵前,聲音震耳欲聾。
“我——”末小鹿有些被他嚇住,身子向沙發裡處靠去,嬌俏的小臉慘白,他逼近的動作讓她憶起最近被他強迫的事情。
難以控製的懼意,撲麵而來。
末小鹿的顫抖打掉了禹小眸手中的消毒水,這消毒水就是普通的紫藥水,一下子撒了末小鹿一身,一身素色的旗袍臟了一大塊。
“緋洛,你就不能小點聲嗎?”禹小眸直接訓斥道。哪有對自己女朋友這麼凶的?
“你有沒有說些什麼?”緋洛抿著嘴,眼神陰鶩、目光冷冽,聲音冷戾沒有起伏。
末小鹿慌得擺手,無辜的小臉帶著絕望的死寂,“我沒有。”她好像懂得緋洛在說什麼了,他害怕自己告訴禹小眸琉璃珠祭祀的真相。
可是他怎麼會覺得她能說出真相呢?難道在他眼裡她就如此不堪嗎?
她親身體會過知道真相時的絕望,又怎麼會告訴禹小眸呢?一個緋黯的事情已經讓小眸無力支撐了,她怎麼可能再把緋嫣的事情告訴她,讓其雪上加霜呢?
“走。”緋洛直視著她,如鷹般銳利的眼神。
他本生得一雙桃花眼,眼型似若桃花般,即使目不含笑卻也依舊眼神迷離,教人心蕩意牽。
她一直是愛極了他的眼睛,但自從生日宴那晚起,他看她的眼神除了冰冷,還是冰冷,好似再也沒有溫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