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幕水淵怎麼能不讓雲柔心動。
他出現在雲家那天,本是有些開心事兒的,末小鹿難得主動給他來了個電話,讓他早些回古末島。
這是這些天忙忙碌碌以來,最讓他覺得心暖的事兒,不自覺地精神也比前兩天好些了。
隻是幕水淵的心情舒暢,卻讓雲柔會錯了意。
就這樣兩個人一起回了古末島。
末小鹿見到雲柔第一眼,瞳孔驟縮,震驚得後退三步不止。
連身後的花盆都沒有注意到,一腳絆了上去,險些從樓梯上掉下來。
她臉色慘白、破敗。
眼前蒙上一層霧,看不清楚。
腦袋幾乎是一瞬間嗡的一下就徹底空白。
像!
太像!
這雲柔與已故的洛玫簡直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除了身高,其餘簡直一模一樣!
世界上怎麼會有這麼像的兩個人,就像是粘貼複製的一樣。
“鹿兒,你怎麼了?”幕水淵見狀健步過去,擔憂的扶住她問,“我這兩天不在,你是不是又發病了?”
他的手趕緊附上她的脈搏,眉頭微微一皺,半晌才放下心。
“還好,你最近飯吃的少,營養有些跟不上,但沒有發病就是好現象。”脈象雖然波動得很快,但是最近的身體操勞過度、有心胸悶,倒是沒有要發病的跡象。
末小鹿陷在幕水淵的懷裡。身子止不住的顫抖,她裝作輕鬆的樣子想要推開幕水淵站穩腳步,但是麵前的人實在令她的心無法平靜,幾次都沒站住腳。
她能感覺到麵前人帶給她的威脅感。
她害怕,她覺得有些事情她更加抓不住了。
雲柔緊張得揪著袖子,似蹙非蹙的柳眉,朱唇微微輕起,“您好,我是雲柔。”話說完,趕緊閉嘴,深怕說錯什麼一般。
自己畢竟抱著搶人家男朋友的心思來的,看見人家還是有些怕的。畢竟倫理道德上,自己的想法是錯誤的。
這樣想著,雲柔的眼角已經沁出淚珠,她用眨了眨眼睛,控製住自己的情緒。
“您好,我是末小鹿。”末小鹿扶著幕水淵站直了身子,理了理身上的旗袍,故作鎮定地開口。
末小鹿一身純白典雅的旗袍勾勒出凹凸有致的曲線,手如柔荑,膚如凝脂,明眸皓齒。兩彎弱柳柳葉眉,薄薄的雙唇如玫瑰花瓣嬌嫩欲滴。不施粉黛卻依舊美麗動人。
舉止端莊,聲音娓娓動聽,低回輕柔,不愧是名門閨秀。
不禁讓雲柔想起一句詩詞北方有佳人,絕世而獨立。一顧傾人城,再顧傾人國。
“你們坐了一天的車,應該還沒有吃飯吧,我吩咐廚房準備些吃的,你們就留在我這吃吧。”古末島的新規定,非末家人進出古末島隻能坐車走海底通道。
幕水淵算是末家人,但雲柔不是,並且雲柔是第一次登島隻能通過海底通道。
“鹿兒,你們先去正廳坐著,還是我去廚房吩咐吧。”幕水淵起身。他其實是想為鹿兒熬些藥膳,看樣子他走的這五六天,鹿兒又沒好好吃飯。
說著他已經出了門。
雲柔不安得望向他的背影,想要跟著去。但被末小鹿攔住。
“雲小姐,冒昧的問您今年多大了?”末小鹿麵含微笑,聲音清澈如空穀幽蘭。
雲柔不安得,揪著衣角,眼睛不時地往外看,躊躇的開口“二十二歲。”心裡不清楚,她問年齡做什麼?
末小鹿皺眉,如果她沒記錯的話,雲小姐的年齡與洛玫的年齡相當。
“雲小姐,實不相瞞,您的病情我也有,我們的經曆相似。”
“你也有?你也連續做過同樣的夢?”雲柔有著驚訝,總算遇到一個與自己一樣的人,她立即放下心中防備,小心地湊過去。
末小鹿鄭重地點頭“嗯”了一聲。
“那你都夢見什麼了?”雲柔小心翼翼的問,目光澄澈沒有絲毫惡意。
“我夢見自己在一個小房間裡,被人鎖起來。這個夢我重複著做了好久。你呢?”雖然,從雲止那聽說一些,但還是從當事人嘴裡說出來更具說服力,而且她想確定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我夢見我被人打,我夢見……”雲柔皺著秀眉,嘴巴抿緊,像是陷在回憶裡,“我夢見我要照顧一個小男孩,他很調皮總是捉弄我。每一次闖禍都會害得我被鞭打。我很想讓那個小男孩聽話一點,但他就是不聽。”
“有一次我燒了他的遊戲光碟,他好生氣剪了我的頭發,我有好一陣子都沒有頭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