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禾時“嗯”了一聲，拿起叉子，將一塊兒牛排送到了嘴裡。
後來服務生又上來了其它的菜，溫禾時被靳寒嵊看著吃了不少。
毫不誇張地說，進組這麼多天，她是第一次吃到這麼飽。
………
一頓飯快吃完的時候，溫禾時接到了陳芳的電話。
因為靳寒嵊的關係，陳芳做完術之後沒有立即出院，而是留在了醫院住著，隨時觀察情況。
移植術結束後本身就容易出現各種各樣的問題，保險的方法就是留在醫院。
溫禾時這段時間閒下來就會給陳芳打電話。
響起後，溫禾時也沒有避諱靳寒嵊，當著他的麵兒接起了電話。
溫禾時“媽。”
陳芳“禾時，忙嗎？我是不是打擾到了？”
溫禾時“媽，沒有，我也正準備給打電話。”
陳芳“嗯，我打算出院了，跟說一聲。”
聽到陳芳這麼說，溫禾時愣了一下“為什麼出院？醫生說的嗎？”
記得之前醫生說讓她住院觀察兩個月的，溫禾時當時覺得時間有點兒久，但還是同意了。
那會兒正好她拍完戲，可以陪她一起出院，再找個合適的房子。
陳芳之前住在溫家，發生這種不愉快之後，自然是不可能再回去了。
“禾時，我做術的錢究竟是怎麼來的？”問到這個問題時，陳芳的聲音裡多了幾分嚴肅。
陳芳一向性情溫和，很少用這樣的態度對她說話。
溫禾時聽到陳芳的問題之後，右眼皮突突地跳了兩下。
她敢肯定，陳芳一定是知道什麼了。
雖然內心有些慌張，但溫禾時並非喜形於色的人。
她平複了一下，說話的聲音仍然不急不緩的，“媽，是我拍戲的片酬，不用擔心。”
“那……的戲是怎麼接的？”陳芳換了一種問法，“回國之後一直不溫不火的，怎麼一下子有了這麼好的資源？”
溫禾時被問得捏緊了。因為緊張，她的掌心都滲出了汗。
靳寒嵊坐在對麵，看到溫禾時露出這樣的表情之後，臉色也跟著嚴肅了起來。
他和溫禾時時隔五年多的時間再見，還是第一次見她露出這種無所適從的表情。
“媽，不相信我。”沉默了十幾秒鐘之後，溫禾時才說出這句話。
陳芳“禾時，媽媽不是不相信，隻是不想再走以前的老路。”
“媽，放心吧，我有分寸的。”溫禾時和陳芳保證了一句，然後說“聽醫生的，不用這麼著急出院，我拍完戲親自去接。”
“靳少是誰？”陳芳到底還是沒忍住，問出了這個問題。
她這麼一問，溫禾時就猜到是怎麼回事兒了。
她抿了抿嘴唇，問道“溫敏芝去過？”
“彆管這個，媽隻想知道這件事情是不是真的，”陳芳的聲音有些難過，“禾時，媽不想為了我犧牲那麼多”
“媽，少是我的上司，我近換了經紀公司，角色是公司和導演商量之後分給我的，當初我也有去試鏡。”溫禾時解釋得很耐心。
但是，陳芳還是不太相信“禾時，沒撒謊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