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淒涼,悲傷之感湧上心頭,眼睛似有些模糊。
“邪宗!”顧淩天微微閉目,衝天怒火噴湧。
他伸展雙臂,全身火焰之氣形成火海落下。
他要火葬,葬了這個村子。
血海沸騰,殘壁成灰,斷肢化為烏有,染紅的土壤逐漸變成漆黑焦炭。
他就這麼靜靜看著。
待火海散去,曾經的村子,就此消失,仿佛從未存在過。
這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解脫吧。
顧淩天呼出口氣,轉身前往炎蜥來源之處。
數千裡外,十個身穿灰袍的人圍在火堆旁,烤著一隻豬類妖獸。
“曆師兄,炎蜥的生命氣息消失了。”突然,一個弟子慌張道。
手裡鈴鐺上的紅光熄滅。
聞言,他口中的曆師兄目光一凝,手拿肉塊的動作頓了一下。
他聲音粗獷,道:“這方圓數千裡,我們都走遍了,不會有人來,連妖獸都少見。”
就在話音落下的瞬間,烤著妖獸的火焰突然化為一隻火龍衝出,將十人擊飛。
其中兩個修為低弱的當場被震死。
“來者何人!”曆師兄在空中翻滾,穩住身形,身上邪氣磅礴,是靈海五重。
“哼!”
一道冷哼,蘊含無儘怒火,給予他胸膛重擊,曆師兄胸口塌陷,噴出大口鮮血,墜落在地。
其他七人見狀,麵露恐懼,到底是什麼人這麼恐怖,未見其人,隻聞其聲,僅憑冷哼重傷曆師兄。
他們果斷選擇分散逃跑,可是有用嗎?
無形的空間之氣纏住七人,天地間響起清脆的響指,無形的力量開始拉扯他們。
“啊!放過我吧!”
“那位前輩,還請放過我們!”
他們十指在地上抓扒,想要掙脫,在地上犁出數十道痕跡。
“放過你們?”
冷聲響起,顧淩天身影出現在營地之中,心中怒火燃燒。
手指向其中一個弟子,指尖金芒閃過,那弟子頭腦被貫穿,生命驟停。
剩餘六人嚇傻了,急忙求饒。
“西邊那個村子,是你們乾的?”顧淩天怒道。
六人頭搖的和撥浪鼓似的,這要是說了,估計死的更快。
唰!
顧淩天揮手,一簇火焰落在一人身上,灰袍焚燒殆儘,開始灼燒血肉。
不一會兒,熟肉的氣息在空中飄蕩。
“啊!是,是我們乾的!”
被燒的弟子一開始還挺有骨氣,咬牙堅持,可當血肉被燒到露骨,他再也忍不住了。
他喊出來的瞬間,火焰爆燃,將他活生生燒成灰燼。
顧淩天眼神中沒有一點波瀾,對於邪宗,碰到就是殺。
剩餘幾人嚇傻了,腦子一片空白。
趴在地上的曆師兄緩緩睜開眼睛,手掌緩緩移動探入懷中。
哢嚓!
一隻有力的腳踩下,斷骨聲響。
“啊…”曆師兄吃痛慘叫。
顧淩天冷言冷語道:“這裡是什麼地方?”
這些人,弱如雞仔,隨手可滅,他沒有被憤怒衝昏頭腦,現在最要緊的是知道這裡是何處。
“我說,快鬆開!”曆師兄大喊。
顧淩天鬆開,曆師兄說道:“這裡是蘭州西南地區,鳳落山脈。”
“這附近有城鎮嗎?”顧淩天繼續問道。
“有,往東萬裡就是一座大城鳳鳴城。”曆師兄眼中閃過一絲狠毒,道。
“現在蘭州什麼情況?你們邪宗分布又有多少?還有你們來此地做什麼?”顧淩天連續說出三個疑問。
“我們隻是外門弟子,蘭州具體情況我們並不知道,分布也不知曉,來此地隻是為了喂養炎蜥。”曆師兄開始說胡話了,他不是傻子,怎麼可能將老底全部說出。
顧淩天麵無表情,開始思索,此人話有假有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