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我拍你上牆!
“感覺是有幾分熟悉……”夜千鳶搖晃起腦袋,煩躁道,“我能肯定自己沒見過木翼宗的人,就是不知道我這身體原來的主人是否見過。要是她見過,也沒用,我除了記得住她所學的本事外,其他的真一點印象都沒有。”
禦孤壑住她的手,冷硬的嗓音突然放柔“想不起就彆想了,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的,以後彆擅自亂跑,知道嗎?”
他鳳目中還有未散去的惶惶和緊張,就連握著她的大手都還隱隱顫栗著,夜千鳶垂下眼,低聲道“對不起,讓你擔心了。我去桃園,隻是想找宮無望問出救你的法子,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那樣的事。”
他眼中的情意太深,像能吞噬她一樣讓她不敢正眼相看。這個時候明顯也不是搞曖昧的時候,她遂轉移了話題,問道“對了,我身上那三樣東西呢?那是宮無望留下的,要我替他保管,它們在哪?”
禦孤壑抿著薄唇從懷中取出。
但他並沒遞給她,隻是給她看了一眼又放回了懷裡。
“你安心養傷,這些我先替你保管,等你傷好再給你。”
夜千鳶剛要伸手,見他如此,想了想倒也沒反對。她現在渾身痛得連抓東西都難受,讓她保管這麼重要的東西,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反而對不起宮無望。
想起宮無望,她情緒不由得低落,傷感道“說起來真的要怪我,如果我不去桃園,就不會被木翼族的人偷襲,也就不會害宮無望靈力儘退。我不確定他是否死了,但他在最後關頭都替我解了鞭子,這份人情我真不知道該如何還他。”
禦孤壑沉凝片刻,突然道“我想他應該還活著,隻是我們無法看見而已。”
夜千鳶脫口問道“你確定嗎?可是他就在我麵前不見的,怎麼找都找不到,他要是活著,乾嘛還要躲起來?”
禦孤壑指了指自己的懷中“你剛不是說這幾樣東西是他交給你保管的嗎?既是交給你保管而非贈予你,那說明他會回來取走它們。”
“也是啊!如果他真死了,那這幾樣東西他沒必要做格外的交代!”經他提醒,夜千鳶對宮無望的複活充滿了一絲希望,隻是很快她又頹廢似的歎了口氣,“他知道得最多,可是卻隻告訴我們一點點,還都是些沒什麼用的。如今我在明敵在暗,宮無望又生死未卜,本來就對木翼宗的人不熟悉,如今想把木翼宗的人揪出來更加不容易。”
她也是命苦。
來這個異世無依無靠也就罷了,偏偏還身陷囫圇、四麵逢敵。一麵她被夜長東推進皇室鬥爭中,前途未卜,一麵她又被鳯尊鞭扯進另一場渦輪中,處處遭人偷襲。
好不容易遇上個能並肩作戰的隊友三王爺,結果他現在又深陷絕症中,說不定什麼時候兩腿一蹬就掛了……
“你怎麼樣了,今日好些了嗎?”看著他俊臉上難掩的病氣,她忍不住關心。
“我調配了一些藥,暫時有所緩減,隻是如今不能動用絲毫內力,不然催動體內毒藥恐怕神仙也救不了。”對自己的情況,禦孤壑倒也沒隱瞞。
“嗯。”夜千鳶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不過與他說了這麼久的話也沒見他動不動就咯血,她心裡還是為他鬆了一口氣。
“好了,該喝藥了,我去給你拿藥。”禦孤壑起身去了門外。
青磊早就端著藥在門外侯著了。
見房門打開,忙問道“王爺,王妃醒了嗎?可有大礙?”
夜千鳶聽出他的關心,對門外回道“青磊,我沒事,勞你們費心了。”
“王爺,我先退下了。”青磊衝禦孤壑笑了笑,將藥碗遞給禦孤壑以後就趕緊跑遠了。
他可比聞蕭來事,這正是王爺討王妃歡心的時候,他才不要在這裡惹人嫌!
看著禦孤壑端藥進來,夜千鳶忍著渾身疼痛試圖坐起來。
結果又換來一聲訓斥“誰讓你動的?”
她抬頭望著他手中的碗,又難受又為難“不起來怎麼吃藥?”
禦孤壑先將藥碗放一邊,彎下腰將她輕巧的扶坐起來,並用柔軟的毛毯子墊在她身後。動作還是那麼輕,而且準確的避開了她身上受傷的地方。
他的溫柔和貼心夜千鳶都看在眼中,一時間她不知道該說什麼,隻能沉默以對。
她本想自己喝藥,但身前的男人立馬給她一記冷眼,接著由他一勺一勺將藥汁送到她嘴裡。
活了兩輩子還是第一次這樣被人這樣照顧,夜千鳶心裡也有著很大的觸動和暖意。
畢竟他自己也是一個病人,而且他的情況比起她的皮外傷來說,嚴重了不知道多少,可是他卻像是忘了自己命不久矣的事,每一個動作都充滿了他的在意,每一個眼神都溫柔得能溺死人。
“宮無望替你解了鳯尊鞭,那鳯尊鞭去了何處?”許是氣氛太過安靜,禦孤壑突然問道。
“好像……好像進了我這裡。”夜千鳶指了指自己眉心,但又不確定的皺起柳眉,“我也不知道是不是,就當時感覺像有東西撞進我腦袋裡了。”
禦孤壑鳳目中閃過一絲驚訝,眸光緊緊的盯著她上下查看“那你覺得有何異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