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我拍你上牆!
夫妻倆暗中傳遞的神色禦雲摯雖然看不懂,但能從中看出幾分蹊蹺,遂又複問道“到底出了何事?我剛才在禦書房,見譚嬤嬤前去求見父皇。雖然父皇即刻將我打發,但我瞧著譚嬤嬤神色有異,猜想一定是重緣宮出了何事。”
“大王爺,是這樣的。”青磊得到夜千鳶授意後開始為他解說起來,“有人潛入王爺和王妃的臥房,並在茶水中下毒,幸得王爺回來及時,否則王妃怕是在劫難逃。重緣宮除了小的和青磊,就這些宮人,譚嬤嬤為了證明清白,自願帶著宮人離開重緣宮。”
“可惡!”禦雲摯氣急的罵道。
譚嬤嬤是誰的人他也是清楚的,如果是譚嬤嬤和宮人所為,那幕後指使者是誰還需要明說嗎?
隻不過礙於對方身份特殊,他不好點名而已。
“大王兄不用為此置氣,如今譚嬤嬤已經帶著宮人離開了,這重緣宮雖然少了許多做事的,但至少安寧了。”夜千鳶安慰道。
“隻要你們在宮中,那就不可能有安寧。”禦雲摯擰著眉心搖頭,低沉的語氣中是說不出來的失望和難受,“他把你們留在宮中,自是彆有用心。”
“唉!”夜千鳶歎了一口氣,她朝身側禦孤壑看去。
禦孤壑在桌上捏了她的手,語聲溫和的對禦雲摯道“大王兄不必擔憂,我們會保護好自己。倒是你,近來定要多加小心。”
禦雲摯點了點頭,算是有聽進他的提醒。
沉默了片刻,他又開口說道“我本想向父皇請命去州地任職,但母後說什麼也不同意,並以死要挾,我實在不知該如何抉擇。”
夜千鳶柳眉輕蹙。
祁皇後真是白做了一場皇後,跟著禦嚴坤這麼多年,難道還不知道禦嚴坤的為人?
傻子都看得出來禦嚴坤並未有立儲的心思,一直在敷衍朝中大臣,並且各種挑撥兒子關係。她居然還想讓兒子留在京城,究竟是兒子的命重要還是立儲更重要?
再說了,就算立儲了又如何?
誰說太子就一定能當上皇帝?古往今來被廢的太子難道還少嗎?
她之所以如此不滿,是因為祁皇後的權利心影響了禦雲摯,而禦雲摯的安危又牽動著禦孤壑,如果大王爺離開這個是非地,就等於退出了爭權奪勢的舞台,禦皓風自然沒理由再與他為敵,而禦嚴坤想要再算計兒子,也隻會算計禦皓風一個。
隻要禦雲摯和禦文澤安全得以保障,她和禦孤壑肯定不會再留於京城。到時不但禦孤壑擺脫了麻煩,她也能擺脫夜長東和太後。
講句不好聽的,最關鍵的點就在祁皇後和禦雲摯這對母子身上!
而且看禦雲摯的樣子,顯然是拿祁皇後沒撤!
媽寶成這樣,試問她能有好臉?
她都能把關鍵點想透,禦孤壑又豈會不明白?所以他眉間也凝聚著黯色,低沉開口“二王兄如今看似是在府中養傷,實則也是在養精蓄銳。鳶兒重傷他,而我又分奪了他的風頭,這口氣他不可能咽得下去,他傷愈之時就是報複我們夫妻之時。”
禦雲摯垂目盯著桌麵,儘管看不到他眼中的情緒,但不敢直視他們夫妻的模樣也意示著他的心虛和愧疚。
禦孤壑又接著道“我和鳶兒早晚會離開,望大王兄早日做出抉擇。”
禦雲摯僵硬的點了點頭“我知道是我連累了你們,你們放心,我一定會儘力勸說母後,儘早離開這是非之地。”
許是因為談到這些心情過於沉重,禦雲摯隨後起身告辭。
目送他離開,夜千鳶一直都繃著臉,壞心情完全寫在臉上。
禦孤壑如何能看不出來她在生悶氣,握著她葇荑,溫聲道“再給他半個月時間,若他還是無法抉擇,為夫自不會再管他。”
“隻怕你嘴上說得容易,做起來卻一點都不乾脆。”夜千鳶撇嘴。
“就算我放不下,也由不得我,難不成你以為外祖父會給我太多時日?”禦孤壑勾起唇角,想讓她最自己有信心。
“哼!到時候你要不走,我就把你打暈,然後把你往外公那個圈圈裡一扔,看你走不走!”
“嗬嗬!”聽著她的威脅,禦孤壑忍不住失笑。
“王爺,屬下這就出宮找五王爺去。”聞蕭突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