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我拍你上牆!
沒人知道她這一腳用了多大力氣,隻見夜長東遂不及防的飛出去,碰撞在木板搭建的牆壁上,‘轟’的一聲巨響,整個小木屋瞬間倒塌了一半,草垛鋪成的房頂也全都垮塌下來。
好好的小木屋一下子變成了廢墟,夜千鳶連躲都沒躲,踩著草垛朝那倒在地上的人走去。
“你……你這個畜生,竟敢對我動手?”夜長東簡直不敢相信眼前所發生的事。
說起來,其實這也不能怪他。
不是他不怕死的前來,而是他壓根就沒想過夜千鳶這個女兒會對他有反心!既然他不相信女兒會反叛,那自然也就無所畏懼了!
“畜生?說的是你吧?”夜千鳶哼然嗤笑,“玷汙我娘清白,你還不把女兒當人看,要說畜生,誰得上你?”
“你、你究竟是何意?!”夜長東也沒起來,隻是雙眼凶光湧現,無比憤怒的瞪著她。
“我沒什麼意思,畢竟我跟你無冤無仇。”夜千鳶剛說到這,一抹高大的身影就衝了進來,瞬間將她帶懷中。
看著她半麵紅腫的臉,禦孤壑臉色那叫一個難看。
他是被她哄著去另一間屋子的,還說她先跟夜長東談談,叫他們彆輕舉妄動,她想好好玩玩。
“你就是如此保護自己的?”他真是氣到想給她屁股上來幾巴掌!
“那個……”夜千鳶有些心虛,同時又有些無語。他這麼一進來,把氣氛都搞砸了。不過她還是回頭看向夜長東,冷笑道,“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偏要闖,我沒求著你來這裡,是你自己要來送死的,可怨不得我哦。”
“你!”
夜長東還是沒明白她究竟是何意,不,確切的說是他不敢相信向來在他麵前乖巧的女兒怎會如此對他!
簡直是判若兩人!
特彆是女兒眼中的恨意,讓他臉色越發青白。
“你如何知曉你娘的事?誰告訴你的!”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夜千鳶冷笑,像看蠢蛋一樣看著逐漸醒悟過來的他,“大王爺的毒是你下的吧?那毒是從我娘那裡刮來的吧?可惜你不知道的是,大王爺的毒是我解的,連你從我娘那裡得來的儲物袋如今也在我手上。”
“你……你……你說什麼?!”夜長東猛然躍起,那青白交錯的臉如同妖化般變得扭曲,雙眼震驚得都快從眼眶裡凸出來了。
夜千鳶今日本就打算與他攤牌,不怕刺激他,而是怕刺激不死他!
她攤開手,下一瞬,一條黑得發亮的鞭子出現在她掌心裡,她朝夜長東道“你不是要找那兩件神兵利器嗎?剛好我與王爺一人一件。”看著夜長東凸瞪的雙眼開始噴火,她再‘嗬嗬’一笑,“其實我給你的鞭子也不錯,為了配得上你,我還特意把那鞭子在糞坑裡泡了好久,差點沒把熏死。”
“畜生!你、你竟敢如此捉弄我!我今日非殺了你不可!”夜長東被刺激得忍無可忍,咆哮著拉開爪式朝她襲去。
不過,還不用夜千鳶躲閃,禦孤壑已經先帶著她飛了出去。
夜長東想都沒想就追了出去。
然而,就在他剛出坍塌的木屋時,一個人影從天而降,緊接著他腦袋一歪,修長的身體不受控製的撞向木屋殘牆。
‘轟’!
先前他撞毀了一半木屋,這一撞,木屋四麵牆都榻了。
“噗!”倒在殘屋中的他還沒來得及看清楚對方就先噴出一口鮮血。
這動靜,在這如同世外般的山頂時算得上驚天動地了,連留在這裡做客的畢策都忍不住跑來。
“王爺、王妃,這是?”看著倒在殘桓中的夜長東,畢策驚訝又不解。
夜千鳶和禦孤壑隻是看了他一眼,並沒回他的話,然後繼續盯著夜長東。
畢策也識趣,默默的退後些,儘量減低自己的存在感。
而倒在殘屋中的夜長東這一次明顯比先前夜千鳶那一腳傷得更嚴重。他並非無能之輩,相反的,他功夫絕不亞於一般高手。可是,由於自己的失算,他完全沒想到自己會有如此狼狽的一刻。
緩過一口血氣的他抬起頭,目光陰冷的望著偷襲他的人。
“你是誰?”
“你沒資格知道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今日要替聖主報仇,將你這個禽獸不如的東西碎屍萬段!”
宮無意的神色比他還陰沉,渾身散發出來的殺氣讓周圍的空氣都隱隱變了味兒。他並沒有朝夜長東走過去,隻是手作刀刃朝他劈去。
彆看他隻是比劃了一個動作,即便是沒有靈修過的夜長東也看出了他掌刃中所充滿的危險。
他幾乎是出於本能的,忍著受傷的疼痛運足了輕功飛出了殘屋。
就在飛離的瞬間,一道無形的氣流落在他先前躺過的位置,刹那間不止沙土飛揚,就連坍塌的木板都化成了碎渣!
逃離幾丈外的夜長東回頭一看,原本鐵青又陰沉的臉立馬變得慘白。
如果剛才他沒逃……
回過神後,他眼瞳緊縮,一股懼意由心而外的溢出。
眼看那個想殺自己的人還不死心,在這危機關機,他連多餘思考的能力都沒有,僅有的也隻是求生意識!
所以不等宮無意再追殺,他猛然朝著山崖邊飛去,然後縱身一跳——
這一幕把夜千鳶他們都看愣了。
先不說他們沒考慮到這一點,就是考慮到了這一點也不會想到夜長東會如此慫!
宮無意帶著憤怒殺氣騰騰的衝向崖邊。
夜千鳶和禦孤壑也趕緊過去。
包括隱藏在暗中看著這一幕發生的禦皓風都忍不住出來。
最後不得不確定,夜長東是真的跳下山崖了!
霧亭山幾百米高,周圍都是懸崖峭壁,有靈力修為的人也不敢保證從這麼高的地方跳下去會如何,更彆說夜長東隻是一個普通人。
宮無意捏著拳頭,渾身的殺氣並沒有因為夜長東這一跳而退散。相反的,他因為沒能親手殺掉夜長東而不甘。
下一瞬,隻見他突然在原地消失!
“宮無意!”夜千鳶驚得忍不住大喊。
“小主,我下去看看!活要見人死要見屍,我定要用他的生魂祭奠聖主!”
聽著從崖下飄上來的聲音,夜千鳶無奈的歎了口氣。
禦孤壑摟住她肩膀,低沉道“隨他去吧。”
這一幕接一幕,一幕比一幕驚心動魄,饒是畢策在一旁再安靜,也是看得目瞪口呆。
夜千鳶看出他疑惑,想了想還是向他解釋道“畢將軍,不好意思,先前沒時間向你解釋。這是宮無意和夜侯爺之間的私人恩怨,比不同戴天之仇還深。希望畢將軍回去以後莫要對外提及,免得給自己招來不必要的麻煩。至於我,雖然出生夜家,但我並非夜侯爺的女兒。”
“原來如此……”畢策恍然大悟。
“畢將軍,為了你安全考慮,我們送你回城吧。正好我們也好久沒回城了,順便回城裡看看。”夜千鳶說完,又扭頭朝身側的男人看去,“壑,我總覺得夜長東這一次來沒這麼簡單。”
“嗯,我也正有回城的想法。”禦孤壑點了點頭。
夫妻倆隨後開始交代青磊和聞蕭。除了重新把木屋弄好外,還要多留意周圍,他們擔心夜長東的人會找來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