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我拍你上牆!
他們一走,禦皓風從另一側進了金勻所在木屋。
金勻瞬間收住笑,慈和的臉上倏然多了一絲肅色。
禦皓風麵不改色,一如既往的冷峻。
看到金勻明顯不待見他,他狹長的眸子淡漠的垂下,道了一句“打擾了。”
語畢,他轉身就走。
“是心虛了還是害怕了?”
禦皓風停住腳步,轉身又重新麵對他,垂首作揖道“金皇。”
金勻端坐在竹凳上,凶倒是不凶,但目光怨氣極重“欺負了我壑兒多年,如今欺負不了他了,所以打算換招式了?”
禦皓風沒辯解,隻是單膝跪了下去。
金勻冷哼“要不是看在你舍命救我徒弟的份上,我根本不會給你機會接近壑兒!”
禦皓風還是沒說話,似乎已經做好了被他奚落的準備。
“行了,起來吧,免得彆人說我倚老賣老欺負小輩!”
“謝金皇開恩。”
“彆金皇金皇的,我早就退位了!”
“謝外公開恩。”
“嗯。”金勻應了一聲。不過,他仍舊板著臉,反正眼裡是各種嫌棄。
禦皓風起身,金勻不改冷漠,他也沒改冷峻。
金勻端起手邊的茶喝了一口,再淡漠的看著他“不錯,才幾個月修為都二階了,算你還有些天資。”
“多謝外公誇獎。”
“聽說你想去古域,為何?”
但凡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他這問題有些明知故問,但禦皓風還是回了“人往高處走,皓風不想做庸人。”
金勻眼中總算露出了一絲笑“你比你父皇坦白得多。”
禦皓風抬起頭,薄唇抿了一下,直視著他問道“敢問外公,我們父皇究竟去了何處?被何人所帶走?”
金勻眼中那點笑意瞬間抹去,沉著臉道“與其打聽這些事,不如好好修煉。”
“是。”禦皓風眸中閃過一絲失望,但還是低下頭順從的應道。
“我雖然不反對壑兒帶著你,但我也要考驗你的表現,以前的事壑兒願意原諒你,不代表我會像他一樣原諒你,希望你能好自為之,莫要讓我失望。”
“是,皓風會謹記外公教誨。”
離開蜀河國,是他們期待已久的事。
禦孤壑和禦皓風出關後第二天金勻去了一趟城裡,說是去見翟世,第三天就帶著他們六人離開了蜀河國。
在宮無意科普下,夜千鳶知道了空間幻術,也知道了這種技能不是每個人都能擁有。整個古域大陸就兩人會,可以說比鳳毛麟角還稀有。
偏偏金勻就是其中之一。
不但讓他們為之敬仰,也讓他們大開了眼界。
在像隧道一般的空間中,入眼全是白茫茫一片,能見度低到幾乎看不清楚前後的人。若不是禦孤壑一直牽著夜千鳶的手,她幾乎都要以為這個狹窄的隧道中隻有自己。在這裡,不但與外麵的一切隔離,甚至與周圍的一切都隔離了似的,聽不到任何腳步聲,連自己的呼吸聲都變得微弱,更彆說其他人的。
進空間隧道之前金勻就跟他們打過招呼,不要說話,隻管前行,直到走到儘頭。
夜千鳶完全不知道他們究竟走了多久,入眼可及都是濃鬱的白霧,完全讓人喪失了時間感。最後走著走著,人如同麻木了一半,她隻覺得兩輩子加起來都沒走過這麼久。偏偏還不覺得累,隻是像機械一樣擺動腳步就可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