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確定此法可行?”他冷聲反問道。
“我騙你做何?”水蜜兒嘟起嘴,恨不滿他的質疑,“都說要救好你妹妹你才報答我,我若胡亂說,那你還會報答我麼?”
禦皓風緊抿薄唇沉默起來。
“怎麼了,還有哪讓你不滿的?”水蜜兒半掛在他身上,儘管知道他此刻不會對自己動情,可還是有意無意的對他施展著自己的嫵媚。
“我妹妹已經病了大半年,我家裡人都快急瘋了,我想早些回去,等她痊愈後也能將她帶來壁幽穀與我們一同修煉。”禦皓風眉眼間又露出一絲憂色,“可惜這壁幽穀不是誰都能來的,而我也不能隨便離開這裡。”
“這還不好辦?我帶你出去就是!”水蜜兒立馬說道。她可是很期待與他雙修的,眼下總算讓這冰山男人總算鬆動了,她可是一刻功夫都不想耽誤。
“那就有勞你了。”禦皓風一改冷酷,認真的向她道謝。
水蜜兒趕緊拉著他起身,親昵的拉著他就走。
禦皓風冷眼睇著她握自己的手,眸底快速閃過一絲厭惡。隨她走了兩步,他突然頓下,問道“可以帶小憶一起去嗎?”
“帶他做何?”水蜜兒反問道。
“他也很擔心我妹妹。”
“行吧,我去把他叫來,你去溪邊等我。”水蜜兒也爽快,畢竟多帶一個人並不影響什麼。她現在隻想博得這男人更多好感,到時候……
目送她消失,禦皓風眸底泛出寒芒,放在身側的雙手也緊握成拳。
他和翁憶這次還真是來對了!
這蕩女在接收他們入幫時見他竟然擁有皇魔刀這種靈器,很是吃驚。加上他和翁憶入幫時態度積極,這蕩女竟沒有給他們喝任何血酒。
不過,即便給他們喝了血酒,對他們也起不了什麼作用。
泰隆城內——
一對男女手牽手漫步在街上,雖然滿城的街鋪早已大門緊閉,甚至街上連半個人影都沒有,可夫妻倆卻逛得歡心又浪漫。
“壑,那邊有個台子,我們去那邊轉轉吧。”
“嗯。”
“這鳯天國的建築雖然沒有蜀河國的華麗和講究,但這裡的空氣確實是世外沒法比的,難怪當初宮無望一口一句‘濁世’,現在想想,人家一點都沒說錯。這天地間的靈氣,就算是俗人來此,恐怕也能多長幾十歲。”
“若這裡的事情辦妥,鳶兒還願回蜀河國嗎?”禦孤壑偏著頭含笑的看著她。
“回不回去都無所謂,反正你在哪我就在哪。”夜千鳶脫口回道。
“嗬嗬……”她的回話讓禦孤壑愉快的笑出了聲,將她拉回懷中,低頭印上她紅唇。
夜千鳶一想到這是街上,趕緊要推開他。
正在這時,她眼角餘光突然瞥到一抹身影。
“壑……”她趕緊給他使了使眼色。
本來空無一人的街上突然多了一個人的氣息,某爺自然是察覺到了。隻不過他假裝沒看到,又在她唇上啄了一下,這才放開。
夫妻倆朝那人看去。
隻見一老嫗癱坐在地上,似很痛苦的發出低吟。
老嫗不僅外形年邁蒼老,且骨瘦如柴很是單薄,摔在地上爬不起來的樣子著實讓人心疼。
禦孤壑提腳朝她走去,但他並沒伸手將她攙扶起來,隻是站在離她幾步遠的位置,溫聲問道“老婆婆,你怎麼了?”
“我腿摔斷了……好痛……”
“老婆婆,這城裡的人都跑沒了,你怎麼還在城裡?”
“我腿腳不便,哪也去不了。”老嫗一臉的苦惱和無助。
“我們是剛從城外來的,對這裡也不太熟悉,不知道要如何才能幫到你?”
“你們行行好,能送我回家嗎?”老嫗抬頭望著他,眼裡帶著可憐的哀求。
夜千鳶站到禦孤壑身側,衝老嫗道“我們不能送你回家!我夫君還要陪我到處玩呢!”
老嫗失望又可憐的看著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般。
夜千鳶忍不住好笑“如此笨拙的演技也敢出來招搖撞騙,你還真當我們是三歲孩童啊?”
老嫗神色微愣。
夜千鳶一臉嫌棄“我夫君隨便陪你說兩句話,你就真當自己能耐了?彆裝了,再裝我可要吐了!”
“你們……”老嫗忽的起身,方才還可憐的目光瞬間變成了兩把利劍般鎖定住他們,“你們知道我是誰?”
“你是誰我們不知道,但我們知道你這次來肯定是有來無回!”夜千鳶說完,衝她猛然揮出手臂。
她手中原本什麼也沒有,就像甩了一把空氣出去似的,但是下一瞬,一條鞭子像靈蛇一樣纏住老嫗枯瘦的身體。
老嫗不得不神色大變。
夜千鳶同樣變了臉,不是一點點嫌棄,而是相當厭惡“姑奶奶我整了這麼一大出戲,等得就是你這種人自投羅網。沒想到你來就來嘛,還非要跟我們炫耀你可笑的智商,我看你這一把歲數真是白活了!”
“你們想怎樣?”老嫗神色是變得猙獰嚇人,但也沒有一絲懼意,甚至不屑的看了一眼身上黑亮的鞭子,“以為有了它就能捉到我?哼!”
“哦?聽你的意思你還能跑了?那行,你跑跑看!”夜千鳶也不甘示弱的挑釁道。
老嫗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下一秒突然消失。
鳯尊鞭瞬間像繩索一樣落在地上。
夜千鳶和禦孤壑都有些心驚,但他們也能明白,因為人不用靈力的時候鳯尊鞭也拿人沒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