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小心我拍你上牆!
白月光公子卻突然閉上了嘴,慢條斯理極具享受的品起靈酒,好似剛才自己什麼都沒說過一樣,也沒看到她們一臉的不解。
夜千鳶和邢飄飄不得不把視線轉移到鳯嵐馳身上。
這才發現一直沒說話的他不僅臉色沉冷,而且幽潭般的眸子裡溢滿了寒意。
有事!
不用直覺夜千鳶也立馬發現了問題,估計問題不小。
“表哥,發生過什麼事,能說說嗎?”
“就是,大哥,有什麼事你快說呀,真急死人了!”邢飄飄難得心急的催促道。
“算了,還是本公子替少主說吧。”白月光公子瞥了鳯嵐馳一眼,放下了手裡的酒樽,拿出他那風雅的紙扇搖晃了起來,“少主在你們這般年紀時曾對一女子暗生情愫,那女子叫果兒,是木翼宗弟子所生,當時木翼宗宗主有一女兒叫木心,對少主芳心暗許。木翼宗宗主有意將女兒嫁給少主,奈何少主當時心有所屬,所以就拒絕了這門親事。那木心後來得知少主對果兒有意,於是就支開了果兒爹娘讓他們去外地辦事,途中將夫妻二人謀害,然後用了奪舍術奪取了木心肉身,想借此偷梁換柱之舉嫁給少主。”
“後來呢?”見他打頓,夜千鳶和邢飄飄異口同聲追問道。
她們是真沒想到還有這樣的事發生在鳯嵐馳身上!
木翼宗的奪舍術夜千鳶是見識過的,而且不止見識過一次,對這種陰毒的秘術她本來就深惡痛絕,此刻再聽到這樣的事,心裡火苗子都快生起來了。
趁白月光公子打頓之時,她和邢飄飄忍不住朝鳯嵐馳看去,隻見他神情落寞,眸光渾濁又渙散,周身都散發著一股低沉的氣息,如玉如仙的他宛如蒙上了汙濁又陷入沼澤中,一時間讓她們的心情都跟著沉下,莫名的暗生感傷。
從來沒有見過他這般黯然傷神的樣子……
“那木心取代了果兒,少主一開始並未起疑。但城主看不上果兒的出生,所以反對少主迎娶果兒,少主一氣之下帶著果兒遠走高飛。也是這一出走,少主發現了果兒的變化……”
許是受鳯嵐馳情緒影響,白月光公子也難得一本正色,連語氣都低沉了許多。
隻是他後麵沒再說下去,眼神還朝鳯嵐馳掃了一眼,像是怕觸動他某根神經一般。
夜千鳶皺眉接道“木翼宗的奪舍術我見過,如果被奪舍之人元靈儘滅,那奪舍之人不會有原身的記憶,果兒之所以變化大,肯定是元靈遭到了毀滅,所以木心再怎麼裝也裝不像!”
邢飄飄驚訝的看著她“千鳶,你怎麼知道?你見過嗎?”
夜千鳶也沒瞞她,歎了口氣,也傷感道“壑還有個兄弟也遭遇木翼宗人的奪舍,不過他運氣好,對方為了能夠擁有他的記憶隻侵占了他的身體,並沒有消滅他的元靈,不過雖然他現在還活著,但元靈受損,還等著我和壑回去救他。”
“你們還要回那個世界嗎?”邢飄飄更為驚訝。
“隻要找到需要的藥材,無論如何我們都要回去一趟。那邊還有一些我們放心不下的人,我們也想回去看看。”夜千鳶對她微微一笑。
禦雲摯和禦文澤雖然不是她家壑的血緣兄弟,可他們是他家壑在蜀河國最親的親人,她知道他一定會思念他們的。如果有機會,她肯定會陪他回去,哪怕一次也好。
“那你們去的時候能不能也帶上我?我也想去皓風的家裡看看!”邢飄飄拉住她的手,漂亮的大眼睛裡充滿了期待。
“這……”夜千鳶突然有些尷尬。
怎麼說著說著又扯上禦皓風那家夥了?
那家夥在蜀河國可是個已婚男人……
雖然已經和華鳳茹好聚好散了,可是這也算是一段讓人詬病的感情,要是她去蜀河國發現禦皓風的過去是那樣的,能受得了?
“怎麼了?是有什麼不方便嗎?”邢飄飄見她發愣,不解的問道。
“沒……等我們去的時候一定喊上你。”夜千鳶趕緊回過神並點頭應下。她發誓她隻是嘴上說說,那種地方她還是彆去為好,萬一出什麼亂子他們可擔不起。
為了轉移邢飄飄的注意力,她趕緊把話題拉回正事上,朝白月光公子問道“那後來呢?木心死了嗎?你說的重新複活,是不是這個叫梅陽的就是木心?”
她也是拿邢飄飄一點辦法都沒有,提起禦皓風她就來興趣,差點話題都偏到火星去了!
許是她們中間把話題岔開的緣故,吸引了鳯嵐馳注意,讓他黑眸中多了一絲清明,甚至不需要白月光公子代言,主動與她們說了起來“白公子找到了你們所說的那兩個販賣梅陽的男子,發現他們是木翼宗的弟子,而且還是木翼宗宗少木秋的人。”
“大哥,那假的果兒是你殺的嗎?”儘管他避開了這個問題,但邢飄飄還是忍不住追問。
“嗯。”鳯嵐馳閉上眼點了點頭,聲線很低沉,“我識破木心以後,果斷將其殺害。隻是我那時修為不高,殺掉她以後自己也身負重傷,我娘感知到我有難,及時趕到將我救走,當時並沒有考慮到要將木心元靈毀滅,等我蘇醒過來再去尋找果兒肉身時,其肉身已不見了。”
“如此說來,那梅陽真有可能是木心複生!即便不是木心,也是心懷不軌之人!”夜千鳶捏了捏拳頭,眼裡怒火蹭蹭上湧。
靠這種手段接近她,妄想通過她打進鳯家堡內部,這些人,當她是弱智嗎?
想到什麼,她嚴肅的朝鳯嵐馳問道“發生這種事,木翼宗宗主就沒個說法嗎?”
鳯嵐馳神色沉冷,語氣也尤為冷冽“他把罪責推得一乾二淨,即便負有管教不嚴之過,木心已死,中刃堂也無理由再追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