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寵難鳴!
隔壁房的夏侯流冽與雲時正在聽鶯緣與曾應濃情蜜意之時,房門突然被推開,一名身形富態的醉漢闖了進來,迷離的眼睛往房內一掃就要往夏侯流冽身上撲去。
夏侯流冽皺眉,身形還未動,雲時就已經將劍架在那醉漢的脖子上了。那醉漢看見劍才算徹底地清醒過來,一臉驚恐不敢再動。
“兩位爺,誤會誤會!我家爺喝醉了誤闖此地,兩位爺饒命啊!”
兩人看向門外,一名小廝麵露急色地解釋道。他還沒來得及踏進門,就先在走廊高聲說話。夏侯流冽聽到隔壁曾應似乎聽到了這邊的動靜,想要出門查看,忙拉下雲時持劍的手。
“走。”兩人奪門而出,往走廊的另一頭迅速奔去,沿著樓梯上了三樓。
這頭曾應聽到動靜想要出來查看,卻被鶯緣勸住了,推說可能是客人間的小爭執,好說歹說將曾應留在了房內。
隔壁房的南盈萱與餘妃雪自然也聽到了這邊的動靜,二人對視一眼,推門而出,也朝夏侯流冽與雲時剛剛逃走的方向走去,沒走幾步就遇見聽到丫鬟回報匆匆趕上來的甄芩。
“芩姨,這怎麼回事兒啊?”餘妃雪一見到甄芩就迫不及待地問道。
甄芩撇眼望向南盈萱,見她滿麵的冷色,似要發怒的樣子,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
“這是我的疏忽,沒派人守住此處。那醉漢是樓裡的常客,他喜好男色,總讓我們的姑娘扮作男裝陪他,想必剛剛他是喝醉了誤闖進雲王爺的房間,見雲王爺相貌俊美一時……才起了衝突。”
南盈萱越聽眉毛擰得越緊,麵上已冷若寒冰,渾身散發出來的怒氣令在場的人都不敢直視。
“主子,查到爺他們上了三樓。”連嫣匆匆趕來,低聲說道。
“剛剛那個人哪隻手碰到爺了,你就將他哪隻手砍了,兩隻手都碰到了,就都砍了。”她抬眸平視前方,目露凶光。
“是。”連嫣點頭便退下了。
餘妃雪看到南盈萱那樣子就知道她是真的生氣了,摸摸鼻子上前。
“行了,先找哥。”
兩人順著樓梯上了三樓,直到兩人背影消失了,芩姨才放鬆下來,扶著欄杆微微喘著氣。這位主子連她也畏懼三分,儘管平時主子對她尊敬有加,但一旦犯錯,這位主子可是一絲情麵都不會講的。不過此次的確是她疏忽了,她立刻吩咐下人將那醉漢抓住,希望能將功贖罪。
夏侯流冽與雲時二人一上到三樓,便分頭逃走。來之前,雲時便已打聽好了,煙冪樓內四角處的房間是有窗戶的。他小心翼翼地在三樓走廊內緩緩前行,走到儘頭處,側耳聽了一會兒,似乎沒什麼動靜,便推門而入。
一進門就聞到了一股濃鬱的熏香,他擰眉掩鼻,但已吸入不少。他隔著床簾,隱約看見兩男女正著在床上纏綿,聽見動靜欲掀開床簾查看。他見狀,忙走到窗邊,推窗跳下了樓。
當南盈萱與餘妃雪趕到時,夏侯流冽已經走了,而且一進門就聞到了還未散去的催情香的味道。
這是不眠的味道。南盈萱用手捂住鼻子,麵色不善地望著跪在地上的寧顏。這不眠,初次聞到的人,嗅上一口身體就會有反應,這也正是它厲害的地方。她從小出入煙冪樓,聞慣各種催情香的味道,夏侯流冽必定是第一次聞這不眠。
“寧顏,我說過什麼?”南盈萱輕撩裙擺,安然在桌旁落座。
“……煙冪樓上下不許再用不眠。”寧顏低垂著頭,身子抖了抖,小聲回答道。
“我為什麼不讓你們用不眠。”
“……您說這對身體有傷害。”
她一說完,南盈萱就重重地將手邊的茶杯砸在地上,“啪”一聲摔成碎片。在南盈萱旁邊站著的餘妃雪也被她嚇得身子顫了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