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意循著他的目光向儲物櫃裡麵摸去,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做這事的人是靳硯琛,所以即便她還沒有拿到東西,就已經先感覺到驚喜了。
是個絲帶包裝好的首飾盒,簡意看不出ogo,她抬頭看了一眼靳硯琛,聽見他說“送你的”時候才小心翼翼打開。
打開的瞬間,簡意就被晃了眼。
銀白色的手鐲,工藝上乘,裝飾簡單,簡意垂下眼摩挲手鐲上每一處紋路,很輕地喊他名字,“靳硯琛”
他是真的記住了她說的每一句話。
簡意思緒在這個時候變得慢吞吞,她什麼也不想,拋掉身後連綿的夜色,挺直腰背朝他靠了過去。
靳硯琛輕輕揉著她腦袋,他骨節分明的手掌好像一艘令人安心的船帆,隻要她不想離去,就永遠可以在這座港灣避風。
“你可以告訴我一切。”靳硯琛低頭親了親她唇角,“我幫你彌補每一個遺憾。”
他的臉上又出現了那種熟悉的深情,簡意仰頭望向他,幾乎要溺斃在這多情的一汪深海裡。
她艱難地咽了咽口水,幾番的欲言又止,卻還是沒有問出口。
東郊亮如白晝,可是好奇怪,他們兩個人居然會躲在這個昏暗狹窄的車裡說悄悄話。
簡意輕輕笑了一聲,她的視線看向窗外,今年京都已經落了太多場的雪了,也許要等下一個冬天才能看見雪。
她說:“你是初雪降臨的神嗎,專門來實現我心願?”
月光薄薄的,少女的麵容被襯得有點靈動。靳硯琛頓了一下,靠過去,指尖搓著她耳垂,聲音低低的,好像單單隻說給她一個人聽似的。
“為了你,我可以是。”
那句未曾說出口的疑問,簡意把它埋進了自己的夢裡。
那場夢裡足夠溫情,她埋首於他臂彎間,揣著小女孩那點藏不住的心思,在他胸膛處打著圈問——
“靳硯琛,你愛我嗎?”
靳硯琛的回答總是很討巧,恰如他們第一次正式的會麵,燈影重重,他的身形嵌在堆得老高的砝碼後麵,永遠隻能讓人看清他一半的麵孔。
就這麼對視了一眼。
他突然推掉麵前所有的砝碼,在一眾“一擲千金”的笑語聲裡,隨口道一句你們玩,棄下牌桌上潑天的金銀朝她走過來。
他那時用粵語和她講了一句“鐘意你啊。”
混不吝的笑容,單薄的白襯衫被他穿出不俗的味道。
風裡揚起雪茄的味道。
那天,簡意的心跳的好快。
後來這場夢醒來也是聞到了熟悉的雪茄味,穿過重重疊疊的紗簾,簡意又在陽台找到了靳硯琛。
他仰頭吸煙的動作流暢,吞吐出的煙霧劃過凸起的喉結,又逐漸往下沒入藏在薄紋睡衣裡的勁窄腰身。
說不出什麼感覺,可能今晚的風太冷,簡意一把撲到他懷裡。
靳硯琛被她的熱情嚇到,扔了手裡的煙拖住她整個腰,眸色低暗,他的手在她腰上不輕不重拍了一下。
“不怕煙燙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