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江宏說道“這絕對沒有問題,不就是一句話的事情嘛!”
這時候荷官宣布買定離手,接著牌便從牌殼子裡發了出來。
因為鬱江宏和丁亞紅都是梭哈,所以他們倆人的神情份外緊張。
鬱江宏雖然是中嶽集團的大少,但中嶽集團經營的是金融生意,隨著國家這些年來對高利貸行業的打擊,其實中嶽集團已經在走下坡路了。
而且鬱江宏老是這樣豪賭的話,中嶽集團說不定什麼時候會出事。
看來妻子開的這個賭場,看儘了做生意人的醜態,他們的心裡隻有私欲,卻萬萬沒有想到這是為自己埋下的大坑。
因為賭場之上沒有真正的贏家,就算你沒有輸錢,你輸掉的是對人生的理想和追求。
我想妻子讓我到賭場來看場子,就是讓我看儘這世間的百態,以後我在興昌經營生意的時候,可以更加應付自如。
我望著鬱江宏和丁亞紅,其實我並不關心他們的輸贏,因為我心裡明白,就算他們今天贏了,明天也一定會輸出去。
開牌的結果很快就出來了,是莊贏,這讓鬱江宏和丁亞紅興奮的大叫。
可是在我的眼裡,他們隻不過又回到了原點。
而且因為賭場抽水的原因,其實他們還是虧的。
彆看賭場抽水不起眼,其實所有的利潤全是來自於水錢,莊抽百分之五,下的次數多了,賭場是穩賺的。
因為在不出千的情況下,賭錢根本沒有任何規律可言,那些看起來的路子,其實隻不過是迷惑人的一種手法。
這時候,我走向了吧台,因為此時阿四正在吧台之上,我想跟他聊聊。
阿四看到我走了過來,問道“趙先生,你找我有事嗎?”
我想了想,問阿四道“那個鬱江宏你們注意到他沒有?”
阿四說道“他的身份我們早就調查清楚了,中嶽集團的少東家,不過這家夥表麵看著光鮮,中嶽集團實際上已經走到了末路的邊緣。”
n
bs???聽到阿四這麼說,我有些驚訝。自從當上興昌的總經理之後,我難免會了解一下金融企業,這中嶽集團可是南州有名的金融公司,聽說借出去的錢都幾十個億了。
我對阿四說道“這不可能,中嶽集團可是我們南州的大企業,聽說放出去的錢有幾十個億了。”
阿四說道“表麵上看,中嶽集團很光鮮,可是這放貸幾十個億的背後,是合同欺詐,你知不知道,這些借款的人都在聯合起來跟中嶽打官司,一旦法院判中嶽敗訴,後果是非常嚴重的。”
聽到阿四這麼說,我不禁對他刮目相看了,要知道這些事情如果隻是坐在辦公室裡,是絕對無法打聽到的。
阿四接著說道“要知道,中嶽集團借出去的錢,都是信托基金的,他們跟信托基金之間有協議,中嶽隻是擔保方,為的就是賺取中間的利息差,但他們的這種行為已經涉嫌欺詐。”
雖然我已經是興昌的總經理,但是我跟信貸部門打的交道很少,所以我根本不了解其中的貓膩。
阿四看來我一知半解的樣子,他說道“實話跟你說吧,他們就是拿老百姓的錢,然後又放給老百姓,收取高額的利息。”
我問阿四道“難道他們這樣做不犯法嗎?”
阿四說道“犯什麼法,法律規定年化率在百分之二十四以內的利息都受保護,但現在經濟不景氣的情況下,有哪個企業能保證有百分之二十四的利潤,所以借他們的錢,肯定是必死的。”
我對阿四說道“我真是沒有想到中嶽竟然這麼黑心,他們宣傳上麵不是說等額本息九厘九嗎?”
阿四說道“這隻是為了讓人貸款的套路,如果一開始就說了二分的利息,誰還會去貸這個款啊,而借款人一旦上了高速公路,那肯定是一係列的套路,最後搞得家破人亡。”
說實話,我覺得妻子開賭場已經夠黑的了,但是我沒有想到中嶽集團更加的黑。
阿四接著說道“你看著吧,最近半年之內,南州肯定會有一場金融風暴,到時候像中嶽這樣的大企業說不定就要倒了。”
我對阿四說道“像這樣欺詐的企業就不應該存在,這對中小企業來說,借了他們的錢,簡直就是滅頂之災。”
阿四說道“正是因為這樣,所以這種企業想要長久的存在,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聽到阿四這一係列的分析,我不由佩服這家夥的頭腦,看來鐵男讓他看守這個場子,也是有一定用意的。
我對阿四說道“看來你對這裡的賭客都十分的了解啊!”
阿四說道“吃這碗飯的,當然要了解清楚賭客的底細,要是進了警察的臥底,那我們的場子不是分分鐘就完蛋了。”
皇城能在新區站住腳,並且經營了二三年,這其中肯定有它的道理。除了有一批精明能乾的手下之外,更加重要的是上麵的關係要搞好。
很顯然,妻子是專門負責跟上麵搞好關係的。
我心裡在想,以妻子的美貌,會不會出賣自己的靈魂,來達到換取自己的利益?
雖然我知道妻子不是這樣的人,但是在金錢麵前,有誰能保證不低下高貴的頭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