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燭照，我當然怕，但你不是燭照，我為何要怕？”
那神秘存在的得意情緒還未持續多久，就聽林牧淡淡一笑道。
“放肆，渺小的人類，你知道你在胡說什麼嗎？”
神秘存在雖然在強裝鎮定，但明顯透著一絲慌亂。
“若我沒猜錯，你應該是燭照破碎後留下的碎片吧？”
林牧仿佛沒聽到他的話，語氣淡淡道。
被林牧一語道破真相，那神秘存在再也無法偽裝，驚駭道：“你到底是什麼人？這黑暗森林所有的大聖我都一清二楚，裡麵根本沒有你。”
整個黑暗森林的大聖都屈指可數，仙宮有十二星君，無極道庭有五聖，不死宮有三位大聖，佛教有三位大聖，魔教有兩位大聖，黑暗聖殿有兩位大聖，幽月宮有一位大聖，共有二十八位大聖。
這二十八個大聖，它每一個或多或少都有所了解。
可是，眼前的林牧，絕不是這二十八個大聖裡麵的任何一個，偏偏對方給它帶來的壓迫感有絲毫不遜於大聖，甚至還是大聖裡最恐怖的那種。
這讓它如何能不震驚。
“就算大羅者也無法全知全能，你以為你比大羅者還要厲害？”
林牧嗤笑道。
“大羅者又如何，若非我經曆大劫，全盛時期的我，即便大羅者也要忌憚三分。”
燭照碎片顯得很不服氣。
“不要說這些沒有意義的事，我問你，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林牧問道。
“當然是躲在這裡了。”
燭照碎片道。
“躲在這？”
林牧吃了一驚，“你的實力雖不算很強，但也堪比真王，你在躲什麼？難道怕其他大聖和真祖找到你？”
“哼，對那些大聖和真祖我雖然忌憚，可真要說我怕他們，那是萬萬不可能的。”
燭照碎片冷哼道：“惹急了我，我就回歸主體，重現大荒威風，那些什麼大聖和真祖，統統都要被我鎮壓。”
“你的主體還在？”
林牧更是心驚。
“當然在，我燭照好歹是大荒至尊之一，讓大羅者忌憚的存在，哪有那麼容易隕落。”
燭照碎片傲然道。
“那你還怕什麼？直接回歸主體，就算仙宮和無極道庭也奈何不了你吧。”
林牧覺得疑惑越來越多了。
燭照碎片聲音裡充滿忌憚道：“我怕的是暗域的眾仙和諸神。”
“暗域？眾仙諸神？”
林牧皺眉道。
這件事，他聽夜千澈說過，如今聽燭照碎片提起，內心不由再次泛起沉重感。
“除了他們，我還能忌憚誰。”
燭照碎片歎道：“我都可以用這種玄奇的方法活下來，你以為那些仙和神會有沒有任何手段？”
“大荒破碎之後，破碎的天地由七神統治，那時被稱為諸神時代。後來白靈域率領眾仙崛起，斬殺三位神，還有一神投靠仙族，如今暗域還剩三位神。”
“仙族情況也沒好到哪去，後來白靈域又推翻仙宮，斬殺兩仙，導致仙也同樣隻剩三位。”
“這些神和仙，都被白靈域放逐到暗域之中，但他們從未放棄重臨世間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