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傳山?”
天恒古派副掌門微愣,隨後客氣起身:“不知王兄駕臨,有失遠迎,還望王兄不要見怪。”
論地位,王傳山不比天恒古派掌門低,他這位副掌門自然要客氣。
“我豈敢要您們天恒古派迎接。”
王傳山諷刺道。
天恒古派副掌門吃了一驚:“王兄這是何意?”
王家與天恒古派的關係向來不錯,怎麼現在看起來,王傳山似乎對天恒古派很有意見?
對天恒古派,王傳山自然沒什麼意見。
天恒古派這種做法,在他看來很正常,換做是他,正常情況也會做出類似選擇。
隻可惜,天恒古派這些高層的眼光,實在太差。
他在看到林牧的第一眼,就覺得這少年不凡,後麵更是敬畏。
反觀天恒古派,林牧在這宗派呆了這麼久,卻沒有一個高層看出其不凡。
怪不得昔日天恒古派那麼強大,如今卻是越發衰落,王傳山覺得不是沒有原因的。
“隻是看不慣你天恒古派的無恥作風。”
王傳山自然不可能說實話,當下隻是不屑道:“是非曲直大家看在眼裡,你們天恒古派卻一味包庇高層,將弟子當螻蟻,這樣就不怕其他弟子寒心?”
天恒古派副長老心頭驀地一凜,目光掃視之下,發現真的有很多弟子麵色戚戚,似乎在想他日遇到類似情況,恐怕也會被宗門舍棄。
換做平時,這種情況他不會太在意。
畢竟那些弟子縱然有意見,也頂多在內心想想,翻不出多大浪花。
然而,有王傳山發話,事情性質就變得不一樣。
這些年,天恒古派本來對外招收弟子就越來越不容易,王傳山這番話要是傳出去,局麵恐怕會變得更艱難。
想到這天恒古派副掌門就有些惱怒:“這是我天恒古派的內部事宜,還是不勞王兄費心。”
“你們天恒古派內部事宜?”
王傳山搖搖頭,“大錯特錯,我對林公子向來敬仰,他的就是我的事,你們天恒古派如此對待林公子,那便是與我王傳山為敵。”
“你說什麼?”
天恒古派副掌門瞪大眼睛,幾乎懷疑自己聽錯了。
徐霍和趙修的表情,也是一陣僵硬。
怎麼回事?
林牧這小子,怎麼會得到王傳山的支持?
而且,王傳山對林牧的稱呼太古怪,不僅稱呼林牧為“林公子”,還說很敬仰,簡直帶有諂媚成分。
王傳山沒再回天恒古派副掌門,轉身對林牧拱手:“林公子,依我看,這天恒古派不值得你停留,若公子願意賞臉,可以暫時去我王家當個太上客卿,把王家當做落腳之地。”
其他人聽了麵麵相覷。
王傳山這和林牧說話的姿態,未免把自己放得太低了吧?
天恒古派眾人,更是意識到事情不同尋常。
“不著急。”
林牧神色淡淡。
他這姿態,讓王傳山暗鬆口氣。
剛才他的舉動,何嘗不是一種賭博。
若林牧隻是銀槍蠟頭,那他就不僅抱錯大腿,還會和天恒古派結怨,真正的得不償失。
好在,林牧的姿態已告訴他,他賭對了。
很顯然,林牧是底氣十足,甚至根本沒把天恒古派放眼裡。
林牧目光轉向徐霍,語不驚人死不休道:“徐霍,按道理我父母對你恩重如山,你為何要聯合沈家謀害他們?”
徐霍臉色驟變:“林牧,你在胡說什麼?
峰主和峰主夫人是死於玄獸之手,與我有何關係?”
林牧雙眼一片淡漠。
真相如何,他早已通過時光回溯看過。
“不錯,林牧,說話要講證據,否則你就是誣陷師門長輩,罪不容恕。”
副掌門嚴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