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出血靈果樹？”
林牧微微一笑，“沒問題。”
其他人聽了，有人鬆了口氣，有人暗覺失望，有人目露嘲諷。
“麵對方離這位天元十傑第三人，林牧還是選擇了屈服。”
誰都以為，林牧是怕了方離。
不過很多人也覺得林牧的屈服可以理解：“方離太強了，林牧不是他對手，選擇屈服不是懦弱，而是明智之舉。”
“我以為你真無所畏懼，原來也不過如此。”
翎少羽神情怨毒，冷嘲熱諷道。
“看來你是個明理之人。”
方離也很滿意，但並不感到意外。他一直堅信，這天元城裡，除了喬念生外，敢和他作對的同輩，還沒生出來。
可是，林牧將血靈果樹拿出，卻並沒遞給方離的意思，而是疑惑道：“這棵果樹，我到底是要交給方離你，還是給翎少羽呢？”
一下子，氣氛就隨著林牧的話而凝固了。
本來林牧直接將果樹交給方離，那什麼事都沒有，翎少羽也不敢有異議。
可他居然把這個問題，丟給了方離，讓方離來選擇。
如果方離選擇自己占有，不僅是抹翎少羽麵子，也沒法給彆人交代，人們會認為他為翎少羽出頭，隻是為了給自己謀利。
可讓給翎少羽的話，他這一番出頭之舉，就等於給翎少羽做嫁衣，自己什麼好處都沒，未免就顯得有些愚蠢。
如何選擇？
這成了方離的難題。
“很好，我竟小看了你。”
方離的臉色，頓時微微一沉，他居然被這林牧擺了一道。
“依我看，此事不難，血靈果給翎師弟，果樹就給方師兄，如何？”
但淩風學院能壓倒其他兩大學院，絕非無能之地。
很快，孟浩然就站出來給兩人解圍。
“方師兄勞苦功高，得血靈果樹理所應當。”
翎少羽立即道，他才不敢得罪方離，而且若非方離，他連顆果子都得不到。
“如此甚好。”
有了台階下，方離眼神也緩了緩。
“無趣啊。”
林牧很是沒勁的掃了眼孟浩然，剛挑起些事端，就被此人化解，淩風學院的人還真不容小覷。
“那麼，林牧，你是不是該履行你的諾言了？”
方離冷冷的盯著林牧，瞳子裡多了些若有若無的殺機。
“許諾？我什麼時候許諾了？”
林牧打了個哈哈，乾脆將血靈果樹重新收了回去。
“難道你之前沒說過要交出血靈果樹？你要當中毀諾？”
方離麵色陰沉如烏雲。
周圍其他人則麵麵相覷，誰也沒想到，本以為要塵埃落定的時，又起了波折。
“交出血靈果樹，可以啊，拿東西來換。”
林牧眨了眨眼，“按照市麵上的價格，一顆血靈果樹至少值五千靈石，但此物有價無市，我就馬馬虎虎收你們一萬靈石吧。”
“這……”
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傻眼了。
不久以前，誰都以為，林牧是對方離服軟了。他的話，也明顯有很強的誤導意味，讓人以為是要將血靈果樹直接交出，且借此挑撥方離和翎少羽的關係。
哪想到林牧行事如此奇葩，在淩風學院那將事情化解後，他竟說這隻是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