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陶筍的快意,魏雄越發黯然和苦澀。
曾經,他俯瞰陶筍,貓戲耗子的追殺陶筍。
可如今,局麵完全顛倒,個中滋味之複雜,隻有他自己能體會。
旁邊的劍聖,同樣臉色不好看。
今天他可謂是顏麵大損。
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蟬,連魏雄都被陶筍逼成這樣,其他人哪裡還敢喘息。
魏雄也不愧是梟雄人物,見如此哀求都打動不了陶筍,便知道自己今天難以幸免。
他看了眼媚娘和丁恒等人,眼神裡有著虧欠。
這些跟著他的人,並沒有什麼錯。
“陶筍,你不放過我可以,但這大殿內其他人都是無辜的,還請你不要與他們計較。”
當即魏雄便對陶筍道。
陶筍冷笑:“他們是無辜的?
那當年的我,難道不無辜?
他們跟隨你,就是最大的原罪,魏雄我告訴你,今天不僅你要死,這大殿內所有人,都得死。”
本來在那冷眼旁觀的林牧,聞言一陣無語。
這是躺著也中槍?
他與陶筍無冤無仇,和魏雄關係也隻是泛泛之交,可沒打算幫魏雄報仇擊殺陶筍。
此次得到魏雄的報酬,他頂多就救魏雄一命。
隻是事情的發展,往往不以他的意誌為轉移,他沒想殺陶筍,陶筍倒不想放過他了。
當即林牧隻能開口道:“陶筍,你都知道你當年無辜,被人迫害很不爽,為何還要把這種不爽,施加到其他人頭上?
這樣的話,你與魏雄又有何區彆?”
“恩?”
陶筍眉頭一皺,隨後冷冽道:“其他人爽不爽,關我什麼事,我隻求自己暢快就行,你要怪自己不該出現在這,或者怪自己太弱。”
聽到這話,林牧就知道與陶筍說不通。
他直接將視線轉向魏雄,道:“魏雄,你是隻想保命,還是想報仇?”
魏雄愣了愣,有些反應不過來。
保命?
報仇?
眼前這情況,他根本不奢望保命,至於報仇,更是天方夜譚。
陶筍眼裡寒光一閃,如利劍刺向林牧:“區區皇者,也敢無視我?”
不過,他沒有輕舉妄動。
這些年,他經曆不少,知道任何人都不容小覷。
這青衣男子如此有恃無恐,難道是有什麼依仗?
一時之間,他對林牧還生出了一些忌憚。
林牧神色平靜,自顧自的說道:“魏雄,保命的話,你原本的報酬足夠,但想要報仇,這可遠遠不夠。”
魏雄苦笑道:“林公子,若是炎聖大人在此,魏某當然想報仇,可林公子你若有什麼底牌,還是抓緊時間離開這吧。”
林牧的實力是很強,但魏雄還是不認為,林牧能與比肩玉果位至聖的陶筍抗衡。
“原來是仗著炎聖撐腰?”
陶筍心神一鬆。
先前他還摸不清林牧底細,對林牧頗為忌憚。
此刻聽到魏雄的話,他頓時覺得自己明白一切,原來這個林牧,是仗著背後是炎聖,所以才這樣有恃無恐。
“很好,小子,你已經激怒了我。”
旋即陶筍便目露殺機,“這些人當中,我便拿你先開刀,倒要看看,我就算是殺了炎聖的人,他又能奈我何。”
還是那句話,在皇域境界,炎聖是很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