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對於曾經的大鼻子劍客西哈諾來說,這些年的時光是他渡過的最美好的歲月;和心愛的人一起出雙入對,展轉與王國各地,追查和搜捕那些前王朝的舊貴族,以及覆滅的勃艮第王朝的殘黨、餘孽。
事實上在克羅莎娜回應了他的心意之後,兩人就在塞納城外的聖濟教堂舉行了婚禮;雖然沒有特彆隆重的儀式;但是當場觀禮的賓客們,卻是頗具有身份地位;不但有西哈諾的老相識蒂亞戈兵團長;
及其一乾昔日軍中幸存的老友和部下;甚至連後來的王國攝政聖女,首都衛戍兵團指揮官波利娜,也出人意料的到場並表達了祝福。因此,在婚後他不但享儘了溫柔滋味,事業上也同樣的順風順水。
作為曾經小有名氣的女作家;克羅莎娜的細心與明睿,善於在看似毫無關聯的平常事物中,發現被刻意隱藏的蛛絲馬跡和容易忽略的線索;與西哈諾在戰場磨練的強橫武力、臨機應變經驗完美互補。
讓他們在國內調查署/內勤連隊旗下,如魚得水的完成了許多項任務;也成為了一對小有名氣的黃金組合,成功追查並揪出了好些個,改名換姓隱藏起來舊貴族成員,或是潛伏在民間的前王朝餘孽。
因此,在完成當初由騎士王所指定的秘密任務,找到了藏匿在聖山中的特蕾西婭公主之後;他也很快得到了一係列升遷和授勳的獎勵。現今的他已是比同王國政府文職十四級/少校軍銜的資深調查員。
而同為資深調查員的克羅莎娜,雖然隻有類比文職十二級的待遇和職權;卻從攝政聖女處,得到了一個宮廷女伴的官方身份。可以適當的主動請求覲見,或是直接遞送個人呈請,算是某種特殊優待。
而他們也各自擁有專屬的經費和數量不等下屬成員,組成一個配套行事的團體/小組;甚至還可以以個人的偽裝身份,雇傭一些外圍人員,提供短期或長期的專業服務,或是充當臨時的眼線、跑腿;
雖然這對曆經諸多波折與是非,才走到一起的夫妻,時常因為職務的需要奔波在外,膝下一直無所出,但他們還收養了一對來自蒙彼利埃的孤女,取名為伊達和艾爾;初次體驗到了為人父母的滋味。
隻是克羅莎娜在見識到新世界後,也不再長時間安於家室。而西哈諾也樂於伴隨她,一起王國各地闖蕩冒險;因此,這對父母倒有大半年時間都不在莊園裡;而將養女寄送在王朝興辦的女子學校中。
因此,克羅莎娜甚至還有足夠的心情,在追查工作的短暫休整和閒餘時間,恢複了昔日的創作;不過這一次她的創作,就不再是首都沙龍裡那些風花雪月的愛情纏綿,而是驚險紛呈的罪案。
以化名同時連載在好幾份刊物和民間報紙上,也算是頗為反響強烈的熱門連載。曾與她有緣無分的亡夫克裡斯蒂安,還有現任丈夫西哈諾,則是她創作和取材的原型之一;也算是一種變相銘記。
不過,近些年隨著新王朝和現有政權的鞏固,再加上野外頻發的異變事件和異類橫行;讓王國政府各級推行的集中居住和鄉土自衛,以及對於荒野的再開拓政策,逐漸深入到了領土的絕大多數角落。
事實上,能夠繼續藏匿下去的舊貴族殘黨和前朝餘孽;也變得越來越少;他們不是在裹挾在集體遷移的民眾中;在新居住地重新申報身份時,被發現端倪和破綻;或是被昔日的同黨指認、告發出來。
就是悄無聲息的死在某次異變事件/異常災害中。某些地方政權難以觸及的廢棄城堡和偏遠山村,固然可以用來藏身。但在如今神秘湧現的浪潮之下;也很容易成為突變動物和其他異類盤踞的樂園。
因此,西哈諾多次得到報告並帶隊前往之後,就見到被一地被啃得殘缺不全的散落骸骨;而隻能在殘留的衣物和飾品上來判斷身份了。或是找到一群蓬頭垢麵、衣衫襤褸,宛如野人一般的幸存者。
或又是一群將自己封閉起來,變得語無倫次、瘋瘋癲癲的傻子、瘋子。在可怕的外在威脅和物資匱乏的生存壓力之下,他們往往突破了最後的人倫底線,而自暴自棄的肆意亂膠、乃至是相互蠶食。
更有一些活下來的人,因此變成了人不人鬼不鬼的人形怪物。當然了,更多情況是這些缺乏謀生技能,又失去了特權和優待的貴人,在花光了身上攜帶的財物之後;不得不淪為社會最底層的存在。
然後,以娼妓和乞丐的身份,帶著一身病痛和汙穢,悄無聲息的死在某個角落裡。因此,能夠被王國政府找到,並判處多年強製勞役改造;反而是那些舊貴族和前朝王黨,唯一可以活下來的機會。
不過,作為前朝餘孽的核心成員;在首都被攻破後就人間蒸發的約翰王本身;其實是輪不到西哈諾和克洛莎娜,所負責的追查小組;而是有憲兵、異務局和虔誠衛隊、騎士團的秘密隊伍專門負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