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旋風營救?
這時候,在江畋的視野當中隨著他的意念觸動而再度初現了新的提示:
“能量收集完畢,修複中。。。能量不足,素體輕度虛弱78.3)”
霎那間,江畋原本有些鬆馳的身體,突然就像是過電一般酸爽的注入了某種無形力量的,肌體四肢都一下子變得緊繃有力起來,而隨著拉長的呼吸間歇而肺活量都加大了不少似得。
然後江畋又摸了摸頭側,凝結的血塊和腫包似乎還在,但是那種頭重腳輕的腫脹感和劇烈刺痛已經基本消退了。
這個結果不由給了他更多的信心和動力。雖然尚且還不明白這個鬼玩意的觸發機製,但是似乎可以初步確認,這是在某些特定事件目標)之後才會產生的變化。
所以他需要更多嘗試恢複自身的機會,哪怕為此冒上一些風險也是在所不惜的。這算是利令自昏麼?他不由情緒複雜的捫心自問道。
當江畋打著唯一一個損壞不大的燈籠繼續前行沒有多久,遠處再度傳來了雜亂的腳步聲,還有某些東西磕碰在在牆上而蹭下許多沙土的動靜。
而後,江畋也眼神一動的將燈籠放在地上,而再度閃身縮進了一處土牆折角,燈火照不到的陰影當中。因為,在這時候過來的有很大概率是賊人的同夥。
隨後,伴隨著投射在牆上的燈籠晃動和隱約呼喚聲。一個在暗淡月色下拉長的影子,也先伸出路麵來。
“三皮,老猢猻,你們總算是回來了……就這點事情還要讓我好等多久;若耽擱了郎君的事情,我就剝你的皮做交代……”
然而,江畋聞言卻是驟然一喜,首先這這明顯是個知情人,也是指使前兩名賊人的頭目;其次,對方居然隻是一個人回頭過來打探情況,這也意味著自己掌握住局麵的更大概率。
隨著細碎的步履聲不斷靠近,江畋隻是略作思索就順手撿起剝落牆下中一把乾土塊,噗噗有聲的投砸在這條短巷對麵的牆麵上,而散落下許多碎屑摩擦的沙沙聲。
隻見在迅速靠近燈籠晃動之間,有人舉刀持燈衝向牆邊而在撲空的一瞬間,頓時照出一張扁平少須略帶驚異的醬色臉龐來。霎那間就被江畋手中纏在璞巾纏成的投擲器從身後砸個正著。
隻可惜對方的反應卻是出乎意料機警和迅速,隻見一偏頭卻讓飛投出去的瓦塊砸在了左邊膀子上,而當即氣洶洶怒罵道;
“什麼殺才,安敢偷襲咱……”
然而靜候陰影中而沉聲不語的江畋,儼然隨著風聲飛身而至,並挺“短矛”氣沉丹田用出一招拚刺刀術的上挑,頓時迎麵撥開對方手中倉促橫架的燈籠,又在破碎飛散的紙片中,滯澀劃過對方的手臂而順勢戳在露出來的腰眼上;
霎那間江畋感覺就像是戳破個韌性十足的水泡或是氣球一般;對方卻是不管不顧的垂下刀柄而捂住背刺成功的腰身,尖厲變聲慘叫起來;
“該。。。死。。”
下一刻他就被丟開武器的江畋奮力肘擊在側臉耳邊,頓然搖頭反撞牆麵而昏死過去。將其手腳捆紮起來之後,江畋也再度摸了摸對方的口鼻;還好,氣息很弱但是至少還活著。然後他重新開始例行的搜查和身份判定。
而相比之前那兩個瘦巴巴的“惡少年”,這個醬色臉膛的賊人,就顯得膀大腰圓而身體壯實的多了。穿的也不再是那種要露出一邊手和膀子的“半幅”,而是一件足以遮蓋上身隻露小臂的皂灰短衫和長胯。
有些倒卷的指甲不長但油垢很多,指肚和指節的紋路磨損的厲害,還有掌心橫紋和食指處的劃痕和厚厚的老繭。
再加上滿是腥膻味的衣衫內裡的噴濺狀的血漬和油脂,都在昭示著這似乎是一個專門屠宰為業而使用刀具很頻繁的人士。
而後,江畋又從對方身上搜出的銅錢、汗巾、篦子等零碎物件當中,意外發現了一張折疊的皺巴巴,還蓋著“具五緡”印戳的飛錢兌條,落款處是東市西裡水口巷斷譚處的質鋪“小賈老店”。
也更加堅定了他的某種想法,因為這東西可不是尋常人可以支取和使用的東西啊。按照前身依稀的記憶裡,這是需要相應身份作保的。也許,這是一個日後的線索。
但是最後一個發現的事物,卻讓他的心情不由沉了下去。那是一把用人的頭發編織而成的玩意,其中發絲的色澤新舊不一,這可不是普通屠戶或是街頭潑皮無賴,會擁有的事物。
隨後,江畋將一捧臟水澆在對方的臉上,而在某種嗆聲當中慢悠悠的醒了過來。而江畋也不緊不慢的在自己臉上抹了幾把血汙,而用一種詭異的厲聲道:
“我問你答,答錯了就受罰。。”
話音方落,他就一棍砸在了對方的腳麵上,霎那間醬色的血漬就從靴履當中浸潤出來,然後才在哀聲痛嚎的扭曲表情當中,繼續開口:
“你們是什麼人?都有哪些人手?都去了哪兒?”
“天殺的狗奴,你知曉在與誰人做對麼。。”
然而這名賊人卻是十分硬氣的梗著脖子怒罵道:然後看清了江畋的麵容之後,又變成了某種奇異和可笑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