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
隨後,江畋趴在牆邊的裂隙處,就看見這座荒廢祠廟裡至少已有七八個人;此刻,正在圍繞著一個被按住手腳而掙紮不得,全身隻剩下絲絲縷縷女子,大聲哄笑著上下其手,準備做那滿身大漢之事。
“江生?”
樊獅子不由向他投來了一個詢問的眼神;然而江畋沒說話,隻是微微的點點頭。因為來路早已經被大火遮斷,而大街上儘是暴亂者,也隻能竭力向前求活了。下一刻,以樊獅子為先導,他們就翻過了這道土牆缺口。
然後,樊獅子掏出一塊厚麻布,纏在指掌和手臂上;而江畋,則是解下來了掛在腰上的長短棍型器具。那半截鑿子和鑽子,再加上纏紗防滑的特製棍柄,就被能改造成類似鶴嘴鋤、釘頭鎬一般玩意。
雖然,右徒坊當中普遍禁止私藏兵刃;但是當初召集木工修房子的時候,江畋籍此弄壞並藏下來一兩把工具,卻也是等閒的事情。現在,這就成為了江畋私下練手多日之後,權以防身的雙持武器了。
而疑似的暴徒們,是如此的情緒高張而忘乎所以;居然,被摸到身後也渾然未覺一般。刹那間樊獅子突然從背後伸手一撮一擰,距離他最近的一名暴徒,就目瞪口歪的腦袋被整個轉了一圈。
而江畋也毫不猶豫揮動手中的武器,砸在另一名望風的暴徒額角上,刹那間迸開紅的白的,讓他毫無聲息的倒地斃命;而這時候,樊獅子又勒住了第三名離群的暴徒,猛地向後一拖折斷了喉頸。
兩人頗有感歎的相互對視一眼之後,卻又充滿默契的撲向了,剛剛轉身過來的同一個暴徒;在他驚駭欲呼的眼角餘光當中,被樊獅子包布的缽大拳頭,猛然砸中腮幫而將脫口欲出的呼喊聲咽回去。
然後,同時被江畋的短鎬砸在小腿脛骨,凹陷彎折的一把勾倒在地;又緊接著被揮下鋤尖釘穿了胸口肺部所在,刹那間眼睛暴突著噴出許多帶血的泡沫,而迅速斷了氣息……
這時,那些正在呷戲把玩不休的餘下暴徒,才紛紛驚覺起來;當場炸了窩。既有人驚慌失措的轉身就逃,卻被沒穿好的褲胯絆倒在地,有人卻是在原地按著手腳驚駭的不知所措;還有人嘶聲大吼和怒罵著抄出短匕,反衝而來:
“什麼狗東西,竟敢壞爺……”
然而,江畋抵近數步之內而猛然揮擲而出的短鋤,下一刻就釘在了其中一人的眼窩裡;蹦出一股血箭仰麵就倒。而樊獅子也捷如猿蹂一般,架貼住另一人的側身,輕易折斷對方持械的手臂。
而後,那些負責按住手腳的人,其他還沒來得及拉起褲腰帶的,就被樊獅子和江畋一拳一個,一鋤一鎬地輪番敲翻,打倒在地。最後隻剩下若乾傷而未死的暴徒,被審問的慘叫和苦苦哀求聲。
與此同時,那名被暴徒按在地上的女子,卻是根本不管不顧身上的傷痕累累,一瘸一拐撲到另一邊一具頭臉迸裂,已經僵硬多時的屍體上,渾身顫顫的失聲嗚咽起來。
而江畋也通過樊獅子,明顯有些輕車熟路的拷問手段,知道了破爛祠廟裡這些人;隻是大街上橫行的暴亂之徒當中,一小夥臨時見色起意,而胡亂找個僻靜處,想要做點404之事的樂子人而已。
因此從基本概率上說,時間內卻也不虞有人找到這裡來;可以作為暫時的休息和藏身之處。
“江生,可是好身手。倒叫老樊妄自憂慮了。”
然後,慢慢回過味來的樊獅子,卻是與江畋相視一笑道:
“彼此彼此。”
“賤妾,多謝,兩位壯士相救。”
而後,又有一個沙啞而哽咽的女聲,不合時宜的插入道:卻是那名衣不蔽體的受害者。隻是她披頭散發滿臉慘色如雪,而大片肌膚暴露在外,居然有一種淒楚凋零的美感和味道。
“大恩大德……”
“彆彆,我們隻是碰巧路過,沒必要謝什麼謝的。”
江畋卻是打斷她道:
“接下來,你自個找個地方藏好,不要成為我們的妨礙就好。”
“敢問這娘子,怎麼稱呼,此刻又是什麼情形?”
然而樊獅子卻是眼神閃爍了下道:
江畋不由愣了一下,卻是對樊獅子露出某種出乎意料的表情來;原來感情你個濃眉大眼的家夥,不但平時喜歡去幫助那些失足婦女,還居然喜歡的是這種調調麼?
“賤妾初雨,乃是群玉樓李都知的……,此番隨姐妹們前來坊中獻藝,卻不想遭遇了這般……”
那女子聞言不由退了半步,才低頭下去用隱隱哭腔道:
經過對方斷斷續續敘述之下,江畋大致知道了外間更多的情形;比如理應作為此時此刻最安全,而聚居了許多家眷親屬和特殊身份人士的右徒坊北區,此刻也不再安全了。
因為街上那些勢大如潮的暴徒,已經在某些奴仆裡應外合之下,打開了通往北區的多處坊門,蜂擁而入大肆泄憤和報複式地燒殺和洗劫起來。
而這位群玉樓的舞姬初雨娘子,則是在乘車逃出來的過程中,被人乘亂推下來才落入那些暴徒之手的,至於那具年輕男性屍體,她雖然沒有說更多,但是顯然與之彆有內情的。
然而下一刻,江畋的視野當中突然就閃提示“支線任務二:《遲到的救贖》《沉淪之光》,初見端倪7)”;然後,一個微弱幾乎可以忽略不見的綠色箭頭,開始指向了西北。
江畋不由在心中罵娘到:艸,這也行?自己窩在這徒坊裡休養生息,暫時不想找事也依舊不得消停。居然能撞上任務相關的目標,自己找上門來了送經驗和進度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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