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0章新征程2
“小心天上的飛鳥!”
“那不是飛鳥,而是會咬人的蝙蝠……”
“來了,來了,保持陣型,放出信號,掩護行進。”
隨即外邊的動靜,變成了一片接連衝撞、糾纏在一起的兵器廝殺和叫喊、怒吼,又夾雜著此起彼伏的厲聲咆哮和甲胄的抓撓、撞擊聲;還有背靠著馬車的持續火器放射和零星手炮響起的轟鳴陣陣。
顯然是隨行火器騎乘化)警衛連隊的一個中隊士兵,一個滿編小隊的特攻連隊騎士,還有來自特勤連隊的兩個獵人小組師徒數人),正在與突然出現的迷霧中,不斷來襲的不明敵人接戰中。
而馬車還在這些忠誠的士兵和騎士的護送下,沿著道路持續的前進著試圖脫離這處遇襲的場所。從某種意義上說,從阿維尼翁城開始,到圖盧茲再到裡昂;他們對於這種事情,早已經輕車熟路了。
因為,在自由軍毫不留情的清算和殘酷的鎮壓手段下,無論是那些試圖複辟的王黨\舊貴族武裝,還是割據地方的大大小小的勢力,甚至是被取締的部分教會成員,都不乏試圖以小博大的刺客死士。
隻是其中絕大多數,都因為臨時起意的倉促,或是手段簡單或是缺少策劃,而很容易就被事先查知和破獲了。或又是觸發了外圍的警戒網絡,而被攔截下來。隻有極少數幾次僥幸出現在江畋麵前。
然後就被當場鎮壓和抓獲,根本輪不到他親自動手的機會。而其中最靠近江畋的一次;就是一名男爵的小女兒,混入唱詩班當中;試圖用腿間夾帶的一支火銃當眾偷襲,卻因為流汗過多沒能打響。
這件事情也催生了,自由軍開始招募女性軍人護衛,負責中高層眷屬的保衛,以及充當一些特殊場合警戒的慣例。主要來自普羅斯旺的騎士家庭,為了撫育強健的後代,家族女性也從小受到訓練。
但是這次似乎有些不一樣;有人聚集和動用了非常規的力量,試圖在光天化日之下半路截殺自己。這要麼是瘋狂到想自殺,要麼就是蓄謀已久的結果了。要知道,裡昂城駐軍和其他武裝人員三萬。
隻要在得到近在咫尺的警報,就能很快趕過來支援和圍剿、追捕。因此,在馬車繼續向前行進了一段距離後,持續廝殺聲也逐步遠去,周圍籠罩的濃霧也漸漸淡薄。外間再度響起警衛少尉的聲音:
“長官,我們已經退出了霧區;還剩下二十多名士兵,可以繼續護衛您回到城內的安全區。”
“好!”一直巍然不動的江畋沉聲道。透過已經落下鐵葉柵格的車窗看出去,剩下這些警衛和特勤人員身上多有染血,還有人精鋼鍛製的整片胸甲,被抓出了十分明顯的裂痕和爪印,武器被折斷。
“什麼人!”隨即前方就響起了大聲的質問;隨即又變成了那名少尉,難以抑製的激動聲:“長官,至少有一個中隊的友軍,趕過來支援了。”
然而,江畋卻是抬起了車廂前方的玻璃柵格,對正在靠攏的那隊士兵看了一眼後,冷不防下令道:“所有人舉起武器戒備,與前來的隊伍保持距離,同時命令其繞過馬車,直接支援後隊的戰鬥。”
“……”外間的那名少尉聞言不由錯愕,然後又毫不猶豫的當即傳令道:“長官下令,裝填彈藥,原地警戒,保持距離,讓過對方……”。下一刻,就見這隊藍衫半甲的援軍,突然就加速前衝。
“放!”然後又在一聲令下,十數支長短火銃的放射下,迎麵數人中彈而倒:其他人卻是不管不顧的越過這些倒地同伴,而毫不猶豫的衝到了剩餘警衛隊的麵前;又被聚集起來的刀矛刺中、戳穿。
下一刻,突然就異變驟生;這些冷不防被刺中、戳穿的“友軍”;卻是身體猛地膨脹、撐高起來;在迅速漲裂身上的藍衫和片甲之後;體表增生出濃密的鬃毛和鱗甲,爪牙畢突的將當麵衛兵撲倒。
轉眼之間,這些已經變成各種形態不一的“友軍”;已經衝進了剩餘衛兵所組成的防線中;而後排投擲而出的火油罐和轟爆彈,也帶著呲呲火星滾落在他們腳下,接連轟然炸開一道道土浪和煙火。
一些變身異類的濃密鬃毛,當場就被四濺的火花所引燃;刹那間就被沾染、蔓延了大半個身體,當場嘶聲慘叫著滿地掙紮撲打和翻滾著;還有一些被近在咫尺的爆炸掀翻,口鼻溢血一時站不起來。
但是,剩下十多隻已經完成變身的異類,卻是已經給這些警衛人員造成了慘烈傷亡;它們幾乎是頂著貫穿身體的武器,而死死擒抱住當麵的衛兵,然後撕咬抓撓的對方滿地鮮血淋漓……
而後更有幾名沒有隨之變身,卻是從頭到腳都籠罩在厚重盔甲裡的存在;手持破甲的釘錘、鶴嘴鋤、戰斧、刺頭棍等重兵器,大開大合的將不顧一切奮身擋路的衛兵,連人帶著兵器砸斷、敲飛。
“為了王國!”
“為了陛下!”
“以至高天主之名。”
“鏟除異端,施以懲戒!”
“褻瀆神聖與榮光的邪魔去死!”
最終,他們圍住了江畋所在的馬車:然後高聲叫喊著,轟然將其敲扁、砸爛,轉眼之間就拆砸成一地碎片。然而,在滿地馬車碎片中,所暴露出被砸扁的鐵箍車廂框架中,卻沒有一點點的血跡。
而那些剩下的隨行衛兵見狀,卻是紛紛拖著尚還有氣的同伴,相互掩護著且戰且退的拉扯一段距離。然後,就在這些重裝甲兵之間,突然就轟然震爆開來一大股氣浪和煙雲,也將他們震倒掀翻。
當這些被掀飛出去的重裝甲兵,再度試圖站立起來,就見馬車所在原地上隻剩一個大坑;而數名同伴更是被爆炸的碎片嵌在身上,或是砸癟了厚重護甲和封閉頭盔,大片血流汨汨的在野沒法起身。
然而,那些已經退出一段距離的衛兵,卻是沒有乘機反攻上前;而是充滿了狂熱和驚喜的望著他們的上方。“上麵!”“目標在上麵。”“小心!”下一刻,終於有人反應過來,聲嘶力竭的大喊道:
然後,他就被如炮彈一般,突然衝天而降的一個黑影,土石迸濺的轟然踹踏進了地麵;刹那間沒有了生息。“隊長!”“大人!”而剩下尚能行動的重裝甲兵也被這一幕驚呆,紛紛叫囂撲上前來。
然而在人影縱橫之間,這些重裝甲兵揮舞如飛的武器、追逐如風的身影,卻是始終未能沾上刺殺目標的絲毫邊角;就被赤手空拳的對方,遊刃有餘的拳掌揮擊間,武器摧折、甲胄脆裂的躺倒一地。
隨後那些形態各異的異類這才反應過來,咆哮著放棄了其他纏鬥的對手,而全力圍攻僅存的那個身影。隻見它們紛紛噴吐出帶有腐蝕性的酸液,或是劇毒的唾沫團,或是射出豪豬一般的尖刺……
卻是根本不管不顧,那些倒地苟延殘喘的重裝甲兵,而將其也毫無差彆的覆蓋進去;當場製造了一片慘叫哀鳴連天的死亡地帶;而其中一隻高達數米形同巨熊的異類,更是將其揮砸成濺血肉餅。
然後,就被正中左眼眶內的尖銳異物,給刺激的當場怒聲咆哮起來;當即順手就將身邊一隻,能夠操縱草木藤蔓短暫纏絆對方的鹿角怪;腦袋砸進了胸腔半截。然後,就被密集攢射的釘刺穿透。
還沒等它將這些嵌入血肉的異物,奮力擠出身體,又被一截飛掃而來的堅硬骨節尾錘,給砸在了肚子上;頓時就波紋蕩漾的嘶聲噴出一股血泉來;就在這些異類不顧一切自傷殘殺誤傷的瞬息間,
江畋已經在讀從它們的包圍圈中縱躍而出;丟下手中已經折斷的直劍。下一刻手上憑空出現另一把武器,驟然刺向了正在隱隱顫動的地麵;刹那間就聽一聲淒厲的慘叫;濃稠血水刹那間噴湧而出。
卻是一隻頭爪形似大地懶,藏在地下而伺機偷襲的異類,隨著掙紮迸濺而出的大片沙土亂飛,頸部被貫穿撕裂的巨大傷口中正噴血如泉。然而,大多數血水在噴湧而出後,卻又收到某種無形牽引。
絲絲縷縷的憑空彙聚和吸附在了,江畋所端持的那柄武器上;這是一把慘白色、帶著細微紋理和骨質光澤的長劍。而隨著絲褸血色的大量彙聚,而慢慢的浸潤成了瘮人的粉色;輕輕一揮血光閃爍。
另一支展開羽翼悄然低空翱翔而至的人身鳥麵異類,就已然滿是錯愕和震驚的斷成兩截;卻又去勢不減的當空左右斜分著,灑落下大片的器臟和體液來。而在它被剖開的斷口處,已然是慘白一片。
這是在玫瑰行宮的地下諸多收藏品中發現,古代獵人組織已經斷絕多年某個學派的傳承之物;據說可以吸取異類精華而產生堅韌、銳利功效,但也會消耗和吞噬使用者,自身血肉精氣的詛咒武器。
當然了,這種程度上的詛咒,對於江畋來說就根本毫無意義;因為他的這副降臨載體就是時空能量的塑造。下一刻,江畋已經躍身衝進了,那些開始逃散的異類中;隨著劍光飛舞,將其斬倒削斷。
最後,當推開的衛兵再度聽命上前收拾現場。就隻剩下鋪陳滿地被削斷了四肢,而形同蠕蟲般奄奄待斃的各種異類;而江畋則是獨自回到了,正在消散的濃密霧氣邊緣,嘗試性的伸手出去抓握;
下一刻,大片大片的霧氣居然緩緩流動了起來,又彙聚消失在了江畋所伸出來的手掌中。沒想到“次元泡”模塊的能力,對於這種類似氣態凝膠的人為造物,也能夠產生收集和吸附的效果。
轉眼之間明亮的天光再度降臨在,這段曾經被濃密霧氣所籠罩的地麵上;也露出其中滿地狼藉的戰鬥現場。然而,正在與斷後騎士糾纏的全身漆黑甲胄的敵人,卻是突然渾身冒煙大聲慘叫起來。
還有人當場碰的一聲炸裂開來。與此同時,在此起彼伏的軍號和喇叭聲聲當中,外圍得到傳訊的自由軍部隊,也成建製的出現在了原野當中;而首當其衝飛馳而至的,正是傳承騎士之首的杜瓦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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