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之下,完顏闍母心中頓時大驚。
都不敢繼續強行猛衝,匆匆地一拉馬頭後,算是在換了一個方向後,向著左邊開始逃離了起來。
等到匆匆甩掉那些人光頭和方外人士,他身邊的人馬數量,已經不過隻有六七百之數了。
等於是這麼差不多八九百人,才在一兩分鐘的時間裡就被衝散、打死。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聽到了耳邊那種此起彼伏,都是‘莫要放走了‘方塊k’’的聲音,他不慌才是怪事。
確實!他不知道那什麼‘方塊k’的典故,到底是什麼意思。
可在當前設身處地之下,哪裡還不知道那什麼‘方塊k’其實就是自己,這些宋人這是不惜一切的要留下自己。
可是就算他心中再憤怒得厲害,唯一能做的也就是亡命的不斷向前,根本不敢有著絲毫的耽擱。
甚至在耳邊,隱隱聽到了一句‘那頭戴金盔的金人,就是‘方塊k’那廝’後。
連想也沒有多想,就是取下了腦殼上的金盔,像是垃圾一般的扔掉。
才是扔掉了金盔,不過向前又跑了一百多步,耳邊又是隱隱傳來這樣一句:“那長須上滿是血跡的金人,就是‘方塊k’那廝~”
當時幾乎是想都沒想,完顏闍母就是抽出了一柄平時用來吃肉,鑲滿了寶石和黃金的匕首,幾下就將胡子割得隻剩下一點。
動作緊張和變形下,將下巴都割傷了。
隻是在鬆開手,讓滿手的胡子隨風飄走了之後。
他才是反應過來,自己當前是狼狽到了何種模樣,一時間忍不住悲從心來之下,恨不得與那些太欺負人的宋人拚了。
可這貨在最終,也沒有停下和這些宋人拚了。
並且還很快就是知道,還在猜到了哪裡,他更大的屈辱還在後麵。
因為很快之後,在他的耳邊就是聽到這樣一句‘那沒有鼻子的金人,就是‘方塊k’那廝~’
好家夥!金盔能取下來扔掉,胡子也能自己割掉。
被咬掉的鼻子,在這麼倉促之間,他還能安上一個假貨不成?
在心中巨大的求生欲望之下,這完顏闍母還真想出了一個辦法,也就是顧不上丟臉、不丟臉的事情了。
直接扯起了身後的披風,將自己的腦殼包裹了起來。
就這麼顧頭不顧腚的,隨著身邊的隊伍向前一路繼續地猛衝了起來。
在這樣的一個過程中,他能聽到隊伍中的大金勇士們,紛紛慘叫著不斷落馬,讓他隊伍中的人是越來越少了起來。
再然後,他自己也不知道跑出了多遠,一裡、兩裡、還是三裡?
反正並未跑出太遠,遠遠達不到撤離逃脫的時候。
完顏闍母,卻是發現了一個無比驚恐的情況,他這樣一支逃亡的隊伍,忽然間就是緩緩地停了下來。
連他的戰馬,也是被親衛一把拉住,停下了飛馳的腳步。
意識到了什麼之後的完顏闍母,苦笑著鬆開了包著腦殼的披風。
當即就能看到,不過半個時辰之前,出戰時還有著五千人的規模,逃亡時還有一千五百人的隊伍,現在身邊不過隻有七八十人了。
就算剩下了的這點人,一個個也是麵帶著巨大的驚恐。
而讓他們如此的原因,僅僅是因為眼前有著一個昔日他們在相州城,互相大戰過一場的對手,嶽飛、嶽鵬舉。
此人不過帶著百十人堵在了他們麵前,但是那一個不動如山的氣度,還有那一杆帶給他們無數恐懼記憶的大槍。
就是讓完顏闍母苦澀的知道一點:今天跑不了,因為眼前那一杆大槍,實在是太厲害了一些……
《新宋史》記:茂德二年、二月十六日下午,胡彪、胡相親領大軍在保州博野境內,設伏於金人大將完顏闍母。
激戰之下,山河變色、日月無光,貴妃、歌者、羽漢楓三位相公相續戰死。
最終,嶽飛、嶽相公陣斬完顏闍母於陣前,當即一眾金兵驚懼之下紛紛逃散無蹤,北伐大軍通往燕京之路,再無任何障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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