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錦瑜點點頭,轉身麵朝車廂。
divcass=”ntentadv”江明順再次駕著騾車朝城門而去。
此時已經到了淩晨,天上隱約露出了一縷蔚藍色,再不是之前一片漆黑的樣子。
江錦瑜靠在她爹身側,長長地舒了口氣。
方才的場景不停在腦中滾動,指尖隱隱傳來一陣麻癢感,仿佛還殘留著刀尖刺破肉體的感覺。
她賭贏了,江錦瑜慶幸地想。
這是她上一世學到的。
有段時間,女大學生被拐到偏遠山村的新聞格外多,江錦瑜看得脊背發涼。
她為此還特意去報了散打班,想學防身術,結果顯而易見,不是誰都有毅力堅持的。
她三天打魚兩天曬完的耗完了所有課時,最後學了幾個姿勢用來拍照。
甚至還因為不正確的發力習慣拉傷了肌肉,隻能去找中醫針灸按摩。
給她理療的醫生聽她說了受傷原因後憋著笑道:“那些東西,除非長年累月的練,否則單說力氣你就比不過男人。”
“這是人體結構天生決定的,也沒辦法。”
“你不如隨身帶一樣尖銳的東西。”
“碰到壞人就紮他,其他地方隻能讓人受傷,一時半刻也不能幫你脫離困境。”
“但是隻要你能紮破他的肺,形成氣胸,他立刻就會呼吸困難,因為缺氧而失去抵抗力。”
江錦瑜回想理療醫生所說的容易刺破的地方。
一個是肋骨之間,一個是鎖骨內側,都是離肺很近的地方。
恰好方才那男人和她爹打鬥時露出了脖子和肩膀,她這才靈光一閃朝著鎖骨旁邊狠紮了一刀。
這不是巧了麼,江錦瑜劫後餘生地想,不然以她這小身板,其他地方還真紮不動。
兩人總算趕在天色大亮前到了城門口。
往日這個時候,周圍想進城的農戶已經挑著擔子在城門外排隊了,今天的城門口卻不同尋常。
江明順跳下騾車,牽著騾子往前走。
遠遠的便被一對士兵擋住了。
“你是做什麼的?”站在最前麵的士兵居高臨下地問道。
“我是城外黃田村的農戶,”江明順猶豫片刻,含糊道:“我想去縣衙報案。”
“報什麼案?”士兵立時便警惕起來。
“黃田村過來可不算近,”他狐疑地在江明順和他身後的騾車上大量幾眼:“什麼事值得你半夜趕這麼遠的路過來。”
江明順瞧著十幾名士兵全都虎視眈眈地盯著他,自覺地掀開了車簾。
方才快到城門時,他擔心車上一個血呼啦差的人會嚇著其他人,便把車簾拉上了。
此時簾子猛地被拉開,士兵們便瞧見了一個上半身已經沾血濕透,整個人蜷縮在一起的“屍體”。
“謔!”帶頭的士兵被這突如其來的場景唬得往後一仰,還是身後有人扶住才穩下身形。
“咳、咳,”到底是訓練過的,他很快就穩下心神,又湊近仔細瞧了瞧騾車裡的男人,見他胸膛還在起伏,這才提高聲音道:“你這莊稼漢!”
“這是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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