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江雲荷瞧著她娘和閨女兩人溫馨和睦的樣子,含笑道:“我這回是有好事要找你。”
楊氏也當她是要說外孫女李娟和大孫子江謹皓兩人的親事,打斷她道:“不著急,待過了春耕我再同你爹說。”
divcass=”ntentadv”“到時閒下來才有精力大辦。”
“兩家麵子都好看。”
江雲荷哭笑不得:“娘,我不是說這事兒。”
她看了眼坐在對麵的大閨女,繼續道:“我大弟家的魚娘,今年虛歲也有七歲了吧?”
楊氏點頭:“我記得她應當是三月份生的。”
“那年正逢倒春寒,三月裡還冷得不行。”
“白白燒了我許多柴火。”
“果真是沒福氣的……”
“娘,”江雲荷打斷楊氏的抱怨,繼續道:“那就是了!”
“南城外、江姓人家、三月生的姑娘,這可不就是咱家魚娘嗎?”江雲荷興奮地一拍炕桌,把楊氏驚得一愣。
她不解問道:“你說啥哩?什麼魚娘,你這是啥意思?”
江雲荷深吸一口氣,壓下將要噴湧而出的喜悅:“昨日慧姐兒來家裡,同我說起城裡的陳家在給自家小兒子尋媳婦。”
“說是家裡老太爺不好了,陳老爺便想辦個喜事衝衝晦氣。”
“有位雲遊至此的大師感念於陳家良善,便替陳家算了一卦。”
“說是陳家小公子的媳婦應當是南城門外江姓人家的閨女,那閨女乃是三月生人。”
說完,她盯著楊氏的眼睛道:“娘,你確定魚娘是三月生的?”
楊氏不悅道:“我自然記得了。”
“你難不成還想給她做這個媒不成?”
“她嫁到城裡,於咱們有甚好處?”
李慧連忙伸手在楊氏背後順了順,安撫道:“姥姥,您先聽我說。”
她也不說江錦瑜嫁到陳家如何好,而是從陳家說起。
“姥姥,您知道陳家嗎?”
楊氏遲疑道:“不知。”
李慧微微一笑:“陳家這些年可不得了。”
“陳老太爺原隻是個在酒坊釀酒的師傅,後來得了機緣出來單乾。”
“因著手藝好,竟是越做越大。”
“到了陳老爺這兒更是不得了,趕上曲家衰敗,竟隱隱替代曲家成了咱們廣信縣最大酒坊。”
“姥姥,曲家您總認識吧?”
楊氏顧不得回答,反問道:“那陳家如此豪富,能願意取個鄉下丫頭進門?”
“姥姥,陳家說了,不論是城裡姑娘還是鄉下丫頭,不管姑娘娘家條件如何,隻要滿足要求、能給家裡老太爺衝喜,他陳家都認了這個媳婦!”李慧耐心解釋。
她男人張春林是開雜貨鋪的,平日裡進貨少不得要東奔西走,鋪子裡的酒便是從陳家酒坊處進的貨。
前幾日進貨時偶然從幾個小二那兒得了衝喜的消息,向來十分有“進取心”的張春林聽了便將這消息放在心上。
這幾天多翻打聽之下總算確定了陳家對衝喜的小兒媳的要求。
他原還失落於自家沒有符合要求的人選,不曾想李慧聽了卻立時想到了她娘江雲荷的娘家。
當下便同張春林一起回了娘家,本想著江氏族中女娃兒眾多,說不得就有族人家的閨女是生在了三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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