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江明順,他被江錦瑜的話一激,不由也放開了思緒,府城他是不敢去的,但隔壁縣城他說不得能跑幾趟呢?
把銀耳賣到周邊幾個縣城去,倒也是一筆賺頭。
divcass=”ntentadv”等了幾天也不見藥鋪那邊的來信,江明順便也放下了懸在半空的心。
不是心裡有了底,而是覺得徹底沒了希望。
他一麵照常種銀耳,一麵把長成的銀耳晾乾,打算等過了三月二十六,待他大侄女江錦桃婚事過後再另做打算。
三月二十五是個難得的好日子,江錦瑜一家趕在卯時出了門。
“魚娘,你先抱著你弟。”白氏一手捂著腰間的荷包,一手把懷裡的小兒子塞到閨女手中。
江錦瑜猝不及防被她娘塞了個軟乎乎的小孩兒到手裡,瞬間被驚得手忙腳亂:“娘,你做什麼呢!”
白氏頭也沒抬地在荷包裡摸索著,隻伸手稍微攬著江錦瑜,防著兩個孩子被騾車晃得摔倒。
江錦瑜坐穩身子,靠在車廂後壁,無奈道:“娘,您能彆再摸了嗎?裡麵的銀子又不會跑。”
白氏充耳不聞,又一次打開荷包往手裡倒了倒,幾個銀錠滾下來,在她手心裡閃著銀白色的光。
“1、2、3……”白氏仔仔細細數了一遍手裡的銀子,確定沒少後才又放回到荷包裡。
她把荷包係回腰間,接過小兒子:“萬一荷包爛了個洞呢?”
“裡頭銀子丟了咋辦?”
“可是,娘,”江錦瑜表情麻木:“你從上車到現在,不到兩刻鐘,已是數了五次了。”
“若是銀子真少了,那必定是被你落在車裡了。”
白氏表情訕訕地移開視線,口中辯解道:“我這不是第一次帶這許多錢出門嗎?”
“總歸小心無大過。”
江錦瑜聞言果斷伸手從白氏腰間把荷包接下來掛在自己身上:“我幫您帶著得了,我不會丟的。”
若是旁的婦人定不會把這麼多錢放在隻有幾歲的小閨女身上,偏白氏不知是心寬還是心窄,見江錦瑜把荷包拿走,反倒還鬆了口氣。
身上沒了荷包,白氏自覺壓在自己心上的大石頭好似也被搬走了,她語氣輕鬆:“早跟你爹說彆放我這兒,他非說他今兒的衣裳沒地兒掛荷包。”
江錦瑜聞言又是一陣無語,原來還真有人不喜歡管錢的嗎?
不多時,騾車在集市入口前停了下來。
江明順的聲音從外頭傳來:“到了,都下來吧。”
江錦瑜掀開車簾,動作利索地從車上跳下來。
白氏也在江明順的攙扶下抱著孩子下了騾車。
集市外頭有專門看管馬匹車輛的地方,隻需付上幾個銅子,自有人幫著照看。
幾人走走停停,最後停在了一家門麵裝飾頗為華麗的店鋪前。
江錦瑜在門口站定,抬頭往上看,嗯,不識字。
她果斷轉身拉住江明順,問道:“爹,上麵寫的啥?”
江明順也抬頭看去,遲疑著一個字一個字地念道:“寶、源、銀樓。”
“寶源銀樓。”江錦瑜也跟著念道兩遍,又抬頭朝那幾個字看了幾眼,默默記把字的樣子記在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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