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畏懼與妥協，六足翠甲翼蟲
陸南其實一直沒想好該提什麼樣的要求，感覺怎麼想都有漏洞，直到今天早上，他忽然反應了過來。
與其指望顏雪會遵守約定，不如用【惡念之種】對她進行約束，靠自己的力量來獲得安全。
【惡念之種】能種下三個念頭。
而陸南發現【念頭】並不能強行扭曲目標的意誌時，他便敏銳地發現了，三顆【種子】不光代表著三次嘗試的機會。
它們是可以相互配合，層層遞進的。
當顏雪對陸南的恐懼深入心底，陸南對她的第二個【惡念之種】，效果會好很多。
現在提出的要求，反而不那麼重要，不要讓除顏雪之外的人知道她和陸南的關係，並且拖延足夠的時間來讓陸南成長就行。
理清了思路，陸南愈發冷靜。
在小巷子裡待久了，容易引人懷疑，陸南打算問最重要的幾個問題，問完先去上班。
陸南的第一個問題，也是他這些天來最大的困惑：“顏隊長先回答我幾個問題吧。
第一個問題，你為什麼懷疑我？”
顏雪知道自己該合作，但強烈的屈辱讓她咬著牙，不肯開口。
陸南的性格並不強勢，但他知道自己該配合第一個【種子】，表現得足夠強勢，去加深顏雪的恐懼。
他平靜地問道：“你覺得我很有耐心，是嗎？”
顏雪心尖顫了一下，最終還是妥協：“超凡物質會相互糾纏，你連續近距離接觸了兩次超凡物質，所以我才懷疑伱。”
當她放棄對抗心底的恐懼時，她居然莫名地感受到了一種放鬆。
怎麼會這樣……
陸南不知道顏雪在想什麼，他聽完顏雪的話，心底有些意外。
居然還有這種說法。
那陸南豈不是遭遇超凡事件的概率會很高？
時間很緊，陸南沒有多想，問了第二個問題：“【吝嗇鬼麵的遺物】從哪來的，有什麼用途？”
顏雪滿臉都是難以置信的表情：“你連這個都知道？！”
陸南連超凡物品的名字都知道！
這讓顏雪感覺陸南愈發神秘，恐懼的【種子】也在隱隱作祟。
陸南皺眉：“回答問題。”
顏雪彆開視線，不情不願地說道：“它是一名黑客偶然從【吝嗇鬼麵的密室】裡帶出來的。
效果我也不清楚，但可以肯定，它能讓超凡者迅速變強。”
【密室】？
陸南記下了這個詞，有些好奇，但時間有限，他繼續問出了第三個重要問題：“劉組長的超凡能力是什麼？”
顏雪回答了兩次問題，已經順從了很多。
她低聲說道：“她的超凡能力是感知類的【偵探】，能通過殘留的超凡物質，看到現場曾經發生過什麼。
不過她還很弱，隻有一級的水平。”
看樣子，劉組長不是領主。
陸南的第三個問題，真正的意圖是想打探，有沒有其他的領主。
思索片刻，陸南再次追問：“超凡者都有什麼能力？執法局有多少超凡者？”
顏雪吞咽了口水，兩隻手始終攥得很緊，保持戒備：“具體人數我也不確定，但最起碼有300名以上，人數還在迅速增加。
我知道的超凡能力各不相同，劉組長是【偵探】，齊可怡是身體係的超凡能力，名字叫【舞蹈家】，還有靈能係的【魔術師】……
還有人好像比較特殊，是突然獲得了一款遊戲，當上了領主。”
領主遊戲！
果然還有其他的領主！
陸南的疑惑，一個一個被解開。
其實陸南還有些疑問，比如顏雪為什麼要推翻【未來科技】。
但這個問題一旦問出來，會讓顏雪意識到陸南知道的情報也很有限。
陸南並不急躁，準備結束這次談判。
他開口說道：“從這裡出去後，你和我的關係保持跟之前一致。
我會跟人說，你問了我一件案件細節，不便透露，有人問你，你也這樣說。
銷毀跟林隊相關的證據，我讓你跟我走的時候，不能拒絕，給我一個能不受執法局監管的聯係方式。”
其實陸南非常想要再提一條轉正的要求！
養老保險啊！
陸南盼了太久的轉正，而顏雪手握著很多的轉正名額。
但陸南清晰地知道，轉正對他來說已經價值不大了，顏雪幫他轉正，還有可能會惹人懷疑。
同時，陸南也沒有提起跟超凡者相關的情報。
齊可怡手裡的東西，已經被公司和執法局盯上了，陸南完全沒有虎口奪食的想法。
陸南的領地發展，現在也不會跟其他領主接觸，不急於打聽情報。
先提些不複雜的要求，讓顏雪適應一下被脅迫的感覺。
顏雪的臉上爬滿了意外：“沒有……彆的要求？”
她還以為陸南會要很多錢，或者是對她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