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5章不輸不入
錦衣衛名為衛,實則人數遠超一座衛所能配置的兵力,即便是在親軍二十六衛當中,也屬於蠍子粑粑獨一份。
除了錦衣衛的大漢將軍需要宿衛皇宮之外,還因為他們肩負著監視文武百官、在皇帝出征時打探情報等諸多工作,尤其是南鎮撫司還要負責監視錦衣衛內部的貪腐問題,於是乎錦衣衛的人數就膨脹到了一個正常衛所永遠不可能達到的數字。
在洪武年間,錦衣衛據說光是除開大漢將軍不算的人數都已經達到了數萬人。
永樂一朝雖然有所萎縮,經曆紀綱一案之後人數更是衰落到了極致,但經過這一次的重整,目前錦衣衛幾千人還是有的。
所以即便朱瞻埈下令隻帶煉精化炁的好手,這也集合了兩三百人。
“我大明果然人才濟濟啊!”朱瞻埈也不由得感慨了一聲,雖說他能夠批量的催生出這一層次的好手,但也要被催生的人本身有一定的天賦才行。
不然的話錦衣衛幾千人,他一開始提供的都是一樣的資源,有人到現在連練炁入體都沒完成,有人卻已經自行摸到了練炁還神的門檻,這中間的區彆總不可能是他給人開了小灶吧?
“全賴王爺仁德,否則我等又何德何能可以有修煉的機會?”一旁一名千戶趕忙拍著朱瞻埈的馬屁。
對於這種話朱瞻埈向來是懶得理會的,不過他也沒有斥責什麼,官場上逢迎拍馬、奉承上司隻是一種慣例而已。
畢竟朱瞻埈的身份是實權藩王,整個大明除了皇帝本人和太子之外,沒有人地位能比他更高,甚至於嚴格算起來朱瞻基這位皇太孫都要比超品的親王低一等。
真要因為一句話沒說好得罪了朱瞻埈,那就真的是嫌自己九族死的不夠痛快了。
“這些奉承的話就不用說了,孤向來是隻看手底下人怎麼做,而不是聽他們怎麼說。”不過朱瞻埈還是抬手阻止了這名千戶繼續說下去,向身旁的其他幾名千戶吩咐道:“既然人到齊了,那就出發吧!路上不要張揚,我不希望還沒到地方就給人發現了。”
“是!謹遵王爺教誨!”幾名千戶趕忙躬身應是。
隨後,幾名千戶便各自分開,去指揮被集結起來的錦衣衛好手準備出發。
因為人數確實太多,所以他們會由幾名千戶分頭率領,化妝成不同的隊伍,以免路上露出馬腳。
他們有的扮作山匪流寇,有的則化妝成了頗有本地特色的虛無僧,也有一些假裝成了賣藝的戲班子等等……
這些錦衣衛在朱瞻埈這裡整訓,除了學習修行功法之外,錦衣衛看家吃飯的本事也是沒丟掉的。
一些紀綱案躲過了清洗的錦衣衛老手被朱瞻埈集中起來,負責教授這些新人偽裝、竊聽和情報搜索等一係列的技能,畢竟說到底錦衣衛不是一個武力部門,而是一個情報部門。
教他們修行,是為了提升他們的實力,歸根結底還是要讓他們監察百官、探聽情報的。
至於朱瞻埈自己,則扮作一位往來於九州島和本州島之間的商人,護衛在他身邊的錦衣衛則打扮成了護衛和商隊的勞力。
這一趟,朱瞻埈身邊依舊隻有胡善祥這個侍女跟著,孟青鱗不想去的情況下能跟在他身邊的也就隻有胡善祥了。
畢竟藍琪兒和李月都隻是普通人,朱瞻埈護得住她們的安全也沒必要跟著去吃這個苦。
坐在馬車內,看著身邊乖巧跪坐的胡善祥,朱瞻埈不由得對她調笑道:“孤倒是許久未曾單獨帶你出來了。”
“王爺自大婚之後,有王妃陪伴,奴婢隻是區區婢女,怎敢單獨與王爺相處,若是叫太子妃知道了,非打斷奴婢的腿不可。”胡善祥聲音柔柔的回答著,臉上的表情似有哀怨。
聽到這話,朱瞻埈不由得笑了一聲,隨即伸手抬起了她的下巴:“怎麼?還埋怨起孤來了?孤答應你的事情可沒忘,不過要給你一個名分可不是簡單的事情,你自己也該清楚從婢女成為藩王侍妾有多大的門檻要邁過去吧?”
被朱瞻埈挑著下巴,胡善祥臉上羞怯,但還是咬著嘴唇直視著眼前的男人,一雙秋水剪瞳之中竟溢滿情愫。
“奴婢隻願能永遠跟在王爺身邊,伺候王爺!雖九死亦無悔!”直視著朱瞻埈的眼眸,胡善祥最終還是把自己心裡的話說了出來。
然而朱瞻埈卻放開了手,隨即搖頭笑道:“小丫頭,心思還挺重!放心,孤既然答應了給你一個名分,就不會食言,你且安心等著就是!還是說你已經等不及,想要向孤自薦枕席?”
這本是調笑的話,畢竟胡善祥曾經被孟青鱗附身,雖然不是她自己,可這身子也早已和朱瞻埈親密接觸過了,些許調笑並不礙事。
更不用說胡善祥是朱瞻埈的貼身婢女,即便要她暖床侍寢也隻是她分內之事。
然而此時胡善祥卻格外認真的看著朱瞻埈,伸手便要去解自己的衣扣,邊解還邊說道:“王爺若是喜歡,奴婢隻能從命了。”
朱瞻埈見狀,伸手便握住了她的手,隨即說道:“行了,真當孤是白晝宣淫之輩嗎?你若真是有心,等這趟差事完事了,孤跟娘親說一聲就是了,反正王妃知道你的事,早已許了你的名分。”
“奴婢謝王爺恩典!”終於得到一個準信,胡善祥這才千恩萬謝的一個響頭磕在了朱瞻埈麵前。
不過雖然心裡激動,但胡善祥依舊不敢有絲毫的逾越,言行舉止皆恪守著一個婢女應該遵守的規矩。
在朱瞻埈眼裡胡善祥這點小心思自然是瞞不過他的,畢竟胡善祥是宮裡出來的,自幼被教導各種規矩,一直以來也都表現得恪守本分,怎麼可能在自己麵前表現出一副哀怨的樣子?
說到底不過是小丫頭抓住了機會,想要借此飛上枝頭變鳳凰罷了。
也正是因為這一點,朱瞻埈才會說她心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