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寸山。
陳洛無奈地看著在自己床上打滾撒嬌賣萌的佘香香,一臉無奈。
“香香,太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佘香香露出了潔白的大長腿,媚眼如絲地看著陳洛,甜膩膩地說道:“郎君,妾身也是沒辦法啊!”
“《白蛇傳》傳回了羽淵國,反響空前。可是郎君你那麼短……”
陳洛輕咳了一聲:“說清楚,文章長度是文章長度,個人特長是個人特長,不要平白汙蔑讀書人!”
佘香香俏眉挑了一下,目光在陳洛身上的某個部位停頓了片刻,嬌聲說道:“妾身不信……是不是特長得試過才知道。”
陳洛感覺和這個小太妹不能交流了,麵對火辣辣的蛇女,這種對話完全羞不走對方,反而能……助點性?
“香香,文章得一回一回地構思,我絕對沒有存稿的!”陳洛攤了攤手。
這真的是實話。
兌換《白蛇傳》幾乎將這段時間方寸山生成的鴻蒙之氣一掃而空,最後一點點也用來生成第一回了,想要看下一回,真的要等段時間。
這事,陳洛他說了不算,是方寸山說了算。
佘香香嘟了嘟嘴,想了想,抬手將自己的外衣解開,露出了俏皮可愛的綠色肚兜。
“不妨事的,我信得過郎君。那我先給郎君付個定金吧……”
陳洛拍了拍腦袋:“那我去書房睡了……”
說著陳洛就要往外走,佘香香連忙跳起來,拉住陳洛的胳膊:“好嘛,不逗弄郎君了……”
陳洛抬手點了點佘香香的額頭,佘香香吐了吐舌頭,朝門外走去,等走到門口,突然回過頭,衝著陳洛說道:“我不會放棄的。”
“總有一天,我會睡到郎君的!哼!”
說完,佘香香轉過頭,瀟灑地扭著腰走了出去。
陳洛一頭栽倒在床上。
“心火燒,心火燒,我為師姐守貞操!”
“睡覺!”
陳洛翻了個身,進入了夢鄉。
……
威虎山。
閃爍都妖火照亮了寢宮,風南芷全身赤裸地躺在血池之中,濃鬱的血池中熱氣衝天,在血池表麵鼓起了一個個血泡,隨即又炸開。
風南芷露在池邊的手用力抓著握著,一條條仿佛血蛇一般的火線在她吹彈可破的皮膚下遊走,風南芷微微閉目,仿佛睡著了一般,但是她額頭那一層密密的細汗顯示著她正在承受極大的痛苦。
“陛下……”一位年長的女性虎妖跪坐在血池旁,輕聲呼喚著。
“嗯?我沒事,接著念……”風南芷咬著牙,發出了微弱的聲音。
那年長的嬤嬤一臉無奈,說道:“陛下,念完了。”
“《白蛇傳》第一回就寫到這裡了……”
“沒了?”風南芷眉頭一皺,肉眼可見的那皮膚下的血蛇遊走的速度陡然加快,風南芷噴出了一口鮮血!
“陛下!”嬤嬤惶恐喊道。
“沒事!”風南芷深吸一口氣,重新控製住體內血蛇,氣息也緩緩平穩下來,“知道了,你下去吧。”
嬤嬤行了一禮,退了出去。
風南芷躺在血池裡,腦中卻想著著嬤嬤給他念的故事。
“既然修成了巔峰大聖,居然不想著複興族群,而是去人族報恩。”風南芷口中自言自語道,“枉為白矖祖妖的血脈!”
“這故事,著實離譜!”
突然間,風南芷耳朵微微一動,開口說道:“什麼事?”
此時詭異的事情發生了,這血池房間內明明空無一人,卻有一道女聲傳了出來:“陛下,火鴉族,覆滅了。”
風南芷神色微微一動,從血池中站了起來。
“開始了……”
……
陽光照射在清晨的方寸山,陳洛從美夢中醒來。
“早啊,文師叔!”陳洛睜開朦朧的雙眼,就看到文雲孫正坐在自己的臥室裡自斟自飲,隨口說了一句,翻個身打算繼續睡,突然反應過來,雙眼猛然睜開。
“文師叔?”
陳洛從床上坐起來,就看到文雲孫真的在那喝茶,又揉了揉眼睛,再看了過去。
真的!
“是我,彆看了!”文雲孫淡淡開口。
陳洛急忙從床上爬了下來,對文雲孫行了一禮,才說道:“文師叔你怎麼來了?”
文雲孫見陳洛的模樣,溫和笑了笑:“先洗漱一番,我去書房等你!”
陳洛連忙點點頭,文雲孫這才起身走了出去。
……
洗漱穿戴了一番後,陳洛來到書房,那原本被陳洛收起來的《白蛇傳》的原稿不知怎麼的出現在文雲孫手中。
草率了。
之前該直接放進儲物令裡的。
不過,文師叔是什麼人!千古正氣第一人啊!
應該不會做那樣的事情吧……
“文師叔!”陳洛喊道,文雲孫點點頭,伸手示意陳洛坐下,自己接著把手中的《白蛇傳》第一回看完,淡淡說道,“此文故事新穎,想象瑰麗。雖然隻有第一回,但是足以引人入勝,對人族和羽淵的友好往來有很大的幫助啊!”
“隻是,這斷章……”
“老早就聽武相說你有這個毛病,當初寫《三國演義》的時候,逼得他安排了一支神射軍,專門用來向你催稿。今日一見,名不虛傳。”
“你倒是要好好感謝那隻小蛇妖。羽淵國不少大聖在看完第一回後都要來方寸山堵你,被她給攔下來了。”
說著,文雲孫自然的卷好文稿,放在原本收藏的木匣裡。
“晚輩下次注意。”陳洛笑嘻嘻說道,鬆了一口氣。
倒不是他小氣這原稿,主要是要湊成完本一套的話,如果首本沒了,就得照著腦海中的白蛇傳文本再謄抄一次,雖然不消耗鴻蒙之氣,但是心神上有些累啊。
不過文雲孫就是文雲孫,不會昧下自己的……
陳洛看到文雲孫行雲流水地將木匣收入了自己的儲物空間中!
陳洛:(??????)
文師叔,我看錯你了!
說好的正氣凜然,鐵骨錚錚呢!
“有問題?”文雲孫抬起頭看了看陳洛。
“沒有沒有!”陳洛連忙搖頭。
算了,換個角度想,自己的文稿被文天祥收藏了啊!
能讓文天祥伸手,自己得多光榮啊。
嗯,沒毛病!
這麼一想,心裡頓時暢快了許多,不就是首本文稿嗎,才第一回而已,自己再寫一份就好了。
陳洛沏了一杯茶,端到文雲孫麵前,好奇道:“文師叔是為這篇文稿來的?”
文雲孫接過茶水,淡淡品了一口,輕輕說道:“我堂堂南王,要防著整個南荒的祖妖和強族聖君,專門跑到你的方寸山難道是要和你討論斷章的事情?”
陳洛楞了一下,撓了撓腦袋:“好像……是不大合理。”
文雲孫放下茶杯,說道:“你們方寸山有一個盟友,叫火鴉一族,有印象嗎?”
陳洛微微皺眉,回憶了一下。
“好像是有點印象,整個方寸大會的時候不太起眼,一直跟在鵬族身後。”
文雲孫點點頭:“昨天夜裡我得到消息,火鴉一族,覆滅了!”
陳洛一愣:“覆滅了?”
“嗯,血脈滅絕!”文雲孫麵色嚴肅道,“火鴉領地在炙炎山,那裡已經看不到一隻活著的火鴉身影了。”
“火鴉一族的實力不算太強,但是族內大聖的數目不會少於一手之數,其中還有一尊一品大聖,稱作燃炎。放在人族,也算是豪門家族。”
“就是這樣的勢力,被毫無察覺的給滅族了。”
陳洛微微皺眉:“其他種族的祖妖也沒察覺嗎?”
文雲孫搖了搖頭:“凶手也有祖妖出手,遮掩了行蹤。”
陳洛沉默片刻:“文師叔,你希望我做什麼?”
文雲孫看著陳洛,想了想,沉聲說道:“火鴉一族早在十六年前,就已經歸附人族了。”
“其中燃炎大聖,身掛我南鎮玄司二品官銜。”
“原本安排他們加入方寸山盟友,就是為了幫你在暗處尋找那些不還好意渾水摸魚的妖族。”
陳洛聞言一愣:還有這回事?
“難道是身份暴露了?”陳洛追問道。
文雲孫微微搖頭:“不大可能。我來之前去了一趟火鴉族的棲息地,那場麵更像是血脈淘汰!”
“血脈淘汰?”陳洛臉上浮現疑惑的神色。
文雲孫看著陳洛:“你不知道?”
陳洛搖了搖頭。
文雲孫腦中一轉,瞬間明白過來:“我知道了。”
“白宵定然是覺得此事與你關係不大,不願意你卷進來,所以沒告訴你。”
“至於白炎炎,她畢竟是狐族聖君,這事也不方便與你提及。”
陳洛一頭霧水:“文師叔,到底是怎麼回事?”
文雲孫又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緩緩說道:“說來話長,要說血脈淘汰,就先要跟你說一說關於妖族的血脈潮汐!”
“血脈潮汐?”陳洛腦中浮現出了一個有一個問號。
今天的知識點有點多啊!
……
一處伸手不見五指的深淵中,一雙蒼老的眼睛睜開。。
那眼眸之中,似乎有兩團火焰在跳動。
火焰雙眸的主人試圖運轉自己的妖力,但是很快他就發現自己體內那曾經鋪天蓋地的妖氣靈元全部被封死,他就連一絲也無法調動。
他張了張嘴,咽喉處卻傳來了一陣劇痛。
他就像囚徒一般,被數條寫滿了血色符文的鎖鏈穿透身體,懸掛了起來。
“燃炎,你醒了……”一道尖銳的聲音傳來,卻看不見發聲的人。
被稱作燃炎的老者卻仿佛認出了這道聲音,他忍著劇痛,聲音就像鋸子在鐵片上摩擦一般:“是你們……為什麼?”
“何必裝糊塗呢?”那尖銳的聲音就像是黑暗深淵中的寒風,刺骨無比,“人族說,匹夫無罪懷璧其罪。你們的血脈就是給你們招禍的東西。”
“早點答應我族,你們也不會成為血脈淘汰的目標!”
燃炎發出壓抑的笑聲,鮮血從他空中嗆出來:“大祖的血脈,絕不會交給你們。”
“就算血脈從此斷絕,也比臟了好!”
“冥頑不靈!”那寒風般的聲音冷哼了一聲,刹那間,那鎖鏈上冒出紅色的氣體,接著化作了一道道紅色的閃電,打在了燃炎身上。
一時間,深淵中紅光閃爍,燃炎渾身頓時皮開肉綻,一縷縷焦氣從他身上傳出。燃炎緊緊咬牙,一聲不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