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和三師兄寒暄了片刻,陳洛看得出白宵可能因為挖出心臟的原因,依舊是一副困倦的樣子,乃是強打著精神和自己說話,也不好意思再打擾,就拱手告辭。
“為兄的精力確實有些不濟。”白宵一副病美人的嬌態,柔柔說道,“或許還需調養一段時間。你若是想見我,就讓三千送你過來。”
“三千他們都是你的師侄,雖然為了不暴露我的身份,不能明麵上和你有過多的接觸,不過私底下你想使喚的話也不用客氣。”
陳洛點點頭,又想了想,一拍儲物令,頓時飛出一大堆靈藥寶材,笑嘻嘻說道:“師兄你看看,這些都是我在蠻天之下搞到的靈材,對氣血肉身都有大補。大師兄看看那些是需要的。”
白宵掃了一眼滿地的寶材,又嫵媚一笑:“早聽說你在東蒼發了大財,果然出手闊綽,那師兄也不和你客氣了。”
說著白宵隨手點了幾下,一部分寶材都懸浮起來,隨後白宵一揮衣袖,將這些藥材全部裝入袖中。
……
辭彆三師兄,陳洛駕著白三千又重新回到了司逐國的王宮,隻是一落地,就撞上了獒靈靈和金瓜瓜疑惑的眼神。
“呱?你……是誰?)”
陳洛一愣:“是我啊,陳洛。怎麼了?”
獒靈靈猶豫了一下:“某家有一位老仆,叫什麼名字?”
“苟日德!你們怎麼了?”陳洛不解問道。
白三千在一旁笑道:“小師叔,你吸收了師尊的血脈,形象和氣息都變了。”
獒靈靈連忙取出一副大鏡子擺在陳洛麵前:“侯爺,你看!”
陳洛朝鏡中看去,鏡中果然不是他之前幻化的模樣,而是一個風度翩翩,風流俊朗的少年郎,眉目間和三師兄有七分想象。
啊?這……
居然隻比自己的本體略遜一籌!
“嗯,還行!接下來就是要以這副模樣行走妖族了。”陳洛輕輕一笑,說完,又側過頭,和金瓜瓜說了下《精怪圖》的事情,不出所料,金瓜瓜仔細慎重考慮了一個彈指的時間,決定等自己五品的時候再在精怪圖上留名。
見陳洛和金瓜瓜交代完事情,白三千嗬嗬一笑:“小師叔,天色不早了,今日就屈尊在王宮休息一晚,明日再前往境澤湖。您意下如何?”
陳洛自然是點點頭,客隨主便,一切都聽白三千的安排。
……
次日一早,天光大亮。陳洛洗漱完畢,準備出發,但是白三千卻沒能再出現,而是由之前接引陳洛入王宮的何大人代跑了這一趟。
那何大人扭腰擺臀,老遠見到陳洛後就一路小步快走,仿佛永遠踩在一條直線,幾個眨眼就出現在陳洛麵前。
來到麵前,那何大人直接跪拜在地,尖著嗓子說道:“奴才問小祖宗晨安。大國主說了,境澤湖人多眼雜,不便和小祖宗同行,吩咐奴才給小祖宗引路。”
陳洛自然知道三師兄的身份頗為神秘,白三千不同行也是題中之意,於是伸手扶起何大人:“辛苦何大人了。”
哪裡知道這個何大人聽到陳洛這麼一說,仿佛被踩到尾巴一樣後退一步,又躬身道:“小祖宗折殺奴才了。奴才在小祖宗麵前算什麼大人,小祖宗要是不嫌臟了嘴,喊奴才一聲‘小鶴子’,那也是奴才從娘胎裡修來的福氣。”
“這……”陳洛啞然失笑,這何大人分明是一尊大聖,居然如此謙卑,這南荒妖族的思維有時候也確實理解不了,隻能說道,“大國主是為了避嫌才不和我同行。你是他的近侍,若也如此恭敬,豈不是讓人猜到蛛絲馬跡?”
“那我就喊你一聲老何吧!”
何大人擺出了一幅苦悶樣子:“這……也罷,奴才在人前就厚著臉皮應了小祖宗這一聲喊。”
“這不就好了。”陳洛一笑,“老何,咱們怎麼安排?”
“小祖宗,從三主城到境澤湖約莫有一千六百裡。城內有傳送陣,不過小祖宗身份尊貴,自然不用和那幫俗物擠在一起。”
“王宮內另有一處傳送陣,稍後奴才引小祖宗過去。”
說著,何大人又從袖中取出一個木鈴鐺,遞給陳洛,說道:“小祖宗彆笑話,奴才在司逐國還擔著情報哨探的職司,這鈴鐺就是印信。”
“小祖宗如果需要探查什麼,搖一搖鈴鐺,自然有人來拜見小祖宗。小祖宗可放心吩咐。”
陳洛一愣,隨後點點頭:“有心了,多謝。”說著接過木鈴鐺。
見陳洛收下鈴鐺,何大人也擠出笑容:“那還請小祖宗移步,隨老奴前往境澤詩會!”
“有勞。”
何大人當即在前麵帶路,陳洛也亦步亦趨地跟了上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