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致上可以用“久仰久仰,你很不錯”、“你也不賴”就能形容,所謂的場麵工作,大抵就是如此。
而一名政客,通常會在這些有沒有營養的寒暄之後,拋出自己此行的目的。
奧雷裡亞諾也不例外。
他抿了一口咖啡,再次開口時,整個人的氣勢比剛才銳利了許多,“其實我這次來,是想向你們請教一個問題——你們,是怎麼看待邊境貿易的?”
當他拋出這個問題時,會議室裡陷入了短暫的沉默。
這個話題,和宋嵐想象中的走勢完全不同,他本以為對方會順勢將話題引向拉票,畢竟對於競選者來說,能登上市長之位才是眼下最重要的工作。
為此,就算是不擇手段也在所不惜。
見陸湘和宋嵐沒有答話,奧雷裡亞諾繼續說道,“柴可死後,十七區的邊境貿易就陷入了停滯不前的狀態,犯罪者、大企業……每個人都對柴可的生意虎視眈眈。”
雖然柴可死了,但是邊境貿易的供需卻並不會因此消失。
而這,也正是核心區域的大家族對邊境城市虎視眈眈的原因所在。
在過去,十七區邊境貿易的解釋權被牢牢地掌握在了柴可和其背後的福斯特家族手中,十七區任何需要進行邊貿的大企業都需要看著他們的臉色行事。
“你不妨有話直說。”
宋嵐隱約覺得眼前男人的野心恐怕絕不止步於成為市長,他在選舉塵埃落定之前,便已經思考了起了就職後的打算。
隻是,這對於十七區是喜是憂尚有待驗證。
“想要讓十七區真正擺脫大企業乃至聯合政府的控製,這是唯一的道路,隻有掌握了經濟命脈的人,才能真正決定這座城市的未來……當然,這隻是一些我個人粗淺的看法。”
話雖如此,但奧雷裡亞諾的語氣中聽不出任何謙虛意味。
在他看來裡昂市長的目標隻完成了一半。
用近乎於同歸於儘的方式將福斯特家族趕出了十七區,為這座城市換來了短暫的自由,然而這自由並不會維持太久,一旦這座城市的經濟命脈又一次旁落,十七區遲早會變回過去的樣子。
“因此,我希望能和你們探討維持邊境貿易秩序的可行性。”
若想將這條經濟命脈掌握在政府手裡,需要的可不隻是一兩項新政策,如果沒有能捍衛這條命脈的武裝力量,一切都隻是空談。
一旦改革觸及到了大企業的利益,那麼他們便會想儘一切辦法破壞新政策的確立,而敵人還遠不止十七區的大企業,“外界”的犯罪勢力同樣是必須解決的大問題。
而能幫助他完成這些改革的人,此刻就坐在這間會議室裡。
“我想知道,以執法者目前的力量,能否保住這條線路?尤其是在麵對‘外界’的犯罪集團,他們過去和福斯特家族簽訂的協議,恐怕已經全部失效了。”
而這,才是奧雷裡亞諾今天登門拜訪的真正目的。
他想親自確認在自己推動改革之前,能否找到一個真正值得信賴的盟友。
“淘金者酒吧最近流行著一句話——執法者才是這個城市最大的勢力。”
四個犯罪集團的倒台充分地印證了這一點。
他親眼見證了執法者履行了諾言,將大型犯罪集團逐出十七區的全過程,這同樣也給他帶來了信心。
“打擊犯罪,是我們的本職工作。”
陸湘開口說道,她並不打算給對方任何明確的回答,“任何危害到十七區的犯罪分子,都是我們打擊的目標。”
無論他們來自“外界”、大企業還是政府部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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