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這個人的台詞明顯已經和《拿貨》無關了,話題涉及到了劇本之外,並且還帶有人身攻擊的成分。
宋嵐並不喜歡和人吵架,尤其是和眼前這些犯罪集團罵街。
“為什麼巴洛薩集團撤出去之後,你們還賴在這裡不走?”
既然現在的對話已經超出了劇本內容,那麼他索性便問上一些有意義的問題。
聞言,屋裡的所有人都被這個問題嚇了一跳,就連二把手也愣了好半晌兒,才說道,“喲,沒想到伱還管的挺寬,我們不但要賴在這裡不走,還打算把這裡當成臨時的根據地。”
“我不建議你這麼做,現在十七區政府正在接管邊境貿易線。”
“十七區政府?”
二把手咧嘴一笑,露出了他那一口大金牙,靠近門牙的部分還刻有了字母,“你指的是現在這個連像樣的安保人員都請不起的新任市長?”
聽到這裡,宋嵐終於明白了一件事。
他本以為稻草人的死亡以及巴洛薩集團的撤退,能讓那些活躍在邊境線的犯罪分子產生一些自知之明。
聰明人見狀都會順勢撤出這個區域,或者乾脆去找一份合法的雇傭兵工作。
但事情並不能永遠都按照他期望的方向發展,這世上總有些搞不清狀況的傻子,很顯然眼前的人就是其中之一。
“我隻是在陳述一個事實,你們的好日子就要到頭了。”
“你說什麼?”
在宋嵐看來,傻子的另一個特色就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總是暴躁易怒,而眼前的彪形大漢滿足了傻子的一切特征,一言不合,他便將手伸向了桌上的槍。
這不是演戲,而是真正動怒的表現。
二把手知道這理論上來說是演戲,對方剛才所說的可能隻是自由發揮時所想出的台詞,可是卻觸了他們的黴頭。
因為巴洛薩集團撤退的事,他和自己手下的弟兄們和頭目產生了分歧,以至於快要鬨到了分家的地步。
他認為應該借著眼下的機會,一舉控製住軍火買賣的市場,然而麵對這千載難逢的機會,頭目竟然慫了,一個人盤算起了去彆的區域發展的事。
而現在,一個八竿子打不著一撇的試鏡演員竟然也敢說他們的好日子到頭了。
“我勸你最好不要這麼做。”
然而就在二把手即將觸碰到步槍時,對麵的人又一次開口了,“如果你敢碰那把槍的話,就死定了。”
動不了。
二把手的手僵住了,即使隻要伸把手就能觸碰到槍的握把,但在對上宋嵐的眼神後,他卻像是中了定身術一般動彈不了分毫。
他牙關緊咬,可無論如何都無法衝破定身咒的束縛,而他的餘光所及之處,所有部下似乎也都被困在了原地。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著。
豆大的汗珠從二把手的額間留下,他幾次想要張口,卻最終連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宋嵐的餘光瞥向雙手環胸站在不遠處的蘇力,後者會意地走向了二把手。
“今天就算你不碰那把槍也彆想回去了。”
一並傳來的,是腦袋磕在桌子上所發出的悶響。
猛烈的撞擊讓桌子裂成了兩半,幾點血花濺到了宋嵐潔白的襯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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