垃圾處理廠。
正常人被送進了舊城區隻有兩種可能,要麼成為處理垃圾的人,要麼成為垃圾被人給處理掉。
宋嵐覺得這地方的民風要比陸湘來之前的十七區都要“淳樸”得多,畢竟為了福斯特家族、檢察部門以及執法者的麵子機構,當地的犯罪者們偶爾還是要講究一些麵子工程的。
因此他很難想象究竟什麼樣的犯人才會被送進這個城市唯一的監獄。
可如果陸湘的老師被押送到了這座城市並且還沒死的話,那她多半是被關進了這座監獄。
他又在熱鬨的集市區停留了片刻,聽到了一些關於監獄的話題,舊城區的人們將那裡稱為『地牢』,這些胳膊上的肌肉比他腦袋還大的狠角色談到地牢時,無一不是談虎色變,說話的聲音都不由降低了許多。
宋嵐很慶幸他此刻操控的是角蟲勇士,而不是自己過來。
以他那瘦胳膊瘦腿的樣子,估計很難安全地穿過這個城區,舊城區彪悍的居民們讓宋嵐想起了哲學家查莉婭的一句名言,“在我們那裡,你隻有被玩的份”。
這是真事,沒有半點添油加醋的成分。
好在這些人雖然凶狠,但卻對昆蟲沒有什麼奇特的興趣,他調整心情,穿過了人頭攢動的鬨市區,舊城區的西南角連接著那座被稱為地牢的監獄,宋嵐並不理解這名字的由來,因為監獄在他看起來更像是一座宏偉的城堡。
遊騎兵守住了唯一一條通往監獄的要道。
據舊城區的人們說,地牢並不提供探監的選項,如果你身邊的人被送進去了,乖乖在家等結果,不要成天打聽些有的沒的,除非你自己也想進去。
而就算從那裡服刑結束出來,也無一例外都患上了精神方麵的疾病。
片刻後,當宋嵐置身於監獄內部之後,他終於明白了“地牢”名稱的由來。
監獄裡的環境隻能用暗無天日來形容,放眼望去一片漆黑,根本看不清前路,巡邏獄卒的手電筒就是監獄裡唯一的光源,對監獄構造不熟悉的人即使從牢房中逃了出來,也根本分不清自己身處何處。
好在為了應對複雜的環境,葛夫為角蟲勇士設置了夜視係統,讓他能看清地牢內的動向。
與外部看起來的宏偉不同,裡麵的牢房漆黑狹小,看起來就如同儲物間一般,犯人們仿佛物體一般被送進了隔間之中,隔間的隔音效果極佳,就算在裡麵大喊大叫,外邊的人也聽不見。
宋嵐曾在一項科學雜誌上看到過,長時間處於黑暗的環境之下會讓人發瘋,他明白為什麼舊城區的人說服刑結束的罪犯大多都變得瘋瘋癲癲的了。
為了避免被監控和獄卒們發現,宋嵐謹慎地選擇了通風管道和水管這些設施進行移動。
然而他似乎並不是這座監獄唯一的潛入者。
當他通過水管來到一處相對空曠的區域時,一個意料之外的身影映入了他的眼簾。
那也是一隻蟲子,卻做著明顯不符合蟲子的行為。
它直立著身子,用尖銳的爪子在牆壁上刻著一些看不懂地文字,不過文字旁邊的地圖宋嵐倒是看明白了。
這隻同類,正在繪製監獄的構造圖?
似乎是注意到了宋嵐的到來,繪製地圖的蟲子停下了動作,它凶巴巴地豎起尾鉗,呈恐嚇狀,似乎是想將宋嵐這個不速之客給趕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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