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無人認領的屍體,其它案子的被害者也與江言所說不符。
“兄弟,你這消息哪來的?”
兩人多年戰友,對方對周佑明的為人還是清楚的,如果是捕風捉影的事,他不會來找他。
但消息的來源周佑明並不好跟他說,畢竟當時加加才三歲,任誰也不會認為一個三歲的孩子能記住多少事。
更何況現在除了知道性彆和被害的狀態,其它一無所知,所以周佑明真的不好多說什麼。
他將戰友的話轉告給江言,並且說了晚上會跟宋溪雯去當年撿到加加的地方看一看。
感謝雲州市政府基建的拖拉和緩慢,十四年過去,當年就已經破敗不堪的巷子竟然還存在。
“就是這裡?”
周佑明打開汽車的遠光燈,照著黑黝黝連一盞路燈都沒有的小巷子,左右看了看,距離這邊最近的燈光差不多有一公裡,再往後燈光才越來越密集。
這一塊是老城區,因為拆遷款一直談不攏,所以拖到現在都沒動。但岌岌可危的牆壁早已顯示無法住人了,所以有能力的人家基本全都搬走了。
被女人拒絕,小女孩絲毫不在意,反而拚命攔著男人讓他買。
今天一天,這小子跟他倆說話都是這般不客氣的口氣,可偏偏他倆還不能說什麼,甚至連個臉色都給不了。
周佑明從車上找到一個手電筒,在車燈的照耀下走進巷子。
“那邊離火車站倒是挺近的。”江言口中喃喃。
“哥哥,給姐姐買束花吧?”
周佑明皺眉,“帶回家?沒送醫院?”
情侶中的女人看了眼一點都不水靈的玫瑰花,很是嫌棄。
“哥哥,買一束吧,賣不完我不能回家的。”
“什麼?”
“沒什麼,走吧,下去轉轉。”
江言朝車窗外打量幾眼,沒多看,扭頭對玉恒道,“去火車站。”
玉恒鬱悶的發動汽車,半個小時後三人到達火車站南廣場。
“回個屁的雲州,我下周不要上課了?讓你去就去,開車!”
也不知是被攔煩了,還是於心不忍,男人打算買一支,他邊掏錢包邊問,“多少錢一支?”
江言心中歎氣,同時又萬分慶幸。
兩人莫名其妙,都不太明白大冷的天,大晚上的在火車站轉什麼?
江言率先下車,玉楓跟在他身後,玉恒正要下車時電話響了。
這條老巷子最多也就四百米,並不算很長。儘頭角落的位置早就沒有了垃圾桶,但漆黑的牆壁早已看不出原本的顏色,斑駁的牆麵上糊著五顏六色的不明物體,即便是在寒冷的冬天,依舊能聞到一股令人窒息的刺鼻味道。
玉楓想了想,扭頭問江言,“你是不是認為,既然他們敢在京都作案,那這個團夥就不會輕易被清除,或者說因為局勢所迫一時轉移了,但等風聲過了,還是照樣會回來?”
他看著前排的兩人冷哼,“怎麼?看見加加這麼難受,你倆無動於衷?”
真的是.氣死個人!
“行行行,我買,我買。”
江言沒說話,他一隻胳膊撐在車窗上,眼睛看著外麵,偶爾經過掛著彩色霓虹燈的店麵,有燈光灑向車內,映照出他眼中森然的冷意。
男人掏錢包的動作停下,瞪著小女孩,“一支賣十塊?你這花什麼樣你不知道嗎?”
“十塊。”
玉恒一邊開車一邊對江言道,“你就算去了也找不到任何線索的。”
兄弟倆齊齊扭頭看向他,驚訝道,“你要去哪兒?回雲州?”
他又氣又怒,最後實在受不了,從錢包掏出一張十元的扔給她,“給你,鬆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