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眷看向謝潯,想起今日他的某些反應實在古怪,在那樣的場合好像不太合時宜。
她心裡隱隱覺得不對勁,狐疑的目光盯著謝潯,【謝潯今天在李府怎麼回事?】
聞言,謝潯看向蘇眷,沒明白自己怎麼了。
【那樣的場合,多嚴肅啊,他居然喝茶笑噴了?】
謝潯:“.”這能怪我嗎,還不是你突然冒出來那麼一句話。
蘇眷看謝潯,越看越可疑,想起先前禮部尚書那個女兒吳紫玉,【臥槽!這廝不會也跟吳紫玉一樣能聽見我心裡在想什麼吧!?】
謝潯嚇了一跳;“?!”臥槽,我暴露了嗎!?
謝潯這一顆心跳的,甚至不敢看蘇眷了,端起桌上的茶杯,隨口扯了句話和沈如悔聊了起來。
蘇眷看謝潯的眼神卻愈發懷疑,她試探的在心裡罵了一句,【謝潯長得跟小姑娘似的。】
謝潯裝沒聽見,繼續同沈如悔說話,這種時候一定要淡定。
【謝潯是蠢貨,又傻又笨,我這輩子都沒見過像他這麼蠢的,腦子都給了臉,唉。】
謝潯:“.”
見謝潯毫無反應,蘇眷卻沒有打消懷疑,更加覺得謝潯先前的那些反應也很是可疑了。
沈如悔見蘇眷一直看謝潯,眉眼笑笑,“蘇姑娘怎麼一直盯著謝兄看?”
蘇眷嗬嗬笑了兩聲,“就是突然覺得,謝潯長得真好看,京城第一美啊。”
沈如悔笑,“蘇姑娘如此之高,看得出來是很喜歡謝兄。”
隻見蘇眷手肘撐在桌上,手掌托著半邊臉,含笑的看謝潯,“那是,老喜歡了。”
【誰不喜歡沒腦子又貌美的小笨蛋呢?】
【你說是吧,小笨蛋?】
謝潯隻覺後背陰風陣陣,乾笑兩聲,拿起桌上的扇子,搖了搖,“唉,小爺我生來就是這麼好看,招人喜歡也是沒辦法啊。”
他表麵淡定,實則心裡慌得很:穩住,要穩住。
蘇眷現在就是懷疑而已,越是這種時候,就越要淡定穩住。
見謝潯反應,蘇眷更加懷疑了。
吳紫玉先前的話,難道是真的?
其實他們都聽得見,隻是裝聽不見?
蘇眷打了個冷顫,要真是這樣,也太可怕了。
她想不起來自己以前都想些什麼,但能肯定的就是沒少罵人。
蘇眷深呼吸一口氣,不能慌,懷疑而已,又不是真的。
要是真能聽見,自己以前罵了那麼多人,那些人還不得一刀刀剮了自己,哪裡還能留自己這一條小命在這蹦。
哪有人那麼能忍呢?
想多了想多了。
儘管心裡這麼勸慰自己,懷疑的種子還是在蘇眷心裡生根發芽了。
事情發酵得遠比沈如悔和蘇眷預想中的還要快,短短一日,江州吳通判為了兒子前程給太常寺卿李仁送女人的事在京中傳得沸沸揚揚。
事關天下士子,民怨四起。
當天上朝,不少朝臣義憤填膺候在金殿外,還未見到皇帝,就已經吹胡子瞪眼。
蘇眷從馬車下來,難得沒什麼困意,想起昨晚的懷疑,她目光落在前方不遠的兵部尚書身上,【兵部尚書今天居然洗澡了,難得啊。】
聞言,兵部尚書轉過頭,黑著張臉,瞪了蘇眷一眼。
蘇眷:“.”
【臥槽!!!救命!!!】
divcass=”ntentadv”這一聲驚呼,嚇了眾卿一跳,連帶那幾個正在醞釀措辭要第一時間上奏的朝臣都納悶的看了過來。